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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21
逢春還是頭一回見姜筠發火,但好像並不是在針對她罵,倒有那麼點家長訓小孩時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結合著姜筠低吼她的話,逢春忍著腦袋缺氧的暈眩,更為小聲的說道:“二爺,是嬤嬤們教的不對麼,她們教我要全心照顧二爺,細心孝敬婆婆,還要賢惠端莊,能容下人……”頓了一頓,逢春再悶著聲音道,“我母親今兒也說,二爺連個通房都沒有,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笑話陶家的姑娘善妒,不能容人,我……”欲言又止的停住了。
黑暗之中,姜筠嘴角輕扯出一抹諷意,可他似乎記得,高氏的大女兒也沒怎麼能容人。
身下的女孩兒一團嬌弱的柔軟,她沒了過去,所以又變成一張白紙,那些教引嬤嬤教她什麼,她就照做什麼,姜筠生死不明時,她就一直傻乎乎地守著他,直到‘他’醒來,‘他’醒來之後,她還是傻乎乎地守著他,攆都攆不走,悉心照顧他的程度,堪稱全心全意,掏心掏肺。
老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他自幼病魔纏身,起初那些年,父親母親也很疼他,可後來呢,再多的疼愛憐惜,也在漫長的時光裡,漸漸的磨淡了,磨沒了……
正是逢春無微不至的關懷,才勾起他心底陌生的悸動之意。
“別聽她們的。”姜筠認真給逢春矯正被灌輸的不良思想,“咱們倆的屋裡事,輪不到她們置喙,什麼通房什麼丫頭的話,以後別再提了。”身邊即世界,每逢家裡的男人們納小,不論是他孃親、還是嫂嫂們,都會鬧上幾天彆扭,或者給新人下馬威,會鬧彆扭會折騰新人,皆是因為心裡不痛快,久而久之,他漸漸琢磨出味來,女人們的‘賢惠’都是口是心非。
他不想讓逢春不痛快。
從逢春身上翻下去,姜筠摟著她再道:“以後有什麼心裡話,不要自己憋著,你可以告訴我。”不論是他,還是她,都在努力融入姜府的生活氛圍,想了一想,姜筠又解釋道,“我今兒不是說過麼,會很疼很疼你,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哥哥,有什麼委屈、高興事、或者心裡話,都可以和我說。”
好半晌,逢春聲如蚊吶道:“……我嘴好疼。”
姜筠輕輕失笑,湊近她的臉:“那我給你吹吹……以後別再說傻話了,再說傻話,我還像剛才一樣罰你。”會毫無芥蒂的把男人讓出去,除非是女人對男人毫不在意,姜筠給逢春呼了幾下嘴,突問,“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要把我推給通房丫頭,你心裡就不彆扭?”他現在對她滿心喜歡,陡聞這小丫頭傻乎乎地要給他張羅通房,心頭才不由一陣火大,哪個女人會把自己男人讓出去,要麼是傻子,要麼是不在意。
“有點彆扭的,可嬤嬤們和母親都那麼說,我……”逢春又來了個欲言又止。
好在不是真傻,姜筠滿意地抱緊逢春,她要敢說一點也不彆扭,他就打爛她的屁股:“她們說她們的,你心裡別理她們就是,好了,不是困了麼,睡吧。”
沒想到竟談出了這麼個意外結果,逢春忍不住在姜筠胸口拱拱,姜筠被拱得心頭暖貼,撫著她的長髮再道:“睡吧。”
次日晨,倆人貼著臉醒來,姜筠輕勾一下逢春的鼻子,逢春回親一口他的臉頰,姜筠一愣,隨即眉眼含笑地親了回去,才同房數日,正是情濃之時,倆人直鬧到丫鬟來喚起床,洗漱穿衣妥當後,兩人一道前往明萱堂,姜夫人照例留了早飯。
飯罷,姜夫人交代長媳韓氏:“我今日要帶你二弟二弟妹回一趟姚府,家裡的事,你照應著,若有不好決斷的,待我回來後問我。”
進門快五年,韓氏早就開始協理家務,每逢姜夫人出門時,她都會照管府務,遂如常應是,二門外早備好了車,姜夫人交代完事情後,就領著姜筠、逢春、還有姜箬登車離府,姜夫人領著姜箬坐前一輛,姜筠和逢春坐在後一輛。
關於姚府,逢春腹內自有資料可查,姚閣老與老夫人共有三子一女,均為嫡出,其中的一女,便是逢春的婆婆姜夫人,作為家中獨女,姜夫人很受父母喜愛,長大後被嘉寧長公主相中,風風光光的聘為長媳,入門數年,依次誕下長子、次子,可惜在幼女剛滿週歲後,次子因一場大病變成痴傻。
在馬車裡晃悠了快一個時辰才到,姚府門口早有管事婆子等著,見出嫁的姑太太到了,一撥人熱情地往裡請,腿腳利索地早在瞧見車馬後,就往裡面傳訊去了,走不多時,便見一個衣著光鮮的圓臉婦人,匆匆從裡頭迎了出來。
姚老太爺身為朝中閣臣,為著避嫌,姚家大老爺一直在外地就任,姚家二老爺任職教育部門,故而一直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