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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十三歲,也的確到了議婚之齡,但三公主才九歲啊,皇后所出的嫡公主難道還會愁嫁麼,竟然這麼小就賜了婚,不過,在大家反應過來永華公主的駙馬爺是誰後,均略有所悟。
皇帝心裡其實也蠻囧,小女兒和姜晏的年歲相差略大,若不早早給姜晏賜了名分,安國公府的門檻不知道要被踩爛多少遭了。
得知京城第一美男名草有主後,也不知碎了多少貴女的芳心。
而對於逢春來講,她再不用招待上門來提親的各方女眷了,姜晏賦閒在家時,也再偶遇不到前來竄門的某家小姐了,當然,某些親戚家的表妹還是無法避免,好在,再不是光棍身份的他,世界已經清靜很多了,甚好,甚好。
奉賢五年春,陶景過世,逢春藉著沾了洋蔥汁的手絹,好好充當了一把孝女。
逢則又一次為父丁憂在家。
時如逝水,兩年後,姜軻成婚。
逢春當上祖母的那一年冬天,姜夫人患病離世。
不過一年,姜大老爺也撒手人寰。
姜筠上書丁憂,一直在家裡守孝了四年多,服孝期滿時,正是永華公主及笄後的第二年,終於享受夠單身漢平靜生活的姜晏,沒有半分勉強之情的成了婚,姜筠的孝期滿之後,原該陳書吏部,意圖起復,但是,他彷彿遺忘了此事一般,每日只在府中蒔花弄草,品茶下棋,日子悠哉清閒的很。
茜紗窗下,菱花鏡中。
陽光燦爛的午後,逢春撫著眼角細細的魚尾紋,輕嘆道:“果然是老了,眼紋怎麼也遮不掉了。”
“你不只眼紋像扇褶,我剛剛數了你的白頭髮,又多了好幾根。”一道語氣慵懶的中年男音,從身後的紫檀雕花床裡傳了出來,撫完眼角才摸上梳子的逢春,立時大怒,從繡墩上轉過身來,揚起手裡的梳子就往床上砸:“誰和你說話了,你給我閉嘴!”
姜筠輕巧地接住玉梳,朝逢春擠眉笑道:“你過來,我和你說件事兒。”
丟了一把玉梳,逢春還有犀角梳可用,懶懶地再轉回鏡前,興致缺缺道:“不想聽。”又是八年過去,饒是逢春再精心保養,還是逐漸地顯露出老態,眼紋,皺紋,白髮……逢春靜靜地梳著長髮,菱花鏡中,正有一個穿著雪鍛中衣的男人,由遠及近,從背後抱住她,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好姑娘,不是逗你玩,是真有正經事和你說。”
“那侯爺倒是說呀。”逢春眼尾輕挑,望著鏡子中的老男人,姜筠早過不惑之年,今年已然四十有五,身體還算健康,精神也算飽滿。
姜筠輕啃逢春仍舊白潤的耳垂,低低笑道:“還記得我們的約定麼?”
逢春漫不經心道:“侯爺說的是哪一件呀。”在逢春的印象中,她與姜筠有兩個約定,第一,他會帶她離開京城,四處遊山玩水,暢意人生,然而,她今年都四十有三了,姜筠依然沒兌現承諾,第二,姜筠曾言,待她當上侯夫人之後,會把他的秘密告訴她,然而,她已經當了三年榮慶候夫人了,姜筠依然沒兌現承諾。
“你跟我回床上說去。”姜筠俯身抱著逢春,輕笑道,“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你坐著,卻叫我站著,倒不心疼把我的腿站麻了,有沒有良心啊你。”
被老公譴責之後,逢春很有良心地說道:“那好吧。”
逢春才從午睡的床上爬起來,連個頭髮都還沒梳好,就又被姜筠哄了回去,姜筠把逢春丟進床裡後,又鄭重無比地放下帳子,最後,才扭過臉直視逢春,面色嚴肅地開口道:“二十多年前,我曾有一件難言的心事,沒有告訴你,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怎麼,你今天準備告訴我了?”還真別說,時至此時,逢春頗有一些小興奮。
姜筠朝逢春勾勾手指頭,逢春扁了扁嘴,然後挪到他懷裡靠著,姜筠環腰抱住逢春後,低低開口道:“先說好,我說了之後,你可不許大嚷大叫。”逢春輕輕切了一聲,滿口保證道,“侯爺放心,我若是大嚷大叫了,明天就叫我再多長十根白頭髮。”
“還有……也不許害怕我。”姜筠還是有點不放心,死而復生,借屍還魂,何其駭人聽聞,他一直沒有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說出來,就是怕嚇著逢春。
逢春掐一把姜筠的腰,低笑道:“咱們都是快三十年的夫妻了,我能怕你什麼。”
姜筠輕吸一口氣,附在逢春耳邊,緩緩開口道:“逢春,其實,我不是……姜筠,真正的姜筠……早在二十八年前就死了。”說完這一茬後,姜筠靜待逢春的反應,誰知,聽完他話的逢春,既沒有大驚失色,也沒有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