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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也沒什麼事,我就去瞧瞧她吧!”嗯,臨行時老孃千叮萬囑,要護好圓姐兒,再加上圓姐兒的娘又是交託了又交託,這會聽得午間沒吃什麼,自然得去瞧瞧才放心。
賀圓正在艙裡發悶,忽然聽到敲門聲,以為是誰回來了,也不以為意,揚聲道:“門沒鎖,進來吧!”話一說完,艙門被推開了,卻是蔣華安進來了。呀,想要避開他的,怎麼是他來了?賀圓抬眼碰上蔣華安關切的眼神,一張小臉騰的又紅了。
“聽珠姐兒說你臉上好些了,怎麼還是這樣紅?那蘆薈露塗了沒有?”蔣華安怕風吹進來,把艙門關上,見賀圓靠在枕頭上發怔,把手裡的芝麻餅遞到她跟前道:“給你拿來了,吃吧!”
嗯,吃東西總好過跟他相對無言,賀圓接了芝麻餅,拈了一塊出來吃,一邊吃一邊道:“安哥哥,我沒事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蔣華安不答,把賀圓放在一邊的蘆薈露拿出來瞧了瞧,見沒有動過,不由責怪道:“聽嬤嬤說這是極好的。塗上時清涼一片,只一會就消了紅。怎麼沒塗上?”
“呃!”賀圓張了張嘴,低了頭說:“我怕塗上會痛。”老天啊,救救我吧,誰來告訴這個蔣少將,說我不是吹了風才臉紅的。
蔣華安見賀圓低頭咬芝麻餅,臉頰上兩朵紅雲紅的怪異,這會看看她,嘆了一口氣,小孩子就是怕痛,這也沒辦法。小時候華蓋摔了,也是怕痛不肯塗藥酒,還是自己強行給他塗的。看來對華蓋這個未來小媳婦也得動用這招了。雖是男女有別,但她還小,忌不到這些。這麼想著,便揭了蘆薈露瓶子的木塞,倒了一些在手掌上,喊了一聲圓姐兒,待賀圓抬起臉來,手掌便按在她左臉頰上,把掌心的蘆薈露都揉在她臉上。
賀圓只覺眼前一花,臉上一涼,蔣華安的手按在自己臉頰上,這會嘴裡還含著芝麻餅,手裡半塊芝麻餅的餅屑掉了一些在床上,整個人卻石化了。
有點不對了
賀圓感覺到蔣華安的手掌厚厚實實的,掌邊還有滿繭,許是他先把蘆薈露倒在掌心的關係,這會兒掌心稍稍帶了涼意,揉在自己臉上時,感覺臉上涼涼的,果然沒那麼燙了。因蔣華安手掌大,一個巴掌覆上來連眼睛都遮住了,賀圓感覺眼前有點發黑,小心肝忽然亂跳起來,兩個人靠的近,她這會極怕這“咚咚”響的心跳聲讓耳尖的蔣華安聽到,再生出什麼事來,一動也不敢動。
蔣華安一掌按上去,發現賀圓的小臉只有巴掌大,倒不敢像給蔣華蓋塗藥酒時那般用力,只輕輕的揉了揉,揉完左臉頰,見賀圓憋著一張臉一動不動,柔聲道:“聽嬤嬤說初初塗上去會痛,忍一忍就不痛了。你臉上要是脫了皮,到北成國怎麼見人?”說著迅速倒了蘆薈露又塗在她右臉上,囑道:“記得早晚塗一次,塗上幾天就好了。”
賀圓機械化嚼嚼嘴裡的芝麻餅藉以掩飾自己的情緒,一邊“嗯”一聲應了。
蔣華安蓋好蘆薈露的木塞,見賀圓含了一口芝麻餅不說話,嘴邊還粘有餅屑,想也不想就用手背給她拂去餅屑,拂完卻怔一怔,瞧著賀圓臉上的紅霞還沒退下來,神色似有點不對,一下也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似的,又囑了兩句,匆匆走了。
賀圓愣了好一會,吞下嘴裡的芝麻餅,忽然跳下地,開了艙房的門朝外看,不見了蔣華安的身影,忙忙把艙房的門關緊了,又衝到床邊,找到自己帶的小銅鏡照了照,只見臉如三月桃花,紅的可怕。待丟下鏡子,又忙忙檢查自己的衣裳,還好,穿著齊齊整整的。一下又撫了撫臉,咳,如果自己真只有十一歲,應該不會如此尷尬吧?
接下來幾天倒是沒什麼事發生,就蔣華寬暗暗嘀咕一聲:大哥跟未來大嫂怎麼好像互相避著對方似的。
船到北成國境內時,蔣華安見得好幾條大船從旁邊經過,隨著江風,隱隱傳來絲竹之聲,知道這必是北成國權貴之船,見得這些船搶著靠岸,倒囑船老大道:“這裡畢竟不比咱們自己的地方,凡事謹慎為上。且先放下風帆作準備,待他們先靠岸了我們再靠。”
蔣華寬見得旁邊又有大船擠向前,哼一聲道:“要是在我們南昌國,除了皇上,誰敢搶在我們前頭,這還擠上來了。”正說著,船老大卻認得那旁邊的大船是國舅周匡正的,悄悄與蔣華安和蔣華寬說了。蔣華安點頭道:“那回祖母生辰,倒跟周匡正打了一個交道,瞧他為人並不是愛顯擺的,這次擠上來,料著有急事趕入城罷!咱們反正不急,倒不防讓他一讓!”說著叫船老大稍稍避過一些,讓周匡正的大船先過去。因一路上要低調,他們倒沒有另掛出名號,只和南北行商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