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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王一箭射死了啊!太后!”
太后渾身一晃,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她喃喃的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時候她突然想,那時候秦逸兄弟凱旋迴京,禮親王已經放下朝政,避居到了郊外別院去。是他們在秦逸兄弟一回來便想給個下馬威,宮宴上發生了傳國玉璽之事兒,結果禮親王便又回到了朝堂。
後來禮親王又交出了健銳營的兵權,她卻在顧卿晚分娩時,下了賜婚旨意。
倘若沒有這些事兒,是不是禮親王府就不會謀逆,倘若當初沒有聽信周鼎興的,汙衊顧家,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日。
顧家是不是會一直將先帝留下的東西藏著,永不出世?
太后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又唱起了歌,外頭喧囂聲不斷,她突然看著邱公公,道:“好兒呢,好兒在哪兒,外頭怎麼那麼吵,將那些攪擾好兒睡覺的狗奴才們統統打死!快將好兒抱給我!”
邱公公驚愕的連眼淚都停了,好兒是秦英帝的乳孃啊!
太后娘娘這是……
“太后娘娘瘋了!瘋了!都逃命吧,逃命吧!”
邱公公突然尖叫著,衝了出去。
史書記載,天瑞九年八月九日夜,燕廣王秦御箭射英帝於承天門,太后不堪打擊,瘋,遂禮親王率健銳營攻入皇宮,繼皇帝位,是為秦康帝,改年永徽。
此時距離皇宮相隔大半個京城的城南一處幽靜小院,暴雨下了一夜,總算是停了,晨光照在屋簷上,青瓦掛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雨珠,吧嗒吧嗒的往下墜。
院子裡的秋海棠經了風雨,倒更精神了,葉片翠綠滴水,花瓣紅的迷人眼。空氣清新,夾著花香和泥土氣息,乾淨的令人恨不能大口呼吸。
一素衣女子,站在洞開的視窗,卻是無心欣賞院中景緻,略擰著眉,瞧著遠處天空,豎耳傾聽。
肩頭略沉,她低頭便見身上多了一件青蓮色的薄斗篷,身旁響起丫鬟的聲音,道:“郡王妃一夜沒閤眼,這一場秋雨一場寒,視窗風大,還是多注意些才好。不然改明兒郡王妃病倒了,二爺可得發火。”
這女子,自然就是顧卿晚了。當日,秦御安排的雲姑娘裝扮成顧卿晚,先行離開了王府。將盯著禮親王府的人都吸引走了,而顧卿晚卻是帶著糖包,在一個時辰後,透過易容,扮成男子的模樣,將糖包放在採買瓜果蔬菜的空筐裡出了王府。
顧卿晚易容功夫了得,又格外擅長偽裝,自然是騙過了人去。
旁邊文晴言罷,轉步到顧卿晚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替她將胸前的繫帶打結。
顧卿晚笑了笑,道:“文晴,你聽外頭是不是沒什麼動靜了?”
昨日一夜,想必整個京城就沒人閤眼吧,一陣陣的兵馬聲,火光,風雨聲都壓不下打殺聲,一夜的風雲變幻,至天亮才略安靜了一些。
這會子好似是不大有動靜了。
文晴看了眼外頭,道:“好像聲音是小了呢。”
顧卿晚便喃喃道:“塵埃落定了啊……”
文晴怕顧卿晚擔憂,張了張口,顧卿晚卻衝她笑了下,道:“去多準備些吃食吧,再多熬些薑湯,這一夜風雨的,便有武功護體,也是夠嗆。”
文晴見顧卿晚神色如常,並沒有多緊張擔憂一般,這才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她吩咐下去後,就見宋寧像是剛巡視小院回來,大步走過來。
宋寧今次沒有跟著秦御,反倒被留下來全權保護顧卿晚和糖包的安全。文晴忙迎了上去,叫住他,道:“王爺和二爺可有訊息傳過來?”
宋寧見文晴面色緊張,卻不覺一笑,揚眉道:“怎麼?怕死?”
文晴卻搖了搖頭,道:“誰能不怕死呢,不過若真是王府事敗了,連王爺世子爺和二爺這樣的人物都難逃,我一個小小奴婢就算死了也不虧了,想想這個便就不怕了。左不過陪著主子一起去了唄,到了那邊還能繼續伺候主子,也不錯。”
宋寧見她笑起來,傻乎乎的,不由一笑,抬手便捏了下文晴的臉頰,道:“若然王府事成了,我衝郡王妃討要了你如何?咱們夫妻也和一起繼續的伺候主子,豈不是一段佳話?”
文晴哪裡料想他會突然如此說,呆怔的瞧了宋寧半響,臉上驀然一紅,跺腳道:“誰要跟你做什麼夫妻!”
言罷,扭腰便捂著臉跑了,宋寧瞧著她的背影笑了下,扭頭看了看外頭。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若真敗了,他定要護著二爺的一線血脈,至死也不能讓小主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