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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圈的豬恐怖,奶奶,四叔去哪座山弄回來的啊?”以後他堅決不去那座山玩。
薛花花洗碗,把飯菜在鍋裡溫著,笑著說,“就在咱旁邊的山,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亂上山。”
“不會吧。”
東東有點懷疑,“我天天上山都沒見過,也沒見過它拉的屎。”
豬要拉屎,他和西西去山裡撿柴,走遍了都沒發現屎,倒是鳥屎有很多。
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好糊弄了,薛花花沒和他開玩笑,“去別的山弄的,去洗臉,洗完臉咱出門,讓你四叔他們多睡會兒。”
這幾天殺豬匠肯定是忙的時候,薛花花沒指望幾天殺豬匠就有時間,誰知她運氣好,殺豬匠本來約好去其他生產隊殺豬的,隊長臨時告訴他再等幾天,說是豬場還堆著些紅薯米糠,為防止大家爭奪,把紅薯米糠餵豬吃完了再殺。
聽說是陸建勳去山裡弄的野豬,殺豬匠好奇不已,誇陸建勳有本事,“前年李家村生產隊的人也在山裡弄了頭野豬,每家每戶都有份,隊長分了塊肉給我,別說,我吃著味道比養的豬要香呢,肉質粗糙,有點硬,但吃著有嚼勁不是?”薛花花老實說,“野豬肉我也沒吃過,你要是喜歡吃,我送你塊肥的。”
殺豬匠聽了這話高興,肥肉能熬油,路上問起薛花花怎麼抓到野豬的,薛花花也說不上來,陸建勳太累了,她沒來得及細問。
殺豬匠是十里八村都認識的人物,比公社幹部還受歡迎,見他和薛花花進村,坐在保管室外聊天的婦女們紛紛問他來幹什麼,豬場搬空後,沒人去豬場聊天了,覺得那地陰森森的,還是保管室向陽,看得遠。
獵到野豬是新鮮事,聽說陸建勳在山裡弄的,幾個婦女面面相覷,跟著站起身就朝薛花花走了過去,“嬸子,建勳兄弟真是厲害,不愧是當過兵的,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野豬肉呢。”
倒是聽說過有人抓到過野豬,全村人打牙祭。
想著,有人撒腿往陸楊家跑,人人有份,野豬得拿出來分。
薛花花看了眼匆匆忙去找陸楊的婦女,沒有吭聲,也沒和她們說話,倒是東東和小明管不住情緒,懟道,“沒吃過就去山裡找唄,運氣好不就找見了?”“嘿嘿,東東說話越來越像個大人了,像德文,將來考大學的料。”
東東翻了個白眼,拉著薛花花催她回家,薛花花讓殺豬匠在竹林等她,她回家把鍋拿出來,豬場的鍋不知被誰拿走了,薛花花只得自己回家拿,喊東東和小明去找馬水根過來幫忙,上百斤的野豬,靠她自己沒法抬,殺豬匠的工具裝在揹簍裡,他提了提繩子,和薛花花說,“我先去你家,看看能不能在院壩邊挖個灶,到竹林來殺豬懶得跑。”
殺豬最麻煩的是扯毛,扯毛需要燒開水,一兩鍋開水肯定是不夠的。
薛花花想想,覺得可行,但還是叫東東把馬水根喊過來。
村裡人想什麼她清楚,很多事她不去爭,但她的東西誰要敢搶,別怪她不給面子。
陸楊在屋頂掃雪,老房子了,快四年沒翻新過,劉雲芳說夜裡睡著老害怕雪把房頂壓塌了,趁著沒事,他趕緊抽時間把屋頂多的雪掃了,要不然忙起來又是幾天沒空,因著是劉雲芳住的,陸通他們也在。
當有人火急火燎的跑來陸建勳逮著頭野豬,要他安排分豬肉,他有點沒緩過勁來,陸通比他反應快,“嫂子,政策變了,山裡的獵物,誰逮著就是誰的,建勳兄弟辛辛苦苦逮來的,憑啥分給咱啊,你們怕是想多了。”
這些事,分配土地時陸建國就說得很明白了,以前隊上有什麼都是集體分,土地分給個人後,很多事都不同了,個人攢勁個人熱和,國家鼓勵個人幹了。
“咋能這樣呢,山裡的東西咋就不是大家的了,往年一隻雞一隻兔子都拿出來分,野豬憑啥不分啊。”
說話的婦女是在豬場挑事的,平時說話就愛陰陽怪氣,陸楊直接沒給她好臉,“憑啥分給你啊,你看今年誰去山裡逮的兔子拿出來分了,你自己家的連根柴火都捨不得拿出來,人家靠勞動得來的憑啥分給你,尖酸刻薄也要有個度,村裡為啥烏煙瘴氣的,就是像你這種人給鬧的。”
見遠處還有人走來,陸楊發了火,喊陸通他們接著弄,他踩著梯子下地,灌香腸的劉雲芳聽到訊息也跑了出來,陸楊板著臉說,“政策是這樣的,誰要是亂來,公社幹部追究下來,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大步朝薛花花家去了。
家裡很久沒熱鬧過了,院壩聚集了很多人,見趙彩芝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