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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皮?”霍珩回頭笑了笑; “不,她這次反而讓我有些吃驚。”
如果林悠悠只是和以前一樣調皮一下的話; 他反倒覺得習以為常。
程姨沒能聽懂霍珩這句話裡的意思; 但這不妨礙她理解霍珩找林悠悠是因為林悠悠確實做了什麼。阻擋不了霍珩腳步的她擔憂地望著霍珩的背影一步步遠去,在大廳裡等了半個多小時,沒有等到霍珩下來; 卻聽見了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由遠至近; 最後在門口躊躇了十幾秒。
而霍珩半個小時前走進林悠悠房間時,其實並沒有敲門。
或者說,他意思意思地輕叩了一下門板,就推門進入了林悠悠的房間。也許是那半杯餐前酒的原因,林悠悠睡得不淺,沒聽見有人走進她的房間,仍然安安穩穩地抱著枕頭側躺在床上,習慣性地蜷成一團。
霍珩沒有叫醒林悠悠。
他在林悠悠的床沿坐了下來,先是打量了一圈整個房間——除了一些小東西擺放的位置不一樣之外,並沒有什麼變化。
在看過房間的裝潢和擺設之後,霍珩才最後把視線落到林悠悠的臉上。
最近幾個月,也只有在睡夢中,林悠悠才會這樣一動不動地任由他近距離凝視,如果這會兒她睜開眼睛,肯定會是——一臉警惕吧?
霍珩就這麼看著林悠悠,仔仔細細地體味自己的情緒一點一點從一頭過渡到另一頭。
從小霍珩就知道,他有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要照顧。他是第一個從林母手中抱起林悠悠的人,也是林悠悠這麼多年來最黏的人。
林悠悠還在幼兒園的時候就嚷嚷著要嫁給他,以兄長自居的霍珩耐心地引導她去更成熟地看待感情,不想讓小姑娘就這麼淪陷在並不是愛情的憧憬和追逐之中,義務應該算是盡到了吧?
這麼多年來,林悠悠在他的看護之下從來沒受過傷,只是早產時身體太弱,一直都大病小病不斷,這點改變不了以外,霍珩認為自己是位合格的兄長。
可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他覺得自己不會用看待異性眼光去看待林悠悠的那個想法動搖了。
……不,其實回溯一番,霍珩很清楚這一切的起點在哪裡。林悠悠全部的異常都源於那天她在發燒時不經意說的一句“好久沒有生病”,引起了霍珩的注意。
從那以後,好像就有了兩個林悠悠。一個霍珩仍然當妹妹寵著護著;而另一個……是霍珩從未見過的,他也越來越不能再強迫自己把兩者混為一體、一同對待。
前一個林悠悠任性又調皮,不撞南牆不回頭,一心一意地想要嫁給霍珩,卻一直只能徘徊在他的內心世界以外;後一個林悠悠雖然表現得和前一個林悠悠很像,霍珩卻明顯能感覺到她那雙眼睛幾乎能看透自己每一個想法的變化。
霍珩翻過各類書籍,最能解釋林悠悠這種狀況的就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即多重人格。
難道林悠悠變一個性格或者人格,就能讓他動了感情?
看了許久的霍珩終於伸手碰了碰林悠悠的臉頰,接著把整隻手掌貼到她的臉頰上,感受了一會兒掌心的溫度後,才長出了口氣,“如果你真的一直這麼瞭解我,我怎麼會……”
霍珩俯下身去,試探地含住了林悠悠的嘴唇。
是女孩子的嘴唇都軟軟的帶著甜味,還是隻有林悠悠如此?
霍珩從未想過自己會親吻當妹妹帶了二十年的林悠悠,就像現在他也沒想到自己一點也不覺得滿足一樣。
——就好似這兩件事情根本不衝突。
這個想法從霍珩腦海中閃過的同時,他聽見背後傳來了極力壓低的倒抽冷氣聲。他臉色一沉,下意識護住林悠悠的同時轉頭,在薄紗窗簾流瀉的月光裡依稀辨認出了向西月的面孔,深深皺眉,“你不應該進來。”
向西月無法思考霍珩究竟是說她不該來林家還是不該進林悠悠的房間,她瞠目結舌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去開燈,被霍珩喝止。
“不要吵醒她。”
向西月停住動作,五指收成拳頭垂回身側。她也壓低了聲音,整個人憤怒得微微顫抖,“你在這裡做什麼?”
霍珩輕輕拂過林悠悠的臉頰,確認她仍然睡得十分香甜,才站起身來,對向西月做了一個出去的動作。
向西月咬著牙看霍珩輕描淡寫地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最後看了眼仍然躺在床上一無所查的林悠悠,深吸口氣轉身跟上了霍珩的腳步,一前一後出了林悠悠的房間。
走廊上亮著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