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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氣勢兇猛可還是反被這些人揍得不輕。最讓他心寒的是,他身後這些曾與他稱兄道弟的人竟沒一個人上前幫他,而是站在一旁裝木頭。
景廉狠狠地剜了他們一眼,攥緊拳頭,心中既是憤恨又是迷惘。
這些人面上雖掛著內疚的神情,心裡卻是各懷鬼胎。
景廉生母早逝,外公外婆思女成疾,於心不忍的景梁就把小兒子打包送到了另一個城市的岳父岳母家,想要景廉代母盡孝,好好陪陪兩個老人家。
所以不同於其他在本地紮根的名門子弟,景廉在s市沒什麼人脈圈,也沒有幾個交情過硬的朋友。
這次景廉回s市讀高中,在學校裡也認識了不少人,他天生愛熱鬧,每天呼朋喚友,嬉笑打鬧也算開心。可他卻不知他的這些好兄弟們其實壓根沒幾個對他是真心實意的。
從某一些方面來說,學校也是社會的一個小縮影。尤其是對於實驗中學這個貴族私立高中,其環境遠比其他學校更加的現實殘酷。
這些人本就是出生商人世家,看碟下菜什麼比誰都玩得轉。原本他們看景家實力雄厚,也樂得陪景廉這個小少爺玩一玩兄弟情深的戲碼。可景家到底不是一家獨大,何崢林所在的何家也是實力不凡,兩廂抗衡自是讓他們有些搖擺不定。
說到底,景廉上面還有一個能力出眾的哥哥,繼承家業怎麼也輪不上他。可何崢林卻不同,他是家中獨子,妥妥的何家未來接班人。為了一個沒甚本事的二世祖去得罪前程遠大的何家繼承人?傻子都知道這是個賠本買賣。
自詡為聰明的幾人自然是不會吃虧,即刻就選擇靠向何家。然後就心安理得的看著景廉孤軍奮戰,心底還暗自笑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何崢林瞥了一眼狼狽的景廉,嘴角得意地上揚。
打從景廉進了這個學校的第一天,何崢林就看他不爽。
什麼玩意兒嘛,明明屁本事都沒有還一天到晚趾高氣揚的,看著就來氣。還敢自稱學校一霸?簡直就是個笑話。不打壓打壓他的風頭,他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也讓她看看,自己比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要好多少倍!
還有那個鋒芒畢露的封嶸,以為自己成績好就了不起了是吧!等自己把景廉收拾了,騰出手來,必要挫挫那傢伙的銳氣,看他還敢不敢把自己當空氣。
越想越興奮的何崢林看景廉也不那麼不順眼了,甚至還帶了幾分憐憫,他向前走了幾步,與景廉面對面,好心情的挑眉道,“既然你想跟我打,那我就給你個面子,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就按照我們一開始約定的,要是誰輸了,誰就叫對方三聲爺爺,誰也不準抵賴。”
“哼,當老子怕你啊!老子分分鐘就叫你重新做人!”
“你現在就嘴硬吧,等我把你揍得滿地找牙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怕不怕了。”何崢林語氣中充滿自信,他也的確有囂張的資本。他是跆拳道黑帶,現在又在練拳擊,就憑景廉那花拳繡腿的,十個他都不是何崢林的對手,更別提現在他還身負有傷。
“我看誰敢動他。”
漂亮到不可思議的女孩冷著一張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擋在兩人之間,來勢洶洶的說道,“景廉是我的人,你要是想欺負他,也要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郝歡顏的挺身而出讓景廉不由得為之一暖,可他在她面前裝腔作勢慣了,哪怕現在心裡很高興,面上卻還是有些彆扭。
“死女人,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而且……”景廉看著面前勢不可擋的女孩,心中有些憋屈,只覺得滿腦袋青筋都快爆出來了,“你放狠話放錯人,我在你對面呢,你擋在何崢林身前幹什麼?死女人你到底在替誰出頭呢!”
咦?
郝歡顏無辜的眨眨眼睛,回頭一望,就見何崢林也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她。
她抽了抽嘴角,調節了一下情緒,然後又換了個邊,站到景廉身前,又對何崢林義正言辭的唸了一遍剛才的臺詞。
何崢林:……
景廉:……
“蠢女人。”景廉毫不留情的給了郝歡顏一個暴慄,然後生無可戀的扶額哀嘆。
郝歡顏揉了揉被打痛的後腦勺,心裡也有些委屈:
這也不是她的錯啊,誰叫景廉那個小子今天為了方便打籃球把他脖子上慣常帶的那塊玉佩給取下來了。偏生剛巧,何崢林也染了跟景廉如出一轍的黃毛,兩人身形又差不多。對於臉盲癌晚期的郝歡顏而言,要想分清楚他們簡直就是世界性難題好不好。
“噗。”白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