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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再輕輕笑道:“筠兒和他媳婦倒挺……合得來。”
“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吧。”姜夫人低聲笑嘆一句,又緩緩說道,“咱們筠兒沒好之前,我常想著,這丫頭雖是庶女,但好歹也是公府千金,配咱們的傻兒子,到底是委屈了,就盤算著,等她嫁到咱們家來後,我一定會好好厚待她,誰知……筠兒逢遭大劫之後,居然去了病根。”
姜夫人伸出保養得宜的右手,輕輕攀低一枝海棠花,再道:“她的閨名喚作逢春,俗而不雅,寓意卻好,我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時,立即就想到了枯木逢春這個詞……鐵樹開花,枯木逢春,說的都是奇事呢,筠兒遇到逢春之後,竟真的逢春了,你說奇不奇,這幾年下來,小兩口和和美美,好得不得了,老爺說,這是不是命裡的緣分?”
姜大老爺伸手攬住姜夫人的腰,柔聲笑道:“我們也是命裡的緣分。”
姜夫人輕輕一笑,卻沒有說話,心裡只暗暗回道,我們之間的緣分,沒有兒子和他媳婦的深呢,素手輕輕舒展開來,被攀彎的海棠花枝,重新彈回原來的位置。
蔥鬱鮮豔的花木掩映之外,只見小兒媳許是推鞦韆累了,已一起坐到了鞦韆椅子上,小兒子給小孫女塞了一塊帕子,又笑眯眯地抱起她,叫小孫女給小兒媳擦額汗,原本一臉氣鼓鼓的小兒媳,登時笑靨如花,麗色照人,之後兩人各抱一個孩子,借雙腳蹬地之力,一起慢悠悠地晃起鞦韆來。
“他們一家子玩得正樂呵,我們就別過去了,散的夠久了,回吧。”姜夫人收回遠望的目光,語氣斯文調子嫻雅地對姜大老爺道。
姜大老爺微愣了一愣,隨後應道:“好。”隨妻子靜靜離開時,姜大老爺又回望小兒子一家幾眼,父慈母善,兒歡女笑,好一幅天倫之樂圖,略走一陣之後,姜大老爺忽問道,“羨珺,你怎麼了?”
姜夫人溫柔一笑:“沒怎麼呀。”
又過幾日,便到了四月府試之期,府試共考三場,姜筠在離家之前,特意囑咐逢春,他不在家的日子裡,千萬別把兩個孩子再領回主屋睡了,二月縣試時,他離家數日不歸,逢春因夜裡無聊,就將兒子女兒帶回屋裡陪|睡,許是娘仨一起睡特開心,等姜筠考試歸家後,倆孩子晚上賴著不想走了,這回一定得引以為戒。
“二爺不叫孩子們陪我,那我要怎麼打發漫漫長夜呢。”逢春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故意問姜筠。
姜筠俯下腦袋,重重地親一口逢春,給她奉上最衷心誠懇的建議:“想我,念我,思我,盼我……”
逢春哈哈一樂,笑趴在姜筠懷裡。
姜筠出行之前,嫤姐兒給了老爹愛的親親,晏哥兒給了老爹愛的抱抱,接受完一雙兒女的雙重鼓勵後,姜筠帶著隨從離府,去參考四月舉辦的府試。
老公出門後,除了逗孩子時,逢春還真有些無聊,想到又好一陣子沒回孃家了,遂予姜筠離家後的次次日,向姜夫人申請回一趟陶家,因為帶著孩子不方便,逢春又請託姜夫人,讓嫤姐兒和晏哥兒留在明萱堂裡玩,待安排妥當之後,逢春坐著木質軲轆的馬車,一路迷糊著睡去了陶家。
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逢春並未與逢蘭相約回孃家,兩人卻在同一日回來,更巧的是,兩人在大門口就碰著了,逢蘭今日回孃家的緣由,是她的胎已坐得穩穩當當,於是,由夫婿姚銘親自陪著回來孃家,而逢春是有一陣子沒回來了,所以,這日特意回陶家看看。
閒聊幾句後,兩人一道往裡走,邊說邊笑,姚銘在一旁充當安靜的壁花。
一行人剛走出一扇月洞門,忽見一個穿著紫衣的半大少年,從一大座假山後頭繞了出來,逢春定睛一看,竟是數月未見的逢謙。
逢謙自幼體弱多病,身材難免瘦小柔弱,比一般的十三歲男孩子,更顯小一點,只見逢謙快步躍上前來,略顯蒼白的臉上,沁著一層薄薄的汗珠,似乎是匆匆忙忙跑過來的,逢春維持著溫和的神色,說道:“原來是七弟弟啊。”
“五姐姐,我有事求你幫忙。”逢謙也不客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說完要求,立馬補上一句撒嬌似的請求,“你答應我好不好?”
逢春微微一愣,漸漸斂去溫和的神色:“你總得先和我說是什麼事吧。”
逢謙眼眶立時溼潤起來,語氣相當委屈的說道:“五姐姐,你去向祖母求情,求她放娘出來好不好?五姐姐,你也是孃的女兒,你不能坐視不管呀。”
逢春露出一幅為難之色:“七弟弟,祖母已說過了,誰也不許去替母親求情,誰若明知故犯,以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