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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容易管伏。要是她們出個難題,就怕圓姐兒理不過來會讓人笑話。若是在她們跟前失了面子,以後要管起來,更是難管。”
“姑娘年紀小,成親又不足一個月,論理不該她管家,這擺明是將軍夫人要考驗姑娘呢!”秋蘋扶貴姐坐下,笑道:“奶奶也不用太過憂心,不過十天功夫,料著不會生了什麼大事出來。這管家的,最大的事不過是月例銀子和廚房裡採辦各項進出,再加上各府里人情往來,這三項不出大錯,其它的也沒相干。”
“這是七月底,正是廚房採辦結賬的時候。過兩天就八月份了,又是各府裡發月例銀子的日子。到了初一這天,還得領了府裡眾人祭拜天公,初二到子母廟上香,初三合著是應該給家下眾人做秋裝的時候,初四……”貴姐說著停了下來,皺眉道:“蔣老夫人和將軍夫人如果是月中走,有得力的媽媽協助著,圓姐兒隨意應付一下,也就過去了,偏生現下是月底和月初交結,是各府裡最忙亂的時候,就怕圓姐兒料理不過來。”
春鶯這會也急道:“這可怎麼是好?不若使一個得力的管家媽媽過去將軍府服侍姑娘,順道幫著一些,過了這個坎兒再說。”
“這會兒聽得圓姐兒管家,咱們就忙忙遣管事媽媽過去,不知道的,就會說咱們趁著這時機,往將軍府撈好處去呢。況且圓姐兒管家,這孃家萬萬不得插手,以防生閒話。”貴姐否定了春鶯的意見,心裡直急。因賀圓嫁的急,沒來得及給她配管事媽媽,只跟過去杏仁並兩個掌管嫁妝的媽媽。本來想著尚婕等人答應讓賀圓每月過來住一半時間,這些管家等事項,再行慢慢的教導她便是,誰知這成親不足一個月,就讓她管起家來,實實令人發愁。
“雖是這樣,總不能看著姑娘在將軍府吃虧吧?”
貴姐見幾個丫頭都代為著急,想一想道:“有了,我們要避嫌,不能於這個時候去見圓姐兒,詞哥兒卻是能見華安的。待我把管家要注意的緊要事寫了,囑詞哥兒過將軍府去,尋個機會拿給圓姐兒,或可解一時之憂。再有,若是華安能夠不著跡的給圓姐兒撐腰,任是誰,也不敢太過份。”
卻說賀圓自蔣老夫人和尚婕去後,頭兩天尚算風平浪靜,第三天才起來,未及用飯,就有顧媽媽領了一群人候在小偏廳外,嘀嘀咕咕的說話。
因蔣華安一大早就出了門,杏仁也怕賀圓應付不來這些婆子,已是著小丫頭忙忙去請尚媽媽和穗香,誰知小丫頭回來道:“杏仁姐姐,尚媽媽和穗香姐姐昨晚吃錯了東西,今早拉的起不了床,正央人來稟少夫人,請一個大夫來瞧瞧呢!”
“怎麼這麼巧?”杏仁氣急,“夫人讓尚媽媽和穗香姐姐幫著少夫人料理家事,這才兩天,她們就生起病來,卻叫少夫人一個人如何忙得過來?”她說著,聽得外頭嘀咕聲漸大,忍不住揭了簾子道:“各位媽媽,不是說好每日卯時未再過來回事的嗎?這會才卯時二刻,少夫人還沒用完飯,你們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喲,杏仁啊,我們等得,外頭的人等不得。”顧媽媽皮笑肉不笑,指指管廚房的李嬸子道:“今兒送魚送肉的小販過來,都要同李嬸子結賬,李嬸子不敢這麼早來煩少夫人,我只得領了來。這會月底了,早前一些乾貨鋪也派了夥計來結賬。現下都候在府門外呢。這要讓他們久等了,知道的,便說是少夫人管家了,忙不過來,自然遲些。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軍府想賴賬。咱們將軍府可從沒幹過這等持強凌弱的事,我這不是著急了嗎?”
賀圓和陳珠正一起用飯,聽得外頭有婆子的聲音,哼一聲道:“昨兒安哥哥在府裡,她們過來了也不敢高聲,現下是打聽著安哥哥他們出了門,這就放開喉嚨說話了。”
蔣老夫人和尚婕一出門,陳珠就覺著這些婆子怠慢起來,催個水沐浴居然要小丫頭跑兩趟,本有些嘀咕的,這會聽得外頭聲音漸大,也不忿起來,氣道:“夫人才出門兩天,她們就欺上來了,豈有此理!”
正說著,聽得外頭的婆子越說越大聲,賀圓只得使一個小丫頭道:“看看外頭的是誰?都請進來回話。這般堵在門外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大事了。”
杏仁聽得要賬的人都候在府門外,倒嚇了一跳,見得小丫頭出來傳話,忙揭了簾子讓顧媽媽和李嬸子她們進來。又去賀圓耳邊嘀咕了幾句。
尚媽媽和穗香都吃壞了肚子?賀圓一聽微微皺眉,不是尚媽媽和穗香想趁此機會讓自己向她們低聲,就是顧媽媽搞的鬼,沒可能這個時候一齊吃壞了肚子的。她這裡想著,吩咐杏仁道:“既是吃壞了肚子,自然要請大夫,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