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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錢尚書抬了抬眼皮,說:“他都失憶了,連爹孃是誰都不記得了,癔症能不好麼。”
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那位只要不發瘋,正常的時候人還是挺不錯的。
“好了,別的不多說了,這次叫你二位一同前來,就是為了保證他鄉試中舉,你們原來都曾做過翰林院待詔,他的字想必不陌生吧!”
兩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讓那位中舉,不過還是點點頭,其中一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可是除了大人您,我們倆,還有本地大儒和進士出身的陪考官,他們雖不能監考,但會參加閱卷的。”
“無妨,主考官可決定一半,再加上你們二位,絕對過半數,再說,你忘了那位師出何人,哪怕我們什麼不做,那位也未必不能中。”
兩人一想,覺得他們確實有些多慮了。
號房中,田仲正在揮汗如雨的做題。
如今日頭漸漸上來了,號房又小,簡直如同蒸籠一般,沒寫幾個字,胳膊上的汗就出來,而草紙本就輕薄,一不小心粘到胳膊上,又被衣袖一碰,就撕成了兩半。
氣的田仲把筆一放,直接把外袍一脫。光著膀子開始做題,而被丟在桌子上的外袍,則被他當做布巾,用來擦汗。
在遠處巡視的錢尚書不小心看到,嘴角抽了抽。
還沒等錢尚書在心裡感慨兩下,就看到不少號房的考生也不約而同的開始脫衣裳,有的甚至脫到只剩一下面那一點布。
錢尚書扶額,看著斯文掃地的眾考生,對旁邊一個軍士召召手,說:“帶人去後面的井裡打水,把每個走道都潑上井水。”
“是。”
很快,軍士們就用一個個桶對著號房外的過道潑了起來,井水寒氣重,號房的悶熱頓時輕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等到中午時,還是有幾個年紀大的中了暑,甚至有一個還陷入了昏迷。
胡尚書和兩個副考官過去看了一眼,就嘆了口氣離開了。
鄉試不比院試,一旦入了號房,除非一場結束,否則號房門絕不能開,至於考生在裡面是生是死,那全憑各人造化,哪怕他們身為考官,也無可奈何。
等到下午,那個昏迷的門外的軍士來報,說那個可能不行了。
錢尚書閉了閉眼,說:“知道了。”
田仲這些考生們還不知道他們考場已經去了一個,一個個正被熱的臉紅脖子粗,而田仲,則正在拿香棗塞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