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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風餐露宿,終於在第二天清晨到了興州,阮熹為自己一意孤行付出了代價。
即使是練武之人,也是睏倦不已的。
她昨晚一夜沒睡,又都在趕馬車,只有偶爾進去小憩。
雖然她放心飛濂,但夜裡趕路,多大的危險隱藏在夜色裡都不得而知,是以,整個夜晚,阮熹都提著十二倍的精神在注意馬車周圍的動靜。
她在興州有自己的住宅,馬車拐了幾個彎後,在一處五進的院子停下。
房子有請人做打理,打掃的僕婦一見到主人家一臉疲倦的趕回來,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上去,幫忙安頓。
阮熹做了簡單的洗漱,就躺倒在床|上。
她睡過去之前,覺得自己彷彿忘了什麼東西。
使勁想了想,似乎,剛剛進城之時,城門口茶樓上有個眼熟的身影,那靛藍色的衣服從她餘光一掠而過,因著疲憊,來不及細想,現下倒是記起來了,那人不就是袁行道,一個害得阮熹莫名被瘋女人追殺的罪魁禍首?
不過很快,黑甜的夢襲來,她腦子停滯了一般,無法深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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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辭中午時分毫無徵兆的醒來,甚至連功力恢復了七八成。
他驚詫不已,卻又找不著原因,內裡運轉了幾周天後,沒有一絲停滯,這就奇怪了,以往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難道是昨晚他突破了那個關鍵點,所以現在,才會讓那股詭異的強制沉睡機關鬆動?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事情放到一旁。
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找出身體的奇怪之處,而是洗澡!
梁巧兒那些行為,成功噁心到了宮辭,他一張玉白的小臉又氣又惱,氣自己行為無法動彈,任人魚肉,差點被一個女人強了去,惱梁巧兒不知廉恥,又親又摸他!
那陣陌生的氣息靠近之時,宮辭就知道不是阮熹,可他在心中再怎麼吶喊,喝止梁巧兒住手,都沒有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梁巧兒對自己上下其手,令人噁心的口水糊在了他的身體上。
這一切,阮熹做來,宮辭雖然羞澀不已,但內心也是期望的。
但由梁巧兒對他非禮,那豈止是嘔,簡直想把那女人的手砍斷!
現下,砍斷是不可能的,梁巧兒遠在千里之外,這讓宮辭又氣又恨,暗暗發誓,總有一日,要把梁巧兒給弄得生不如死。
他雖然生性害羞純良,但骨子裡也是瘋狂的,對於越線之人,下手之重,連他那母親都暗暗心驚。
為了擺脫梁巧兒帶來的陰影,宮辭洗完澡之後,輕巧一躍,進了阮熹那屋。
他在阮熹的院子行動自由,僕婦們都知道這公子是主人家帶回來的,是以,對他沒有設防,加上宮辭又是住阮熹對面的屋子,因此,宮辭進了阮熹的房間,輕而易舉,無人得知。
阮熹迷迷糊糊中,一個潮溼的身體朝她靠近,冷幽好聞的芙蕖香鑽進鼻尖,她輕輕嗅了嗅,雙手自動纏過去,把靠近的物體抱住。
宮辭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他五指緊了緊,最終敵不過想要親近的心思,害羞的伸出雙臂,把阮熹抱在懷裡。
宮辭是年輕男人,血氣方剛,對阮熹也有意思,是以,在兩人的擁抱中,他不僅沒能沉下心睡去,身體反而燥熱起來。
想更靠近阮熹,蹭一蹭,又彷彿想遠離,揮散那陣磨人灼熱。
明明是秋日寒涼,可是抱著阮熹的宮辭,卻覺得自己置身於太陽的炙烤之下,不僅臉蛋紅紅,頸項的肌膚都染上了一層薄粉,宮辭輕輕咬住下唇,額頭緩緩抵在阮熹的頸側。
他幾乎一個白天都沒睡,而懷裡的人,呼吸平緩,徐徐的拂在宮辭頸側的肌膚上,那一小片的肌膚彷彿承受不住輕微的氣流,炙熱難忍,雞皮疙瘩立起來,彷彿隨時處於一種警惕的狀態。
男人的體溫天生比女人高,阮熹在一片熱烘烘中,額頭冒出薄薄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抗拒性的推開懷中的火爐,把宮辭往床沿邊上推去。
她這人,動手也就罷了,還手腳並用,踢開宮辭。
這一踢,實在睡夢中無意識的行為,是以,阮熹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一腳,會這樣準,踢在了男人的關鍵點上。
宮辭那粉白的唇瓣發出一聲輕吟:“呃……”
某個地方也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這回,他羞恥得把臉埋在了被褥裡,霞粉從晶瑩的耳後肌膚處露出來。
無意識做了流氓事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