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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心裡卻淒涼一片。親孃沒了,自己想嫁個好人家,就落到要遞手帕子私相授與的地步麼?若蔣華安有心,這手帕子自然不會還回來,如今還回來了,還要再遞一次,只怕是打自己的臉罷了!
“據我看,那蔣少將事事出色,就是碰到男女之事,實實是一隻呆頭鵝,這等人哪,就要人家姑娘夠大膽,夠主動,才能得手。”李嬤嬤閱人多矣,這會教導史悅道:“你瞧瞧將軍夫人當初,還不是當街攔馬,這才嫁到將軍府去的麼?你再瞧瞧那副將夫人,聽得當初也是在賀府園子裡巧遇蔣副將,不知大著膽子說了什麼,後來蔣副將不是上賀府提親了麼?要我看,那蔣少將現下情竅還未開,你只要……”說著俯耳過去說了一番話。
史悅聽的一張臉紅如滴血,只咬著唇道:“若是不成,就怕我以後都沒臉了。此事還容我再想想。”
“這會大家同住在驛館中,早見面晚碰頭,正是一個好機會。你要再想,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李嬤嬤看一眼神色猶豫的史悅,又俯過去道:“待繡品大會完成後回國,你哪裡還有機會與蔣少將單獨一處說話?照我說,你就大著膽兒試探一下。若是成了,回國你就等著做少將夫人,若是不成,早早息了這心思,不要再多看他一眼。”
史悅手指絞著手帕子,低著頭半晌道:“這個事兒成與不成,還請嬤嬤千萬不要說出去。”
“這個自然,我又不是那等嘴碎之人。”李嬤嬤應道:“這趟隨行的人,除了蔣少將之外,更有好幾個出色的。若是蔣少將這事兒不成,你又不挑肥揀瘦的,索性就從其它人中挑一個。我與你穿針引線,半絲兒不著跡就拴準了。勝似到時由你繼母排比,也不知道落到何處!”
史悅在船上何嘗沒有試圖刺探蔣華安的心思,只是蔣華安每每冷著臉,到底心中沒把握。這會聽得李嬤嬤的話,倒壯了膽兒。是呀,真要不行,就息了對蔣華安的心思,只放眼其它人,再如何比繼母給自己挑的人要如意一些。之前繼母家那侄兒到府,看自己那眼神兒就透著噁心,萬一繼母跟爹爹一個商議,問也不問自己一聲,就許了那個侄兒,到時哭也沒用了。不若趁著這個時候為自己謀算。這麼想著,遂定定神道:“今日謝謝嬤嬤指教,將來總有報答嬤嬤的時候。”
“倒不是罕圖你的報答,只因我與你奶孃情同姐妹,才大著膽兒說這些個。”李嬤嬤瞧瞧四下無人,又說了幾句,這才彈彈裙子站起來,甩著步子去了。
卻說蔣華安一大早起來,才用了早飯,卻有北成國一位針工局的官員來商議五日後的繡品大會安排繡女出門諸事。待送了官員出去,一回房坐在椅子上看安排行程的單子,聽得有人叩門,他以為是賀詞等人,頭也不抬道:“進來罷!”卻聽得對方嬌滴滴喊一聲安哥哥,一抬頭見是史悅,淡淡道:“史姑娘有什麼事麼?”
“安哥哥,這手帕子我有好幾條,這條既然是你用過的,不若就留給你用罷!”史悅今早花時間打扮的鮮亮,這會見蔣華安依然不怎麼正眼看她,心下先有些膽怯,只是李嬤嬤的話還依然在耳,卻鼓起勇氣遞過那條繡了鴛鴦的手帕子道:“這條繡的雖不甚好,但粗粗用著倒不壞。安哥哥若不嫌棄,以後再繡好的送過來。”
蔣華安抬眼見史悅手裡拿著的正是昨兒用來包芝麻餅的手帕子,想起賀圓的神態,一下明白了,史悅當面送手帕子,倒與昨兒賀詞跟她借來包芝麻餅的含意大不相同。這會半垂下眼道:“我平素卻不用這個,你自己留著用吧!”
自己都到這個地步了,蔣華安居然還冷著一張臉,任由自己捏著手帕子伸在他跟前,就是不理睬。史悅這會鼓了半天的勇氣全消散了,漲紅著臉奪門而出。一下衝到院子中,過了穿堂,不提防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她往旁一避,腳一滑,卻一跤摔坐在地下,也顧不得看人,只拿手中的帕子掩住臉,眼淚泊泊流出。
“姑娘,你摔著哪兒了?”來人卻是賀城的妻舅嚴蒙,這回卻是來遊覽北成國風光的,聽得沈願之和蔣華安住在驛館,忙忙來見,不想才進院子,就有一個打扮俏麗的姑娘一頭撞在自己身上,這會跌在地下用手帕子掩著臉,肩膀抽動,似乎哭了。不由嚇一大跳,只問道:“傷著何處了?這便著人請大夫來瞧瞧罷!”因侍衛進去與蔣華安通報,這會穿堂中也沒其它人,他倒急了,搓著手不知道要不要把史悅扶起來。
“我沒事!”史悅拿手帕子狠狠抹了淚,手掌託在地下站了起來,一抬眼倒是一怔,喊道:“嚴哥哥!”
嚴蒙分辨了一下,“呀”的一聲道:“你是史妹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