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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堂休息了,不久,薛姑爺,董姑爺,商姑爺也紛紛請辭離去。
因商文煜乃是皇孫,兩位姜老爺也親自送客到二門,姜箬有孕,董臨瑞是獨身而來,他回去簡便的很,翻身上馬,一甩馬鞭就跑遠了,待姜籮姜籬兩家子離去後,姜策大哥才和韓氏領著孩子姍姍歸來,因晏哥兒還和軻哥兒睡作一團,所以,逢春就留在明萱堂等著。
見過禮之後,姜策去隔壁找姜大老爺和姜筠了,韓氏留在屋裡、與姜夫人和逢春說話,說不幾句,軻哥兒舒舒服服地睡醒了,見親哥哥躺在一旁熟睡如豬,十分樂呵地趴在旁邊,撓哥哥的咯吱窩玩兒,於是乎,睡美人一般的晏哥兒,被搗蛋弟弟騷擾醒了。
時辰已不早,兩房人又留片刻後,便告辭離開明萱堂。
姜策與姜筠並排走著說話,兩房的孩子湊在一處嘻嘻哈哈,逢春和韓氏走在最後。
“你孃家那邊是不是又有不愉快了?我堂弟和他媳婦回家後,就大吵了一架。”韓氏籠著一身墨藍色的毛氅,低聲與逢春說話,她與逢春已是多年的妯娌,逢春的嫡妹又是她堂弟媳婦,這些年來,韓氏不說十分知曉陶家的事,起碼也瞭解了七、八分。
逢春也籠著一件暖和的毛氅,手裡還捧著一隻方形的琺琅暖手爐,聞言,輕輕點頭道:“應是為著棟哥兒的事吧。”
若是韓越還有一點為人父的責任心,就不能再讓逢瑤憑著性子養孩子,棟哥兒雖然不算很大,但已經快要四歲了,一般富貴人家書香門第的小孩子,四歲都開始陸陸續續啟蒙了,棟哥兒卻還是一幅小哭包脾氣,不及時矯正掰直過來,以後只怕要被養廢了。
“正是。”韓氏慢慢地踱著腳步,“我堂弟說他媳婦不會教孩子,要把棟哥兒抱出正屋來養。”
逢春摩挲著暖爐上的精美紋案:“我七妹妹不樂意,所以吵架了?”
“可不是,不是抱到我二嬸那裡養著,而是要讓教養嬤嬤領著棟哥兒獨住,教他學規矩明道理,他媳婦非說這是要拆散她們母子,怎麼也不肯依從,棟哥兒也哭得厲害,大過年的,又不好太折騰,我堂弟便退了一步,說再叫他媳婦養一個月,若還是沒教導好棟哥兒,即刻就抱走棟哥兒,讓嬤嬤們教養。”韓氏緩聲說道。
斜陽已暮,空有光芒照在臉上,卻感覺不到半絲溫意。
逢春低聲問道:“二太太還是不喜歡棟哥兒?”逸哥兒之前一直由韓二太太撫養,逸哥兒都沒長歪,可見韓二太太並非寵溺無度的祖母。
韓氏嘆氣道:“豈止是不喜歡,素日根本不愛見他,我祿堂弟的媳婦剛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我二嬸很疼小孫子。”
韓二太太刑氏共育有兩兒一女,長子韓越,長女韓絮,次子韓祿,逸哥兒已死了好幾年,逢瑤生的棟哥兒,又不得韓二太太歡心,如今小兒子那屋新添一個孫子,韓二太太自然又有了疼愛的物件,逢春默了一默,又問:“叫嬤嬤們教養,沒說不讓她們母子見面吧。”
韓氏莞爾笑道:“哪會不讓她們母子見面,就是因為我堂弟媳婦一昧慣著寵著棟哥兒,我堂弟這才要分開她們,素日的吃飯、睡覺、還有玩耍,都得跟著嬤嬤,中午和下午,各叫她們母子相處一個時辰。”笑完又嘆,“若是我堂弟媳婦把孩子教好,我堂弟也不會出此下策。”
家務事最難判斷誰對誰錯,從來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逢春嘴角微曬,逢瑤的家務事,她聽聽就罷,但……不予評論。
“爹爹,我今天和晏哥兒算聽話麼?”和姜策大哥一家作別後,逢春一家五口也回了如意苑,丫鬟們早已將屋子裡烘的暖和舒服,進門之後,嫤姐兒突想到和老爹的約定,連小披風都沒顧著脫,先去扯老爹要評價。
姜筠慢條斯理地解著外氅,笑著反問:“你自己說呢。”
嫤姐兒相當自信地挺著小身板:“我們兩個都很聽話。”
姜筠勾一下女兒的小鼻子,溫聲笑道:“問你娘,你娘要說你們表現良好,爹爹就帶你們去看花燈。”說罷,轉身坐到炕桌一側,接過丫鬟獻上來的熱茶,悠然自得的啜飲著,低頭一瞧,小搗蛋鬼軻哥兒已扒著他的大腿,正在嘿咻嘿咻往上爬。
“爹爹,和我玩……”軻哥兒還不足兩歲,除了常叫的稱呼吐字略清外,別的字都是囫圇著吐出來的,好在,姜筠對兒子的發音非常熟悉,已自動翻譯過來兒子的話,擱下茶杯,姜筠將小兒子撈到腿上,和聲笑道,“軻哥兒想玩什麼?”
軻哥兒嘴角一咧,張口便道:“戴……豬……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