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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才搞懂,原來那家媳婦一直想要兒子,卻連生兩個女兒,再加上兩家門對門老鄰居幾十年了,都是知道家底的,眼看老盧家就要“上來了”,有榮與焉的自豪感下總歸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市民情緒,小一輩的“潮嘰嘰”(酸話)兩句很正常!
家家戶戶離得那麼近,一點隱私都沒有,盧秀鴻6月份回來的,7月份參加完考試兩口子總算放下心事能夠溫存些,都說小別勝新婚嘛!可是在閣樓上動一動總有點吱吱嘎嘎的聲音,樓下住著那麼多人,誰要是翻了個身,立馬都得打住聽聽動靜,講難聽點夫妻生活都不能盡興。更別提大夏天洗澡,男同志穿條平角短褲在樓下水龍頭那裡澆兩下就算完了,她要洗澡,家裡人就得全部出去“乘風涼”,真是太不方便了。
“轉了也沒有用的,一換二的多,像秀貞朋友那樣 ‘額頭碰到天花板’的(形容運氣特別好)極其少有。再說家裡現在還是阿爸當家,他都沒提要換房,我們折騰什麼,忍忍吧!開學了不就回學校了麼!”盧秀鴻手裡正組裝著一個自制的電盅梳,把電線包上基本就完成了,好讓盧秀貞回來試試效果。
“那萬一我們也有這樣的運氣呢!先看看又不要緊,管他浦東浦西呢!”想起平時語言的不通、生活習慣的不同,說著說著殷蘭也不禁委屈起來“我千里迢迢跟你到上海來,就過的這樣的日子啊!那要這樣畢業以後你跟我一塊分迴天津算了,至少我爸爸還能給我們一間獨立的房間。”
“別這麼說啊!一切困難不都是暫時的麼!你想,等畢業以後憑我們的婚齡和年齡到了單位就可以申請新房的,那時我們住進去多快活,兩個雙職工,家偉那時候也上學了,對吧!想想以後的好日子嘛!”盧秀鴻一看這次來真的,趕忙放下東西先哄老婆。
殷蘭擦擦眼淚,哭出來心裡就舒服多了,女人嘛!嫁給誰都會覺得自己吃了虧!
“哼!嫁給你真是虧大了,你說你晚一年上學也就算了,怎麼搞的連工資都沒有了,真不知道你怎麼弄成這樣,沒聽說過有人自己離職的”房子那岔過去了,但是總歸是落了點下風,那麼就得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提到這個就是盧秀鴻的軟肋,畢竟自從他回來就意味著到工作前不會有任何收入,以前的工資又全部上交了,搞到現在兜裡四大皆空,好在上學有補助且他並不抽菸喝酒,不會出現伸手問老婆要錢的場景,不然他自己都要罵一聲“吃軟飯!”不過作為男人,袋裡一粒米都沒有簡直太不得勁,底氣明顯不足,哎!得趁這幾個月想辦法掙點錢,省得以後拌嘴這個軟檔一抓一個準。
小吵怡情,到了晚飯時兩口子早就風輕雲淡了。盧秀貞下午回來帶了一些河蝦和兩條鯽魚,家偉看到很高興,他最喜歡吃奶奶做的紅燒魚了。
“秀貞,試試好不好用。”盧秀鴻遞過梳子,一把抱起兒子。
“這麼快弄好啦!哥你太有才了。”順手插上電試試,發現熱的挺快,“行啊!這絕對是電盅梳的新改革,拿好點材料做的好看點可以拿出去賣錢了。”對著鏡子捲了兩下,果然是均勻的大波浪。
這時候自己在家燙頭髮一般都是用火鉗,燙的時候用報紙夾一下試溫度,盧秀貞總是把握不好熱度,而且她感覺那樣太傷頭髮了,所以就用電盅梳,市面上的電盅梳是那種前面一根直的金屬棒,上面帶著一排尺梳,加熱後可以用來卷頭髮,不過因為是單排的,所以做出來的造型很彆扭,盧秀貞有次隨口說了一句,要是一圈都是尺梳,捲起頭髮就好看了,沒想到盧秀鴻找完材料用了半天不到就做出來了。
其實這在後世並不稀奇,什麼捲髮棒不都是那樣的麼!但目前確實還沒有人往這上面想,盧秀鴻這麼一弄也算是美髮界改革的小小一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更何況阿大現在正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時候,他趕緊把兒子送到閣樓殷蘭那裡,自己咚咚咚跑下來拉著妹妹就往樓道里走“你剛才說那個燙頭髮的能賣錢是真的假的?”
盧秀貞疑惑地看了看他“真的,你別看前幾年燙頭髮管的嚴,但是你沒發現去年開始路上的女孩子衣服的顏色和款式就越來越花哨麼!噱頭噱頭,這個“噱”字就在頭上,燙頭髮這種事哪裡管的住。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那你說我要是把這個弄出來到哪裡賣能賣掉啊!”豁出去了,自己妹妹怕什麼。
“你真要賣啊!不是找我開心吧!”盧秀貞沒想到家裡第一個想做生意的竟然是阿大!真的要做自己肯定全力支援!
“開玩笑有錢拿麼!你這麼講我當你有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