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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筠面不改色地笑道:“晏哥兒貪睡,老半天都叫不醒,這才耽誤了點時間。”
逢春幾不可察地抽抽嘴角——明明是自己的責任,卻把兒子搬出來背鍋,姜筠先生,你可真成啊你。
簡單招呼過罷,姜策一家四口走進明萱堂的大門,姜筠一家四口邁出明萱堂的大門,和姐姐相約過回來玩的嫤姐兒,鼓著粉嫩嫩的小臉頰道:“弟弟,拉手一起走。”說著,拿肥嘟嘟的小右手去握晏哥兒的左手,然後又朝姜筠伸出小左手,嗓音甜甜道,“爹爹,拉我。”待老爹拉住自己之後,嫤姐兒又朝逢春喊道,“娘,你拉弟弟。”
然後,一家人手牽著手去二門乘車。
到了陶家,直去陶老夫人的福安堂,逢夏、逢蓉、逢蘭三家已先到了,趙大姐夫、顧三姐夫、姚八妹夫均也在座,除了逢蘭還不足三個月的穎哥兒外,別的兩家都各帶了孩子過來,逢春和姜筠領著孩子進屋後,就是一番你來我往的拜歲。
嫤姐兒和晏哥兒已快滿三歲,嘴裡的詞彙愈發豐富,給長輩們說幾句賀歲詞,自然難不倒小姐弟倆,兩個小粉團挨著個的拜過去,收穫了滿滿一缽壓歲錢,不久之後,逢萍和逢環兩家也到了,陶景老爹等了半天,還不見逢瑤過來,不免嘀咕一句:“怎的瑤兒還沒來?”
聞言,姜筠唇角輕勾,似帶諷意,坐在上首的陶老夫人淡淡道:“既沒打發人來傳話,那就是會來的意思,許是還在路上吧……行了,她們姐妹來的差不多了,你們和姑爺到外頭去吧,叫我們娘們自在地說說話。”
聽罷陶老夫人的吩咐,陶廉、陶覺、陶景紛紛起身告辭,將六位姑爺也一道帶走了。
幾個大老爺們離開之後,孩子們被領著到隔壁去玩,一屋子老中少女眷聚在一起說話,過年是喜慶的節日,一般不提糟心的晦氣事,只說有趣逗樂的,眾人說笑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聽門外的丫鬟報傳:“七姑奶奶到了!”
屋子裡立時靜了一靜。
片刻後,厚實溫暖的棉簾被掀開,逢瑤偏頭邁步進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抱著襁褓的富態奶媽,不見七姑爺韓越的身影,逢瑤忍著滿腹的委屈和尷尬,近前給屋裡的長輩和姐姐拜歲,之後勉強笑道:“棟哥兒已大了好些,今日特意帶回來給祖母瞧瞧。”
聽了逢瑤的話,奶媽抱著快七個月大的棟哥兒,上前給陶老夫人過目,以往,不管是哪個孫女帶孩子回孃家,哪怕是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逢環,陶老夫人都會抱孩子略逗一逗,今日,逢瑤初帶棟哥兒回孃家,陶老夫人只看了一眼,然後吩咐身邊的丫鬟:“給棟哥兒壓歲錢。”
在夫家已受了一個多月的委屈,今天好容易能回孃家,孃家人又是這幅冷淡態度,逢瑤再繃不住強撐出來的堅強,淚水倏然間滾滾而落,跪到了陶老夫人的腿邊,泣聲哀求道:“求祖母與我做主,垂憐垂憐孫女吧。”
曹氏微蹙眉峰,說道:“瑤丫頭,有話就與祖母好好說,大過年的,你哭什麼,也不怕招了晦氣。”說著目光一掃,立時就有丫鬟上前扶起跪地的逢瑤,另有丫鬟端近一個繡墩,叫逢瑤在陶夫人旁邊坐下。
逢瑤心裡終於受用一點,隨即掏出手絹,輕輕給自己拭淚,等陶老夫人問她的委屈,哪知,陶老夫人一直輕輕抿茶,絲毫沒有主動問話的意思,逢瑤咬了咬唇,只能自己述說道:“祖母,我……逸哥兒真的是不治病夭的,跟我沒有關係的呀。”
依舊是委屈加喊冤的口氣。
逢春坐在椅子上沒有吭聲——致哥兒的滿月酒時,裘氏又接著爆料逸哥兒事件的後續,韓二太太一口咬定,就是逢瑤害死的韓逸,逢瑤急於擺脫被禁足的困境,於某日韓越來看望次子時,主動提出要去服侍生病的婆母,卻被韓越以‘母親不想見你’的理由拒絕了,看完次子之後,韓越冷著臉甩袖就走,任逢瑤在後頭啼哭訴說,也不再理睬回頭。
換言之,從韓逸病夭之後,韓越再也沒在正院留宿過。
其實,從裘氏的某些話端裡,逢春隱約聽出來,自逢瑤生下自己的親生兒子後,便不怎麼耐煩韓逸了,韓逸年齡畢竟還小,心裡藏不住事,也會悶悶的問親爹,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如此一來,韓越不免會多憐惜一點長子,這種舉措,又讓才生兒子的逢瑤心裡不大痛快。
陶老夫人擱下手裡的茶盞,依舊不發一言。
見孃家的權威人士依舊不理自己,逢瑤沒有法子,只能再自己說下去:“丫鬟一告訴我逸哥兒病了,我立即就使人去請了大夫來,之後,就趕緊讓人抓藥熬藥,親自看著逸哥兒服藥,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