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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筠見逢春脖頸也有溼意,從袖中取出一方細帕子,輕輕擦她柔美的細頸:“為何?看你累的夠嗆,我問問怎麼了?”
逢春悶聲道:“那麼多人看著我,怪難為情的……”他隨口問一句話,她立即變成了被圍觀的熊貓。
姜筠揚了揚眉,低聲笑道:“你喘成那樣,我既不聾,也不瞎,怎麼可能聽而不聞,視而不見,我待你是何態度,府裡的人誰不知道,我對你好,你怕議論,那我若對你薄情寡義,你就不怕議論了?”
前一種議論,大多會是酸話,後一種議論,只怕就難以入耳了,逢春想了一想,彎眉微笑道:“二爺是守禮之人,做事自有分寸,是我想差了。” 逢春本就生的俏,一笑之下,更顯麗容如花,姜筠看得心頭一蕩,卻收回替她拭汗的手,佛門淨地,不可做褻瀆之事,他怕爪子不聽話,做出逾禮的動作。
在羅漢床上坐了片刻,逢春的呼吸漸穩,汗漬也落了下去,姜筠卻微微蹙眉道:“你身體虛,太醫說,叫你多活動活動,我讓你閒時多往園中散散步,你又不怎麼肯去,只在咱們院裡逛,你看,才走這一會兒山路,你就累成這般,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不知想到了什麼,姜筠忽然展眉而笑,“來時的路上,我看到路邊有小孩兒在踢毽子,這樣罷,我給你弄個毽子,你每天踢毽子吧。”
逢春眼睛一亮,笑問:“那我每天要踢多少個?不如二爺給我佈置個任務,我好照做。”一幅學生要求老師佈置作業的上進模樣。
姜筠很受用逢春的積極態度,沉吟著說道:“除了你不舒服的日子,你每天要踢三回,每回踢到沒力氣為止,天氣若好,你就在外頭活動,若是颳風下雨下雪,你就在屋裡踢,一天也不許落下,唔,我叫晴雪和碧巧監督你,對了,還得幫著記下數,你哪天少踢一回,或者偷懶少踢,我可是要罰的。”
逢春眨了眨眼睛:“……那罰什麼?”
姜筠一臉高深莫測道:“等你受罰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逢春緩過勁後,便跟著姜筠離開廂房,前往佛殿挨著個的焚香磕頭,待到送子觀音那一茬時,姜筠拉著她狠磕狠拜,逢春直磕得頭重腳輕,心頭大怒:待她調養好了身體,只要倆人努力,多少娃娃不能生,磕這些塑金身的石雕有毛用!磕得再虔誠,要是物件不配合,就是磕死也沒用!
等拜完所有的佛像,燒香磕頭的動作,逢春已從生疏質變為嫻熟,姜筠難得出府,就想四處逛逛,但逢春不便拋頭露面,姜筠遂打算先將她送回廂房,自己再帶人出去遛彎,誰知,等兩人回去廂房時,房裡居然坐了好些人,一戶正是逢春的孃家定國公府,另一戶,逢春也認得,正是高氏的孃家,壽昌伯府。
逢春26
“正說你們呢,可巧就回來了。”佛寺的廂房之中,也充斥著溫和幽幽的檀香味,姜二夫人孟氏掩口輕笑,“真是相請不如偶遇,進香恰逢孃家人,筠兒媳婦,還不快來,你孃家母親、伯母、舅母都在呢。”
若說逢春最不喜見的人是誰,非高氏和逢瑤莫屬,就是氣勢昭昭的嘉寧長公主,逢春也沒覺著很如何,摁下磁場不合的鬱悶之氣,逢春隨姜筠一一和眾長輩見禮。
一般外出進香的活動,基本都是闔府女眷出動,陶老夫人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自然沒出來,曹氏領著長媳劉氏、庶女逢蘭、孫女陶芬,施氏帶著長媳錢氏和庶女逢環,高氏帶著長媳康氏和嫡女逢瑤,三房一起來進香祈福,至於壽昌伯府,逢春和他們並無血緣關係,準確點說,壽昌伯府只是逢瑤的舅舅家,高家在座了兩位舅母,五位表嫂,外加一個尚未出嫁的小表妹。
見完禮之後,姜筠對姜夫人道:“娘,我和小築到外頭轉轉,就不擾你們說話了。”
屋內都是女眷,男人確實不好一直待著,姜夫人遂頷首應允,姜築早就不耐煩被瞧被誇了,一聽姜筠的話,立馬跟著自家二堂兄離去,姜夫人望著離去的堂兄弟倆,笑道:“瞧築哥兒這興奮勁兒,看來也是悶的很了。”
姜築乃孟氏獨子兼愛子,疼卻不縱:“嫂子又不是不知道,他爹管的嚴,一旬查一回功課,這小子怕捱打,一點不敢偷懶,整日抱著書啃,也就是趁中秋這空檔兒,才能出來喘口氣。”
壽昌伯府的二太太楊氏開口讚道:“好勤奮的哥兒,只怕不幾年就能杏榜題名了。”說著,忍不住瞧一眼自家幼女纖纖,那姜築今年十三,自家女兒與他同歲,若是能結成親家,那可就太好了,不過,姜二夫人之父是吏部尚書,之夫又是嘉寧長公主的嫡次子,再瞧姜二夫人對纖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