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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老夫人下的命令又是終身軟禁,所以,她這算是永遠不會再見到高氏了麼?
“休妻與名聲有礙,以病重需靜養的名義關起來,也算是個法子。”姜筠一臉漫不經心地剝著瓜子殼,“你家老夫人既說了是永遠軟禁,想來高氏也沒幾年好活了。”
逢春輕輕睜大眼睛,眼中微有茫然不解道:“沒幾年好活了?”
姜筠將剝好的瓜子粒塞到逢春嘴裡,語聲淡淡道:“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見逢春還是一臉不解,姜筠便細細解釋道,“你祖母既已決定收拾高氏,肯定不會留給她再翻盤的機會,你祖母在世時,或許不會怎樣,但是,倘若你祖母故去,逢謙或者逢瑤日日哀求你父親,你父親難保不心軟,會再把高氏接出來。”
“所以,高氏一定會病故,只不過,這個時間不能太急,間隔太過短暫,會讓逢謙或者逢瑤心中懷疑,他們的母親是被害死的。”姜筠慢條斯理地一句一句道,“高門大宅裡頭,總有幾間陰暗潮溼的屋子,常年累月的被關在裡頭,不見天日,沒人說話,哪怕身體沒病,也會被關出病來。”
姜筠摸了摸逢春的臉蛋,溫聲道:“你嫡母已名存實亡,你四哥成親之日,我陪你回去一道賀喜。”
逢春目光略古怪地瞅著姜筠,嘴裡喃喃道:“二爺,你憑什麼那麼認為啊。”
姜筠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我讀的書比你多啊。”他那位岳父的腦袋瓜,實在是讓人替他著急,他到底是怎麼做到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的,再捏一把逢春的鼻子,說道,“你爹耳根子太軟,老夫人現在能勸住他,高氏的兒女以後大概也能哭動他,只有高氏亡故了,你爹那一房才能徹底安定下來。”
說罷,姜筠一手提溜起逢春,把她往午飯桌上拖:“走,吃午飯去了。”
臘月二十六,是逢則的大婚之日,這一天,不僅逢春與姜筠回陶家,連姜大老爺夫婦也會一道去,得知公爹婆母也要去之時,逢春咬著手指問姜筠:“二爺,爹孃怎麼也去啊。”
姜筠的眼中露出憐憫和同情之色:“逢春,你還真是一孕傻三年吶,姜陶兩家乃是姻親,你孃家的同房兄長成婚,爹孃去觀禮赴宴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逢春略想一下,也覺是這個理,可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抓耳撓腮想了半晌,逢春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二爺,你之前說,只要我嫡母在陶家一日,你就不讓我回孃家,若是我祖母沒處置我嫡母呢,咱倆都不回去,爹和娘就更不會去才對吧。”
姜筠嘴角一彎,笑道:“反正爹已經休春假了,索性去你孃家喝喜酒唄,我爹和你爹可能說不到一處,但和你大伯同殿為臣,想來能暢談一番,至於娘嘛,我扣著你不許回孃家,得叫娘替我打個掩護,給你家老夫人做個解釋嘛。”
逢春直聽得一呆又一愣:“……”
姜筠伸指頭點一下逢春的眉心,笑嗔道:“你可真變成傻媳婦了。”
寒冬季節裡也會有溫暖陽光,臘月二十六這日,陽光極為柔暖,灑在臉上的感覺,猶如覆下了一層暖紗,逢春穿著海棠紅遍撒金玉蘭花的對襟長襖,領口、袖口都籠著溫暖的皮毛,一臉恭敬溫馴地跟在姜夫人身側,只聽姜夫人聲音溫雅道:“……這些日子以來,筠兒多有失禮之處,還望親家老夫人別見怪。”
陶老夫人笑意客氣:“哪裡,哪裡……親家夫人和老爺親來恭賀逢則之喜,我家榮幸之至。”姜大老爺身為嘉寧長公主的嫡長子,極少外出赴宴,姜陶兩家雖是姻親,但逢則只是三房庶出,不管從哪處說,姜大老爺能親自過來賀喜,都是給足了面子。
姜夫人態度柔和道:“已到年節,百官封印,反正在家也是閒著,筠兒便叫了他爹一起來喝喜酒,因今天人多熱鬧,倒是不好帶嫤姐兒和晏哥兒過來。”
陶老夫人笑著道:“兩個娃娃一出年,就要滿兩週歲了,說話,走路、吃飯都可好?”
姜夫人掩口笑道:“兩個孩子吃飯都香,嫤姐兒性子活潑,愛說話,好玩兒,晏哥兒性子靜,不喜說話,只愛睡覺,得他姐姐天天拉著牽著,才肯乖乖活動,這會兒都快長成小胖球了,他生得俊,面板白,又長得圓嘟嘟的,特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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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近段日子忽然發現,但凡在姜筠跟前,她的智商會自動掉線,然而,當姜筠不再她身邊晃悠影響時,她就感覺到智商回來了,其實逢則二次成婚,以姜大老爺和姜夫人的身份,他們就算不過來賀喜,也沒有人會說什麼,但他們親自過來,帶給在場賓客的感想,可就令人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