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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到件喜歡的事情做,還沒疲倦呢,小偷們主動不來了,太沒意思了。
說起小偷銷聲匿跡的情況,人們大多是扼腕痛惜的表情。
這個冬天,各個生產隊都在抓小偷的方面取得很大成功,可是再成功總有墊底的兩個:孫家村生產隊和仁安村生產隊。
仁安村生產隊就不說了,他們是抓小偷的鼻祖,再厲害都越不過他們去,而孫家村生產隊的表現就有點差勁了,四十多天連小偷的影子都沒找見,更別說抓了,坐在公社會議室,其他隊長無不對孫昌林投以鄙視的目光。
“孫隊長,你們生產隊咋回事啊,三十戶人家吧,怎麼連小偷都抓不住?要不是縣城領導來過咱豐谷鄉公社,估計會以為孫家村生產隊是其他公社的呢!”哪個生產隊不是成績卓越,出類拔萃,就孫家村生產隊拖後腿……
孫隊長臉黑得快擠出墨來了,要不是公社幹部要求必須參加,他都想請假不來了,實在是沒臉見人,各個生產隊的小偷幾乎被抓絕了,就他們生產隊小偷猖狂得不得了,往年是趁著沒人的時候偷,今年瘋狂得直接動手搶了。
近日以來,隊上有三戶人家的糧食遭搶劫一空,他身為隊長,裡子面子都沒了。
其他隊長不知道孫家村的事兒,各村抓各村的小偷,社員們彼此遇見了也打聽抓了多少小偷而不多問其他,故而並不清楚孫家村生產隊有人家遭搶劫的事兒。
“你們生產隊巡邏的人是不是三心二意幹其他事兒去了?真要那樣,那你們豈不是沾我們的光?我們把小偷嚇跑,他們不敢來咱豐谷鄉公社興風作浪,你們算撿著便宜了。”隊長們說話還算有自知之明,沒吹牛說把小偷抓完了,都是去縣城跟派出所公安打過交道的人,明白小偷是抓不完的。
聞言,孫隊長臉更黑了,抬頭默默掃了眾人眼,跟啞巴吃了黃連似的有苦說不出,尤其視線不期然的停在握著搪瓷缸的陸建國身上更是難受,許久,他承受不住隊長們顯擺的聲音,唉聲嘆氣道,“哎,沾什麼光啊,快讓你們害慘了,我們生產隊亂糟糟的呢。”
事情遲早會傳開,孫隊長索性自己說,倒苦水的似的把生產隊的情況講了,“往年小偷們再猖狂不敢在人前露臉,今年不知受了啥刺激,逮著誰家人少往哪兒湊,聽說六七個小偷結伴直接動手搶,搶了糧食就跑,目前為止,我們生產隊有三戶人家遭搶了。”
沒了糧食,社員們拖家帶口的往河邊走,嚷著死了算了,嚇得他快瘋了,想方設法安撫住他們說自己會想辦法,腦袋想大了都沒法子,小偷們神出鬼沒的,抓到小偷尚且不敢保證能不能把糧食要回來,何況是抓不住的情況?
孫隊長看向悠哉悠哉捧著搪瓷缸喝水的陸建國,張了張嘴,“陸隊長啊,聽說你們今年豐收……”
陸建國專心致志的轉著搪瓷缸,嘴唇輕輕碰了碰缸口,快沾到水時,趕緊抽離嘴巴,擱下搪瓷缸,緩緩蓋上蓋子,單手插進手柄,掌心貼著杯身取暖,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自從得了搪瓷缸後他養成個習慣,走哪兒都會帶著,天冷了也不怕,裝上缸開水,雙手捧著能取暖,而且老婆子體諒他辛苦,開水都是添了糖的,累的時候喝兩口,渾身疲憊一掃而空。
聽到孫隊長問他話,陸建國略有得瑟的抬起頭來,“哪兒是聽說啊,咱生產隊豐收是鐵板錚錚的事實。”不說其他,就說豬場裡的四頭豬,沒了新鮮的豬草,全靠紅薯和紅薯藤磨成的粉維持體重,以前每天煮一鍋就夠,現在要煮兩鍋,堆積如山的紅薯,看著看著少,生產隊的人說起豬食,不羨慕豬吃得好啊?擱其他生產隊哪兒捨得餵豬?
豬都有吃的何況是人?豐收不豐收哪兒用得著問?
孫昌林悻悻,又問,“聽說梁知青走的時候給隊上留了些糧食,那些糧食你們沒吃吧?”
陸建國心頭警鐘大作,甭管吃沒吃都和孫隊長沒關係吧,何況糧食不是給隊上的,梁蘭芬指名道姓的送給陸明文的,薛花花不收,讓保管室代為保管而已,明年誰家糧食接不上的話可以借來吃,吃了秋收後還,薛花花說了是做救命糧食用的,聽孫隊長口氣,好像不太友好啊!
難道打糧食的主意?
“孫隊長,不是我說你,各個生產隊都不分白天黑夜的跟小偷打仗,你們生產隊好像沒什麼動靜啊,三戶人家遭搶的話就不是小偷,而是搶劫犯,是比小偷更囂張殘暴的人,你是隊長,要想辦法打擊報復回去才是。”這個冬天陸建國別提多輕鬆了,有事沒事就去豬場幫薛花花幹活,天天伺候四頭豬,看著四頭豬肚子快掉到地上的模樣他是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