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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菜和一壺清酒,又叫了個撫琴的姑娘。
侍女記下後,輕輕退下。
等侍女下去後,張苻就用胳膊搗了搗田仲,低聲說:“還以為有好戲看呢,誰想到這侍女居然不認識你!”
田仲無奈的搖搖頭:“你這性子啊!還真是看熱鬧不嫌多,那些傳言本來就不可信,哪怕真有一星半點,這侍女不過是碧玉年華,三年前能有多大,說不定還沒來樓裡,怎麼可能認識我。”
“也是,”張苻還有些不死心,湊到田仲旁小聲說:“那你和這位月茹小姐,是不是真的。”
“我怎麼可能記得,”田仲扶額:“可能認識,不過相好應該不至於,以我的性子,要喜歡肯定直接求娶,而不是玩那種一擲千金的把戲。”
張苻聽了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是真的呢!
“你倆在那嘀咕什麼的?”王賢好奇的問。
張苻立刻坐正,笑道:“我和田兄在說月茹小姐呢!”
王賢瞭然的笑了笑:“月仙閣的東家月茹小姐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東家?”田仲驚訝道:“難道這月仙閣是月茹姑娘開的。”
“對啊,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王賢很是詫異。
田仲哭笑不得的說:“你們一直月茹小姐月茹小姐的叫,我還以為她是樓裡的姑娘呢!”
“你還真是孤陋寡聞,”王賢簡直不知道說田仲什麼好,“金陵什麼樣的酒樓茶樓青樓沒有,你當月仙閣為什麼獨樹一幟,就是因為這月仙閣是月茹小姐開的!”
“這月茹小姐莫非有什麼過人之處?”田仲聽得王賢話中止不住的欽佩,又想到其和自己的傳言,不由也好奇起來。
“這位月茹小姐,十年前曾敲過登聞鼓!”
“什麼!”田仲大驚。
登聞鼓,非戰亂圍城不敲,非國之將滅不敲,非冤案逆天不敲。登聞鼓一響,無論何時,皇帝必須立刻升朝,文武百官全部到殿,而敲登聞鼓的,則要先杖三十,然後才能訴冤,所以凡是敲登聞鼓的,皆是大案。
“這月茹姑娘是何許人,居然能有案子要到直達天聽的程度?”田仲忙問道。
王賢笑道:“田兄可還記得十年前的南越謀逆案?”
田仲想了想,他雖不記得,不過好像從府學的書中看過,不確定的說:“當初南越國重臣叛亂,南越王逃到中原,當時的朝廷派柳將軍和太后的親弟弟鄭國舅的一起平亂,結果南越的叛亂是平了,可鄭國舅為了搶功勞居然誣陷柳將軍通敵,逼死了柳將軍,後來事情敗露,朝廷判了鄭國舅斬立決,並替柳將軍平反,難道月茹小姐當初告的,是柳將軍的冤案?”
“不錯,當初正是月茹小姐敲了登聞鼓,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訴說鄭國舅如何栽贓陷害,逼死其父,引起了朝野震動,這才迫使朝廷重查南越謀逆案,揭出了真相!”王賢欽佩的說。
“月茹小姐和柳將軍?”
“月茹小姐姓柳,是柳將軍的長女!”
“古有淳緹縈,今有柳月茹,這月茹小姐,確實巾幗不讓鬚眉!”田仲聽完,也唏噓不已。
“是啊,當初柳小姐才年芳十五,一個閨閣小姐,居然能千里迢迢的逃到京城,去敲登聞鼓,並且硬生生撐過三十杖,這等勇氣,實在是讓我等男兒汗顏,我等又怎麼可能不欽佩。”王賢眼中閃過一絲傾慕,聽聞月茹小姐才貌雙全,又如此有膽實,實在令人心動。
“柳將軍既然平反了,柳小姐身份應該也恢復了,怎麼會跑來開月仙閣?”田仲疑惑道。
“柳將軍是平反了,可當初柳小姐告的可是鄭國舅,鄭國舅是太后娘娘僅剩的唯一兄弟,鄭國舅一死,太后豈會不怨恨柳小姐,沒當場弄死不過是怕人言可畏,柳小姐天資聰慧,豈會看不出這點,索性不回鄉,直接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方開起了月仙閣,天天在京城拋頭露面,太后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動她。”
“原來如此,這柳小姐也是個狠人。”田仲嘆了一口氣,身為將門之後,忠烈之後,居然要不顧名聲才能保住性命,這不能不讓人心寒。
田仲突然明白自己以前為什麼會跑到月仙閣為月茹小姐一擲千金了,無關喜歡,無關情誼,只是因為他們同為將門之後。
田仲和王賢正說著話,剛才的侍女端著他們剛才點的菜上來,身後還跟著來給他們撫琴的姑娘。
那姑娘雙十年華,懷裡抱著一張古琴,從外面緩緩的走進來,剛要對四人行禮,一眼瞅見了坐在裡面的田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