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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瑞風氣得拂袖而去,重嵐不屑地瞧了他一眼,客客氣氣地送走各位族叔,對著席雪天笑道:“你瞧瞧我這個大伯,一提到還錢的事兒就開溜。”
席雪天仔細把她瞧了一遍,確定她是真沒有什麼大礙,這才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多虧東家醒的及時,不然我可就難辦了。哦,對了,當初在返京船上的時候我曾偶遇過晏指揮使,他讓您病好了去拜見他。”他目光在她面上逡巡一圈,猶豫道:“不過東家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我請了無數名義也診斷不出來,真是奇了。”
重嵐開始聽的有幾分哭笑不得,聽他問起來,也忍不住按了按額頭,她揮手讓堂上的人都退下,再掩上門窗,這才皺著眉開口道:“我這也不能算是病候,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這算什麼。。。”
她細細講完這些日子的奇遇,饒是席雪天見多識廣,也覺得匪夷所思,瞠目道:“這。。。東家是說,你這些日子借屍還魂,還還魂到了晏指揮使身邊?”他面上滿是不可置信:“那我那日見的小姑娘就是你?”
重嵐點點頭,又嗔道:“枉費我對你使了半天的眼色,你竟連一點不對都沒瞧出來。”
席雪天苦笑連連:“只怕是編神怪故事的人也猜不出來。”他還是有些難以理解,坐在原處消化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回頭我給您找個道士瞧瞧吧。”
重嵐點頭:“最好是德高望重的,可別拉了那些江湖騙子過來。”她頓了下,面上有些赧然:“這些日子還有什麼事兒發生,媒人和旁人提的那些人選。。。如何了?”
席雪天心裡微沉,竟比方才被重瑞風逼迫的感覺還要難受幾分,默了片刻還是道:“張少東家已經成了梅行首的常客,李少爺也進了賭坊,孟公子倒是經得住您的試探,可惜家裡現在已經張羅了親事,其餘的不是沒經住試探,就是聽說您病重不再來了的。”
他張開形狀秀美的嘴唇,溫言勸道:“這是以後要跟您過日子的人,這麼一時的試探也瞧不出什麼來,您又何必著急呢?”
重嵐面上倒不見惱色,只是按著額角道:“咱們齊朝律法,女子到了年歲不嫁,就由官府或者族中強行婚配,我再不出手,難道真由那起子居心不良的擺弄,隨意配個爛人?況且女子支撐家業何其艱難,也需要有個人在後面撐著才是。”她不甘問道:“難道就沒有合適的人選?”
席雪天心裡嘆了聲,面上還是溫和笑道:“江秀才倒是不錯,一沒被行首拐了去,二也沒喝酒賭錢,聽說你病了還常常來探望。”
重嵐面上笑了笑:“他小時候還跟我當過一段時候鄰居,應當是個老實的。”
席雪天輕聲勸道:“小姐雖不是賤籍,但總歸是經商的,他是讀書人,以後只怕未必能說到一起去。”
她談論自己婚事倒跟談論生意一般,沒有絲毫彆扭,反而頗為漠然:“我不過是想找個搭夥過日子的,又不指望你儂我儂,深情厚誼,要那麼契合又能如何?”她用絹子摁了摁額角,嘆息道:“你也知道如今有多少人惦記這份家業,大哥杳無音信,怕是早都。。。,二哥只知道吃喝玩樂,我一個女孩子支撐門戶,上回在族裡差點就被人強佔了,還有當初在揚州,那個海知府。。。”
她面上露出幾分苦悶:“我不嫁人還能如何?要是再這麼耽擱,誰知道以後怎麼要嫁個什麼泥豬癩狗,倒不如趁著現在還能選擇自己搏一把。”
席雪天想上前拍拍她的肩頭,又硬是忍住了,柔聲勸道:“東家不必擔憂,總歸還沒到時候,以後自然會有良人的。”
重嵐笑了笑,斂了神色:“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也沒到那個份上。”
她說完就面露倦怠之色,席雪天想到她大病初癒,連忙主動告辭,清歌清雲扶她回去洗漱休息不提。
她暈了這麼久,一時入睡也難,輾轉到半夜才睡著,早上難免起的晚些,一起床就瞧見清歌立在床邊,手裡還提著個籃子,對著她抿嘴笑道:“江公子聽說您病癒能見人了,特地趕大早給您送些吃食過來,不過他為著禮數,只留了東西就走,我想現在應當還沒走遠,您要不要留他一留?”
重嵐假裝沒看見她打趣的神色,低頭想了想:“江伯母當初跟我們是舊鄰,她如今身子不好,我自然要去探望的。”
她說著就讓清歌扶她起床打扮,別的倒還罷了,重嵐梳頭的時候就像跟那梳子有仇似的,掬起一捧頭髮可勁的梳,還是清雲瞧不下去把梳子接了過來,好容易收拾停當,她便帶上帷帽坐上馬車往城郊去了。
江秀才名喚江蓉,在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