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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雪天一哂:“我與東家打個賭,江秀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東家覺著如何?”
重嵐笑著搖頭:“我和他本就沒什麼,他不甘心又能怎樣,賭就賭吧。”
她本來覺著江秀才人品雖有些瑕疵,但也算有些讀書人的清高氣,經此一事不會再上門了,沒想到他隔了一天就又提著東西到了重府。
江蓉立在重府門前,瞧著那端正輝煌的匾額,心裡雖還帶著火,但想到重嵐的樣貌和家財,又強行把火壓了下去,他自覺滿腹的才學,但苦於沒有錢財繼續唸書,偏重嵐是個有錢的,再加上又生的花容月貌,雖然清譽有虧,但夫大於天,娶進門來還不是得聽自己的。
他想通這節,心裡又暢快不少,恢復了平時的溫吞有禮,安安靜靜地等著重嵐命人迎他進去。
那邊重嵐剛剛起身,正站在花鳥長身鏡前試衣服,就聽人急匆匆地跑來報,說是江公子又上門來了。
清雲頭一個瞧不上江蓉,忙躥騰道:“小姐,這人不是個好的,咱們趕緊把他攆走,省得又有閒言碎語!”
清歌在一邊給重嵐梳頭,聞言踩了她一下:“哪兒能說趕就趕,豈不是更招人閒話?”
清雲不服氣地道:“他傳了閒話來害咱們小姐名聲,這種人讓他站在門口都是髒了咱們的地兒。”她說著又撅嘴道:“當初只覺得他有點小家子氣,不大上得了檯面,沒想到竟是這種小人。”
重嵐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別吵,側頭問道:“二少爺昨晚上不是回來了嗎?你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報信那人領命去了,轉眼就把重正叫了過來,重正是重嵐的二哥,瞧眉眼就和她有六七分的相似,顧盼風流,眉眼生花,見了親妹子就滿臉堆笑,捧出包點心獻寶:“你不是愛吃芙蓉蓮子酥嗎?我今兒早上特意起了個大早,等在店門口給你買的,還是熱乎的呢。”
重嵐卻不接話,上下打量他幾眼,皺眉道:“這些日子就只有我醒的那幾日見過你,你又跑哪廝混去了。”
重正傻笑道:“去幫著跑生意了,你吃你吃。”他本來是十分的俊俏,但這麼一笑就連一分都不剩下了。
重嵐當然不信他的鬼話,冷哼一聲,遲疑了片刻,還是把江秀才的事兒跟他原本說了一遍,重正再怎麼愛廝混也是她親兄長,聽了之後不禁勃然大怒:“這不要臉的窮酸書生,看我怎麼收拾他!”
重嵐怕他一犯渾,真做出什麼事兒來,忙一把拉住他道:“你可別亂來啊,你要是把這事兒這麼一鬧大,就是沒事也變成有事兒了,到時候街頭巷尾的指不定怎麼傳呢。”她勸完又附耳過去,瞧瞧在重正耳邊囑咐幾句。
重正聽完,皺眉嘀咕:“便宜了這小子。”隨即又發牢騷道:“我都說了這人不靠譜,你當初非不聽,現在麻煩上門了吧?”
重嵐瞪他一眼:“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到底去不去一句話!”
重正搖了搖頭,唉聲嘆氣地去了正堂,打眼就瞧見江蓉坐在正堂裡,頭次認真打量堂內描金繪銀的擺件,神情略顯侷促,眼底豔羨分明,卻偏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
重正進來的時候,他正打量著一個插了孔雀翎的青瓷冰紋花瓶,重正不復在妹子跟前低眉順眼的模樣,換了副吊兒郎當的紈絝表情,咳了聲走進去,哈哈笑道:“江兄喜歡這花瓶?我那邊剛好還有個一樣的還沒使過,回頭給江兄帶回去。”
江蓉心底是極想要富貴錦繡的排場,但面上從裡不屑一顧,聽見這話,面上有些不愉:“我不過是隨意瞧瞧罷了,二少爺不必如此。”他裝作不在意地往他身後瞧了瞧,見重嵐沒跟過來,心裡失望,小心探問道:“我前日不慎得罪了三小姐,今日特地上門來想要當面賠禮,不知道三小姐何在啊?”
重正想到重嵐的叮囑,不在意地一擺手道:“女孩子家家小心眼,江兄不必放在心上,況且你只與我是至交好友,跟她又沒得關係,你我不會因此生分就行了。”
江蓉又不是傻的,聽見這話心裡一沉,面上強笑道:“我和三小姐也是極相熟的,這般開罪了怕也不好。。。”
重正一揮手打斷他的話:“這有什麼,反正你們又不常見,開罪了又能怎地?”
江蓉越聽越覺著不對,坐在原處連笑臉都撐不下去,只覺得心亂如麻,過了半晌才下定決心,咬牙道:“二少爺,實不相瞞,我對三小姐仰慕已久,所以想。。。”
重正那邊已經沉了臉,用力一拍案几,猛地起身道:“你休要胡說,我妹妹和你清清白白,不過是因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