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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見水溫已涼,便去給他新換一杯熱茶,“二爺,仔細眼睛累著,歇一會兒再寫吧。”
姜筠是個很聽老婆話的漢子,媳婦叫他歇眼睛,他立即從善如流擱下筆毫,且長臂一撈,將體態柔美的媳婦拉到腿上坐著,逢春安靜地偎在姜筠懷裡,低低嘆道:“這兩個月……過得跟做夢似的。”
微默一下後,姜筠淡聲介面:“事兒……還沒完呢。”
逢春明白姜筠的意思,姜簡大受刺激下,徹底病入膏肓,眼瞧著快不行了,趙氏夫人犯下彌天大錯,現下又中風在床,離被‘病故’的日子,估計也沒多遠了,趙氏與高氏的情況還不一樣,高氏能在荒園裡慢慢熬著,趙氏卻不能,趙氏病故之後,侯府的姜大老爺就能再續娶正妻,有了年輕健康的新妻子後,便有可能再誕育嫡子。
夫妻倆靜默一陣後,姜筠撫著逢春的後背,忽然輕聲開口:“那一日,你說大伯母和簡大嫂子有些怪怪的,你……到底是怎麼瞧出來的。”
逢春悶聲道:“說不清,就是感覺不對勁嘛……二爺,你說,那份告密信,到底是誰寫給大伯的?”以她的角度來看,其實趙氏的行事非常隱秘,除非時時刻刻有人監視著,不然,絕難暴露這種聞者色變的醜事。
姜筠輕輕搖了搖頭:“說不好,但大伯母的所作所為……實不可恕。”
逢春的嘴角微抽,要挾兒媳婦給自己兒子戴綠帽,這等荒謬絕倫的事情,趙氏居然也能做得出來,逢春真是大開眼界,且……無言以對:“爵位有那麼重要麼,大伯母這麼一來,害人又害己,她圖的什麼呀。”
姜筠低聲回道:“真是個傻瓜,大伯母此舉雖然鋌而走險,但你想一想,若是事情沒有敗露呢……”
逢春低低介面道:“若是事情沒有敗露,簡大嫂子順利生下兒子,哪怕簡大哥日後病亡,也算後繼有人了。”換言之,肖想忠敬侯府爵位的人也都可以退散了。
夫妻倆略說一會話,姜筠又喝了半杯熱茶,然後繼續讀書寫字,逢春輕輕托起香腮,坐在一旁陪著,經過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拼湊,逢春已基本得知這一系列事情的始末。
姜簡大哥總也無後,身為其母的趙氏夫人,不僅心焦,似乎還陷入了一種魔怔,她的移花接木計劃,應是從休棄吳氏開始的吧,換掉年歲漸大且總也不育的吳氏,換上自家年輕健康出身卑微又好掌控的庶女,再以小趙氏的生母和親弟為要挾,逼她與別的男子偷歡,若是懷上孩子,就拿來充當姜簡的種子。
侯府女眷輕易不能出門,不過,在去佛寺上香祈福的掩飾下,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據聞,小趙氏每與姜簡同過一次房後,趙氏就會帶她去普濟寺進香,明為祈求小趙氏能夠懷上孩子,實則,趙氏在普濟寺附近剛巧有一處莊子,趙氏與小趙氏每回進過香之後,並不在普濟寺內留齋飯,而是去她的莊子用午飯,午飯過後,趙氏夫人都會在莊子內小憩一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趙氏去與趙氏夫人安排的男人偷情一次。
因姜簡身體條件差,每月能與小趙氏同房三次,都算頂天了,碰著姜簡生病的時候,也許連著兩個月都沒機會出去,是以,小趙氏與人私通的頻率不算高,自也不會叫人生疑,平均十多天才會與小趙氏同床一次的姜簡自然更發現不了。
從頭一回偷情開始,到終於懷上孩子,約摸用了一年功夫吧。
小趙氏有孕的訊息,才傳出沒幾天,就有人給侯府的姜大老爺寄匿名信,細細想來,恐怕是早對趙氏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小趙氏一直沒有懷孕,那人便隱聲不發,小趙氏才暴出喜訊,那人立即出手揭發,這寄信之人的意思很明顯,你們的醜事我不管,但醜事若結出壞果,我就不會坐視不理。
此事被揭露之時,恰逢姜箏的臨盆期,趙氏夫人被叫走的當夜,姜箏開始腹痛發作,姜箏胎位不正的事情,東興伯府肯定也知道,姜箏的生產過程,果然很不順利,雖有東興伯夫人不住地寬慰鼓勁,姜箏依舊生不出來,穩婆只會接生,又不是神仙,到了危機關頭,只能請示保大保小的問題。
東興伯府衡量一番後,決定棄小保大,畢竟忠敬侯府勢大,不能結出大怨,古代女人生孩子難產時,不管是保小保大,手段都相當殘忍,一個是剖剪母親,一個是碎剪孩子,東興伯府雖棄了小的,但大的最後也沒留住。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
姜箏與孩子俱隕的訊息傳回忠敬侯府後,被姜大老爺快罵死的趙氏夫人,一個經受不住昏厥過去,等她再醒過來時,大半個身子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