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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
薛花花催她幹活,這兩天豬場請假的人多,就剩她和孫桂仙,煮豬食,割豬草,壓根忙活不過來,說道,“總歸是婆媳,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人家婆媳處得好,咱為她高興就是了。”
家和萬事興,沒人喜歡整天吵吵鬧鬧的。
“可也太奇怪了。”
見薛花花揹著揹簍出去,孫桂仙有點後悔自己怎麼不請假,其他人都請假幹活去了,就她老實天天來豬場陪薛花花,後悔歸後悔,她快速的抓起地上的揹簍,小跑著追上薛花花,“你不覺得奇怪嗎?”“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年紀大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吧。”
到處枯枝敗葉,鮮綠的豬草幾乎沒有了,但她不像往年挑,覺得煮軟了能吃的都割進揹簍裝著,好多掉得連片葉子都不剩的根莖她都裝進揹簍了,孫桂仙納悶,“豬又不吃,你割了也是白割啊。”
“剁碎了煮,混著米糠紅薯豬會吃。”
薛花花動作麻溜,走路也快,恍惚讓孫桂仙覺得還是計算工分的時候,她喊薛花花,“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就咱們兩人,能幹多少算多少,頂多今年少分點豬肉就是了…”說到這,她突然明白過來,分了地,地裡的紅薯藤紅薯不是任由豬吃了,雖然隊長說了,家家戶戶都要拿些紅薯出來養豬,但誰家真捨得?就豬場堆的豬食,還是薛花花家貢獻了大半的呢。
關於這些,孫桂仙不知說什麼好,豬是大家的,其他人什麼都不想出就想吃肉,怎麼可能。
她承認,她家地裡的紅薯她半斤沒拿出來,但她不覺得做錯了,其他人給她就給,其他人不給她也不給,要不然她不就吃虧了?在田野晃悠半天才勉勉強強把揹簍裝滿了,正欲去其他生產隊看看,陸建國就挑著籮筐從遠處走來,邊走邊喊她們,“花花,我和你們一塊去,和你們說啊,隔壁生產隊的豬死了兩頭,咱豬場可不能出事啊。”
各家都有私心,捨不得出糧食,連紅薯藤都捨不得貢獻出來,薛花花留了些紅薯自家吃,其他全挑到豬場餵豬了,其他生產隊沒像薛花花這樣的人,豬吃不飽,活生生餓死了,想想養了大半年的豬就這麼死了,陸建國心裡不是滋味。
“花花啊,咱生產隊多虧有你,陸楊去公社開會回來還表揚你了呢,不止隔壁生產隊,咱公社好幾個生產隊都有餓死豬的情況,縣裡領導高度重視,咱公社的幹部好幾個遭了處分呢。”
說起這些,陸建國慶幸自己不是隊長了,看陸楊灰頭灰臉的模樣,肯定捱了罵的,換作他,可就算晚節不保了。
這方面,陸建國真的挺佩服薛花花,雖然他家的紅薯藤全挑到豬場堆著了,但挑的紅薯都是爛的,小的,大的全部自己留著呢,哪兒像薛花花,留了百來斤,剩下的全拿出來餵豬,他自愧不如,“花花啊,你要做隊長,咱生產隊風氣肯定好。”
“我不行,你要我養豬還行,帶領整個生產隊我辦不到。”
“咋就辦不到了,我看你把西西他們教得就很好,小明也是,我以為他爸走了他要難過很久,你看他每天笑嘻嘻的跟著東東,快樂得不得了呢。”
薛花花教育人很有一套,別的不說,以身作則她肯定比誰都好,要不然陸明也不會把兒子交給她,畢竟上頭還有哥哥嫂子,誰都能照顧。
薛花花彎腰勾豬草,笑著說,“他爸去北京是接他妹妹去了,他有啥不高興的。”
小明年紀小,但很多事心裡都明白著呢,嘴巴上不說罷了。
就說這幾天,好多人愛在他跟前唸叨劉雲芳不疼他了,疼小瑞去了,對小瑞多好多好,小明根本沒往心裡去,小明和東東說的是,“我奶奶對瑞哥好我就輕鬆了,以後她跳河啥的就不用跑到我家來說了吧?”具體的道理小明說不明白,潛在意思是懂的。
“他媽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不好說,我看陸明抱個弟弟回來他咋個整。”
想到小明拍著胸脯說他媽媽生的是妹妹陸建國就忍不住笑,“生個女兒也好,兒女湊個好字,我看陸明不是重男輕女的,兒女都沒關係。”
有了陸建國,豬草裝得更快了,有些薛花花和孫桂仙夠不著的地,陸建國輕輕鬆鬆就割了下來,3人沿著小路,去了兩個生產隊才把揹簍和籮筐裝滿,回生產隊已經是太陽落山了,陸楊站在豬圈外,表情有些複雜,陸建國喊他,他才回過神來。
“建國叔,你們回來了啊,我還說找不著人呢。”
他面前的揹簍裡裝著紅薯藤磨成的粉,從他家背過來的。
因為土地分了,保管室裡的鋤頭鐮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