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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真正的大姑娘了。過得一兩年,個子高了,身段也出來了,卻是喜事。她這裡說著,見大夫早已進來了,也計較不得許多,忙讓大夫到床邊診脈。
大夫診過之後,笑道:“雖是略有些氣虛血弱,倒沒相干的。記得不要吃生冷的東西,不要著了涼,喝些紅糖水也就罷了。我再開幾貼藥,若真痛的緊,睡前煎了服下。”
待送走大夫,蔣華安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問尚婕道:“圓姐兒這得的什麼病,大夫怎麼含糊著說不清楚?”
“圓姐兒長大了。”尚婕含笑道:“你也別往書房去睡,今晚陪著她。若是她痛的緊,幫她揉揉就是。”說著自叫過一個婆子,密囑幾句,待婆子把東西準備妥當,忙扶賀圓起來,扶進屏風後,開啟角門過了淨房,幫著料理了一下,又換了衣裳,這才出來。
又有婆子照尚婕的吩咐攪了一杯紅糖水進來,賀圓趁熱喝了,出了汗,這才覺著好點了。
尚婕見賀圓臉色好了些,摸摸她的頭道:“好生歇著,若有什麼事,再叫人告訴我。”說著又囑蔣華安幾句,這才走了。
“還痛嗎?”蔣華安送走尚婕,關好門,回過身見賀圓縮在床裡面,忙過去瞧她,摸摸她的手,覺得有些冷,拿起搓了搓,搓的有些熱了,又問道:“好些了嗎?”
“好多了!”賀圓蓋著被單,背上冒汗,偏偏手腳又冰冷一片,小手這會被蔣華安溫厚的大手握著,感覺好了許多,低聲道:“謝謝安哥哥!”
蔣華安剛才聽得尚婕的話,又見賀圓這等形狀,已是明白了一半,這會憐惜的摸摸她的頭,在她身邊躺下了,見她縮回一隻手去按肚子,猶豫一下也伸手去幫她揉了揉。
賀圓小腹還在隱隱的痛,被蔣華安這麼一揉,心頭卻溫暖起來,不由拿蔣華安的手放在臉頰邊,輕輕蹭了蹭,哽咽了聲音道:“安哥哥,你對我真好!”
“傻丫頭,你是我娘子,對你好是應該的。”蔣華安大手輕撫賀圓的小臉,見她小貓一樣往自己懷裡湊了湊,索性伸了右臂過去讓她枕上來,左手環了她的小腰,像抱個嬰兒一樣抱在懷裡,低低道:“睡吧,明兒就不痛了!”
“嗯!”賀圓把頭埋在蔣華安胸前,心跳有些加快,小腹卻似乎痛的輕些了,身上也不再冒寒氣,過一會兒倒是有了睡意。
陳珠第二日回來,聽得賀圓不舒服,忙忙進房看她,待聽得是身上來了,吁了一口氣道:“我今天初就來了,打量你要明年才來,也沒跟你說這個事。若是早些說了,也不會驚動太多人,可別鬧出笑話來。”說著又不解,嘆道:“好端端的,就要讓我們一個月流一次血,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賀圓一聽,“噗”的笑了,擰陳珠的手道:“別說這個了。你說說這幾日回陳府去,可有什麼趣事?”
“我娘把我拘在房內,緊著說了許多做媳婦的道理,又說了許多規矩,有趣事我也聽不著了。”陳珠給賀圓倒一杯水喝,又過來挨著她坐下,託頭道:“因我娘拘的太緊,我趁著大家午覺跑去園子裡逛,倒著了暑氣,喝了三貼藥才好了。雖是頭暈眼花,還被我娘逼著做了兩件裡衣。”
“裡衣什麼時候不能做,非要你病著做?”
“做給寬哥哥的。”陳珠翻翻白眼道:“因我之前從沒做過男裝,我娘怕我不會,親自指教著做。又說道成了親,這男人的裡衣不能再假手她人,得自己做了給他穿上。”
兩人嘀咕著,卻見穗香來了,說是幾家府裡的夫人來了,尚婕讓她們出去見客。
“來的是誰?”陳珠問了穗香一句,笑道:“若不是很緊要的,過一會兒再去見。”
“是鎮南夫人、尚書夫人、侍郎夫人來了!”穗香笑眯眯道:“鎮南夫人帶了沁姑娘一起來了,說要見少夫人和二少奶奶呢!”
“啊,沁姐姐來了!”陳珠和賀圓一聽,都大喜道:“幸好她沒忘記我們。”說著都忙忙裝衣,隨了穗香出去。
喬沁見著陳珠和賀圓出來了,大家見過了,又應酬了幾位夫人一會,這才隨了她們進小偏廳,笑著擰這個,又擰那個,跺腳道:“那天從北成國回來,至晚上就聽得你們兩個嫁進將軍府了,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誤傳。沒承想卻是真的。”說著叫進丫頭,把兩式針線分別遞給賀圓和陳珠,笑道:“這是我細意繡出來的,雖不甚精緻,卻用了心,你們收下。本待要送你們釵子的,迴心一想,釵子只怕你們不稀罕,還是送針線的好。”
賀圓和陳珠忙道了謝,接了針線叫丫頭拿進去收好。又問其它繡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