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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打轉,卻忍著不能哭出來,叫翠濃和紅玲看見了,兩人又該到嫡母那裡當耳報神了。
之後,嫡母肯定會當著父親的面,一臉慈愛的問她:“好端端的,怎麼平白哭了,莫非是不喜歡這門親事?”然後,她那溫柔慈愛的嫡母,又會轉視她的父親,緩緩遲疑道,“老爺,你看這……想是春丫頭覺著做繼室委屈,不想嫁到韓家去,可這門親事,都與韓家說定了,要是突然反悔……”
再之後,她那早被嫡母洗過腦的父親,就會憤怒地咆哮而起,指著她的鼻子亂罵一氣。
婚嫁之事,予女兒家而言,就像投胎一樣,她第一回沒投好胎,攤上了一個糊塗老爹和一個偽善嫡母,這一回……似乎依舊不怎麼樣,可她又能如何呢,祖母已經點頭首肯,父親也不覺不妥,她就算去哭去鬧,得到的無非只有‘不知好歹’這四個字罷了。
嫡姐爭不過想活著的命,她卻也爭不過受擺佈的命,若想擺脫身上的枷鎖,唯有一死,方能幹淨,可……她不想走上那樣的絕路,她才十五歲,人生還那麼漫長,也許前頭就有光明在等著她呢。
惠安二十四年,十月,已是寒冷的時節,她披上嫁衣,戴著喜冠,被曾經的嫡姐夫娶回韓家,紅蓋頭被挑開的那一刻,她看到一張清俊含笑的臉,隱帶驚豔的臉,她的心裡卻泛不起任何喜悅,她只是……被打發過來照顧韓逸的工具罷了。
拋開這樁親事的表面,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洞房花燭那一夜,曾經的嫡姐夫一層一層剝去她的衣衫,把她壓在身下急切地撫弄,雖然他一直溫聲安撫,她卻還是很疼很疼,疼的掉淚,疼的出聲,也不知煎熬了多久,嫡姐夫攬著她沉沉地睡下,她卻半分睡意也無,莫名流了大半夜的眼淚。
次日一早,曾經的嫡姐夫,現在的丈夫,對她說:“我以後會好好待你,你也照顧好逸哥兒。”
逢春點頭,溫順應道:“好。”
韓越的確如他所言,待她挺好,與之相對的是,婆婆待她不算太好,只要韓越不在府內,她就要去立規矩,逢春知道,婆婆連嫡出的姐姐都瞧不上,又怎會待見她這個庶女,每天最舒服的時光,倒要算哄逸哥兒玩的時辰了,他還不足三歲,生得天真活潑,又乖巧懂事,兩人相處的倒也和睦。
約摸過了三、四個月,逸哥兒與她愈發熟稔,特別喜歡黏著她玩,婆婆也再不叫她整日立規矩,丈夫又待她挺好,光明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然而,好景不長,嫡母開始整日叫她回孃家,不僅叫她回去,還要把逸哥兒也一起帶回去,次數多了,待她態度稍有轉變的婆婆,又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她偶有託詞不回去時,待下次再回孃家,必會遭到父親一番痛罵,說她‘不敬不孝,忘恩負義’。
就這般過到惠安二十五年夏天后,婆婆開始拿她‘進門都快一年了,怎麼還沒有生育’的事情唸叨,丈夫知道婆婆想多抱幾個孫子,便常扯著她行敦倫之事,不待她傳出好訊息,韓家長房的世孫韓超突發急症身亡,與此同時,因長房再無嫡嗣,暗地裡漸有韓家二房或能承爵的訊息。
待到惠安二十六年春節,初二回孃家省親時,嫡妹逢瑤望著她的目光,明顯大為不善,剛滿十六歲的嫡妹,年前八月終於訂下一門親事,婚期就在今年的二月底,門第一般,比不上清平侯府,逢春知道她心裡很不忿,像她那般心高氣傲的人,怎會願意看到庶姐比她過的風光。
逢瑤婚後的日子,過得很不和睦,和婆婆置氣,和夫婿吵架,整天雞飛狗跳,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逢春的日子,也一點不太平,婆婆整日說她的肚子不爭氣,身旁的翠濃和紅玲還整日扯後腿,不是和這個媳婦拌嘴,就是和那個管事吵架,惹得婆婆對她愈發不滿。
她有心訓誡兩人,兩人卻仗著嫡母的勢,反不將她放在眼裡。
後來,她借丈夫之手打發走了兩人。
那時正值六月,不幾日,嫡母又遣人叫她回家,因天氣炎熱,她沒帶逸哥兒,獨自一人回去了,毫無意外的,因著翠濃和紅玲被攆之事,她父親又把她罵了一頓。
她費心費力地想把日子過好,卻總有人不樂意,不停地給她添亂,不停地給她使絆子,望著六月的大太陽,她感覺到特別特別累。
這一日,恰逢逢瑤和婆家賭氣,也回了孃家,見她望著烈陽發呆,也不知什麼心思作祟,竟冷笑著與她說道:“別以為,你以後能當侯夫人,就得意的跟什麼似的,我告訴你,你是個永遠不會下蛋的母雞,和大姐、四嫂一個樣,韓家的爵位,只能是逸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