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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日是兄長的錯,不該冷你,阿婉以後好好在兄長身邊待著,想什麼時候來兄長屋裡,就什麼時候來。”
她紅了眼,鼻頭也紅紅的,小聲問:“還會有紫檀匣嗎?”
他笑著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尖:“有,要多少,有多少。”
少女柔軟的櫻唇邊綻出花朵來:“阿婉一定要快點痊癒才行,已經迫不及待想給兄長喂解藥了。”
她就是她自以為是的回報了。
從小受盡欺壓的人,忽然受了別人的好,連線受的姿態都戰戰兢兢,不敢心安理得,只想著早日還恩。
言喻之低眸瞧她,“兄長不急,阿婉好好養身子。”
他派了人悉心照料她,半個月後,她總算好起來。
她這邊恢復了,言瑛卻還在祠堂跪著。
言夫人實在忍不住,這日跑到書房,希望能求言喻之網開一面饒過言瑛。
恰好碰見言婉。
言婉坐在屋中央,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吩咐言喻之屋裡的人給言夫人上茶。
全府上下,如今沒有她使不動的人。
經過言婉落水的事情後,整個言府的人都知道了,言喻之捧在心尖上的人,是四姑娘。
言夫人詫異地看著言婉熟絡使喚人,那些奴才,個個都對言婉言聽計從。竟比待她這個太太還要恭敬百倍。
言婉交待完了事情,親自端著茶來到言夫人身邊,言夫人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言婉的衣袖,央道:“阿婉,你素日最是乖巧,你去和你兄長求個情,就說阿瑛不是有意推你,讓他不要再責罰阿瑛。”
少女撅起嘴,答非所問:“小六身子骨真是壯,在湖裡折騰了一個時辰,竟然沒有凍死。”
言夫人臉色一變,語氣憤怒:“你什麼意思!”
少女笑著靠近,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柔聲道:“太太,聽說過作繭自縛這四個字嗎?不瞞您說,那一日,小六確實沒有推我,她素日欺負我欺負慣了,只怕連她自己都懷疑,那一日,我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才跌落湖中。”
言夫人瞪大眼,氣不打一處來,逮住她的胳膊,就要打她:“好哇,你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話音落,門口出現一道身影。
言喻之冷冷問:“太太,你在做什麼?”
言婉立刻從言夫人手中逃脫,可憐巴巴地躲到言喻之身後,身影細弱:“兄長,母親說我要是不替小六求情,她就扣下我的嫁妝。”
嫁妝。
有什麼重要的事從言喻之腦海中一閃而過,驚得他眼皮直跳。
作者有話要說: 日理萬機嗜糖成癮的言首輔:oh,shit;我才想起,我那可愛又香甜的妹妹,是定過親的人。
驚天霹靂。彷彿看見無數苦藥洶湧澆來。
第26章
言夫人張嘴就要辯駁,氣急敗壞; 話到嘴邊; 忽地望見言喻之面色陰沉; 一雙幽深似湖的眼死死盯著前方虛無; 像是在思考什麼可怕的事。
白光映在他身後,迷迷沱沱,看不出一絲溫暖之意,倒像是冬日的霧氣,嘶嘶透著冰冷。
言夫人嚥了咽,知道現在不是求情辯駁的時候,不敢再說話; 不甘心地瞪了言婉一眼; 趁言喻之發話之前; 自行離去。
言夫人走後,少女作勢就要推著言喻之進屋,言喻之卻在這時開口,“阿婉; 今日天氣好; 我們去園子裡逛逛。”
少女乖巧應下:“好。”
言家園林巧奪天工,就連路邊最不起眼的小石子,都經過精心設計。言喻之喜歡奇巧的景色,遂將天下最別緻的景都搬到了園子裡。
平日他休沐,便到園子裡住上幾天,欣賞花木草石; 將它們映到畫上。而現在,他望著這滿目奇珍異景,半點愉悅的心情都沒有,心中只有煩悶的情緒不停叫囂。
他怎麼就忘了她定親的事?
家中的姐妹,除了已經嫁出去的大姑娘,剩下幾位都待字閨中。他鮮少在姊妹身上費心思,只依稀記得他父親死前給誰定了親事。
現在忽然想起,早早定出去的姑娘,可不就是阿婉麼。家裡的二姑娘三姑娘尚未說親,就直接為四姑娘定了親,結的還是皇親。對於當時的阿婉而言,嫁過去就能做王妃,這門婚事確實著實風光。
她無依無靠,在府裡又無交好的長輩做主,若不是機緣巧合來到他身邊,她的這門親事,就是她最大的盼頭。
遠處雕樑畫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