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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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婉婉第一次覺得,親人的寵愛對她來說,是把雙刃劍。
袁向媛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你現在才來說這些,有用嗎?”這是自打安瑤瑤欺負林鄭娟以來,兩人第一次公開交談這件事兒。
“我知道沒有用了,我知道的。”從國慶天。安。門玩耍回來,安婉婉就一直在反省自己。
“婉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安家沒把我袁家當一回事兒。別說那天晚上娟子什麼都沒有說,就算她說了,你們安家人也沒有獨自去警告她打她的道理。怎麼,柿子找著軟的捏嗎?”袁向媛深吸一口氣,“說那句不會做飯的女人就是廢人的是我,你說你沒有說,那你姐姐就是自己聽到了,她怎麼不敢來找我?”
袁向媛這話是明擺的不相信安婉婉了。
安婉婉心底發苦,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安婉婉和袁向媛談崩了,兩人不歡而散,袁向媛心情不好了很久。
晚上吃飯的時候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
飯後,鄭又榮把袁小姑送到外面路口,回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個信封,信封是純白色的,在信的右下角,蓋著一個軍用三角郵戳。林鄭娟接到手裡的信的時候手都是抖著的。
算算日子,顧仲斌也來北京當兵快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他適應得這麼樣了。
顧仲斌其實適應得很不錯,北方固然冷,但他天天訓練著,運動著,身上熱乎乎的,一點都沒有覺得冷,晚上體能訓練結束後回宿舍倒頭就睡,等覺得冷的時候早就睡著了,每天都過得很累,但他卻覺得分外踏實。
班長說可以寫信往外郵寄的時候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哦,他當兵原來這麼久了啊。
他一共寫了兩封信,一封郵寄回家,一封郵給林鄭娟,再給林鄭娟寫信的時候,顧仲斌又忍不住想起見到她的時候的樣子。
兩個月不見,小丫頭長開了,比在家裡的時候漂亮了不少,穿的也好看,時髦得很,大城市的水土就是養人,醜小鴨變白天鵝了。
寫完信由班長統一的拿走郵出去,顧仲斌的上鋪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來,把手勾在了顧仲斌的脖子上,擠眉弄眼的問他,“來來來,告訴我,林鄭娟是誰啊?”
顧仲斌把他的手一甩,“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啊,就你那大體格,也不怕把我壓壞了。”顧仲斌的這個戰友叫鄧壯實,人如其名,那是真壯實啊,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七。八,橫看豎看一般寬,腰和屁股一樣大,力氣也大的出奇,晚上新兵營體能訓練結束上思想品德課的時候掰腕子比賽,至今沒人能贏他。
鄧壯實嗤笑一聲,“你多吃多鍛鍊,也會比我壯實的。”鄧壯實打小就吃得多自然也就長得壯,還好他家就他一根獨苗苗,所有的吃得都緊著他,否則他早就被餓死了,眼瞅著就要到娶媳婦兒的年紀了,他爹孃已經張羅著要給他找媳婦兒了,劉壯實受不了了。
要他說,娶媳婦兒除了暖炕頭生孩子還有啥用,像他爹就被他娘管的死死的,讓往東不往西讓宰羊不殺雞,熊得很,他能過那樣的生活嗎?必須不能啊,於是他收拾收拾包袱,準備外出闖蕩,半途遇到了徵兵的,於是他就去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招兵那個人說了,飯管飽,菜管夠,有肉吃,還能有錢拿,那麼好的事情,不去就是傻。
顧仲斌翻個白眼,“免了免了。”他這輩子估計都不能成為壯實了。
顧仲斌的其他戰友聽見兩人的對話,鬨笑一聲,有幾個還特地從床上下來打趣顧仲斌,顧仲斌的臉皮在林春軍的荼毒下已經變得很厚了,這些打趣小打小鬧的,根本不足為懼。
外面的哨子聲響起,剛剛還鬧做一團的宿舍瞬間嚴肅了起來,你幫我看看衣服領子,我幫你看看帽子歪沒歪以後,大家排著隊小跑出去,出了宿舍下了樓,到了宿舍樓前的訓練場,在排長的一聲令下,新一天的訓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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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鄭娟在當晚就回了信,北京同城的信件寄得快,估計三天左右就能到,想到時長能夠和顧仲斌說話了,不用等一個星期那麼久了,林鄭娟高興得都能跳起來。
林鄭娟的好心情和她朝夕相處的袁家人都發現了,鄭又榮心情很複雜,她和袁國慶說:“有時候我特別不想讓娟子和那邊的人聯絡。”
袁國慶抬頭看著她,皺著眉說:“為什麼不讓聯絡?”袁國慶有時候也不是特別懂鄭又榮的腦回路。
鄭又榮沒有說話,讓她怎麼說?說因為對她而言,西南那邊是她一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