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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冬日天寒,待進了暢春園的暖廳後,逢春只覺一陣暖意撲面而來,塗油粉著戲服的各角伶人,在戲臺子上咿咿呀呀地婉轉而唱,一群老少爺們坐在一側吃茶聽戲,另一側,只見嘉寧長公主、姜大夫人姚氏、姜二夫人孟氏、大姑奶奶姜籮四人圍著桌子抹牌玩,姜箬正抱著軻哥兒看戲,姜籬坐在一旁撐下巴,四個小女孩坐在一處或者交頭接耳,或者指著戲臺子發笑,韓氏還沒回來。
逢春走到女人堆裡,依次給長輩問了安,嘉寧長公主保養得宜,依舊十指纖纖,帶著寶石戒指的右手,隨意打出去一張骨牌,一邊說道:“回來了,看戲去吧。”
見逢春來了暢春園,姜箬、姜籬等人紛紛向逢春問好,嫤姐兒更是走到母親跟前,扯著逢春的袖子,一臉笑靨如花道:“娘,您瞧晏哥兒,看個戲都能打盹兒。”
一臉睡意的晏哥兒,繃著嚴肅漂亮的小臉蛋,問道:“娘,看戲打盹,也要受罰麼?”自打上學後,他沒少因為上課打瞌睡的事情受罰,他就納悶了,他都背會該背的文章了,那個長鬍子老頭幹嘛還老告狀,搞得孃親時常敲他的小手掌。
逢春甚囧的表示:“只要你上課時不睡覺,那就行。”
晏哥兒輕輕‘哦’cńcńz。ńéτ了一聲,然後在姐姐目光熱切的注視之下,繼續正大光明的一邊打盹一邊聽戲,姜籮家兩個大些的小姑娘和二房的庶女姜筌,在一旁紛紛捂嘴偷笑,嫤姐兒扁了扁嘴,又去和三個小女孩聽戲說笑,被姜箬抱在懷裡的軻哥兒,見到母親熟悉的面容,也張著小手臂要抱抱,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娘娘娘’。
懷裡的胖小子張牙舞爪的往外撲,姜箬很吃醋地一臉幽怨道:“唉,軻哥兒這個小沒良心的,見了娘,就不要姑姑了。”她成婚近三年,還是沒懷上孩子,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這會兒都稀罕喜歡的厲害。
“這小子喜新厭舊的厲害,時常見了爹,也不要我這個娘呢。”逢春口內頑笑兩句,隨後摘下耳上的兩枚耳環,方伸手去接沉甸甸的小兒子,軻哥兒與逢春極是親熱,被親孃抱到懷裡後,又是咿咿呀呀地說個不停,又是不住地扭動小身體,好半晌之後,小胖墩才安靜下來。
看到母子倆的親熱勁兒,姜箬不免心裡豔羨,口內卻道:“嫂子,我二哥讀書這般刻苦,親戚也不走,酒也不吃,戲也不聽,這是卯著勁兒要考上進士啊。”
逢春抱著安靜而坐的小兒子,笑道:“就許你姑爺中進士,不許你二哥考個好功名麼,小丫頭是不是也忒偏心了。”
“人家哪有這個意思。”姜箬嬌嗔一句,“我當然盼著二哥也能杏榜題名啊。”她親爹、她大哥、她夫婿,都曾杏榜題名過,要是二哥也有這個造化,那也稱得上一樁美談了,姜箬掰著手指頭,“不拘是童生、秀才、舉人,二哥都是一次考過,說不準會試也能一次考過呢。”
聞言,正在抹骨牌的姜夫人笑回道:“小丫頭,你以為進士是那麼好考的?你二哥就是下場去試一試。”講實話,小兒子能考到舉人功名,她已經非常心滿意足了,小兒子考不考中進士,她真的不在意了,就衝兒子現在的勤奮勁兒,哪怕他名落孫山,她也不會有半句抱怨之語。
姜箬笑嘻嘻道:“二哥肯刻苦,運氣也很不錯,我覺著大有可能,要是二哥和三哥今年都能金榜題名,那可要轟動京城了。”孃家有兩個考生,孟氏二嬸也在側,她也不好只說親二哥,當然,若是親二哥和堂三哥都能中榜,那自然再好不過。
“箬丫頭嘴上真真抹蜜了,竟說好話哄大夥兒高興。”也在陪婆婆玩骨牌的孟氏,掩口輕笑一句,嗯,大房的筠哥兒那般刻苦,為了讀書考試,也不陪最喜歡的老婆回孃家了,今日更是吃過午飯就回屋看書,等築哥兒從岳家回來,她也得催著兒子再勤奮點,若是能夠考上進士,憑自己的本領授了官,宮裡的皇帝老爺自然也會高看一眼。
嘉寧長公主神色自若地笑道:“箬丫頭這是討口彩呢,要是真叫箬丫頭說中了,你們這當孃的當嬸子的當嫂子的,可別忘了給箬丫頭一份口彩禮。”
姜箬淘氣而笑:“那祖母您呢?”
“那還用說,自是給你雙份的!”嘉寧長公主笑道。
屋裡在座的女眷皆抿嘴而笑,軻哥兒不明所以,但並不妨礙他也跟著一起嘎嘎傻樂,時辰還不算太晚,就這般,女眷們一邊說笑聽戲,一邊打牌玩樂,不多時,從孃家回來的韓雅,也和丈夫領著孩子過來,再一番你來我往的熱鬧後,姜箬和姜籮才告辭離去。
因姜夫人留了嫤姐兒和晏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