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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愛慕李姑娘,曾先後三次上門提親,想……納為貴妾。”
錦娘透過鏤空的木屏瞧過去,江啟的臉像鍍了一層質地溫和的厚漆,除了一成不變的溫潤之外,顯示不出任何微表情。
那張臉雖然白淨,卻有著黑夜般的特質。好像內裡糅合了幾百種人性,最終呈現到外頭的,只有這一片溫潤又危險的混沌。
——錦娘和往常一樣,一見此人就感到分外不適,不禁徵詢地看了丈夫一眼。
他曾經說過江啟不是好人。“地頭蛇”會不會是他呢?
但是,此人雖然怪異,年齡上卻不太吻合。
他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歲,十年前不過是個孩子吧!
外頭,秦漠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問道:“先後三次上門啊?江員外對李縣主頗有執念啊。”
江啟慚愧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姑娘嬌俏靈動,蕙質蘭心,確實令江某……”
“你家中娶的也是一位嬌妻吧?聽說是本府劉知州的侄女,劉小姐系出名門,知書達理呀!”
江啟越發慚愧,“內子確實溫柔賢淑。”
秦漠微妙地頓在那裡,臉上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江員外,你雖然家財萬貫,富甲一方,娶這樣門第的妻子也不算門當戶對吧?”
江員外溫聲細氣地說:“人生在世,講究一個情之所至,率性為之。何來那麼多的瞻前顧後?論門第之差,貴人以王族身份拜入鄉野門中,更為驚世駭俗吧?”
說完,他抬起頭,抱歉似的微微一笑。
秦漠面無表情地把玩著驚堂木,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時不時手裡沒準頭,把那勞什子驚堂木“啪嗒”往案上一掉,嚇得人心裡一抽一抽的。
真是集官威與匪氣於一身,不倫不類到了極點……然而,看上去依然高貴得奪目!
錦娘覺得,對這徒弟不服都不行。
在一陣詭異又荒唐的沉默之後,貴人老爺忽然用交心的口吻說:“江員外,你用情如此之深,對縣主的招親想必不太高興吧?”
“實不相瞞。江某確實日夜茶飯不思。”
秦漠頓時把語氣一厲,“所以你就想了陰招,綁架了靈玉縣主吧!”
江啟連忙伏地,“小的不敢。”
“本官覺得你敢!老實交代吧江員外,縣主是不是被藏在你家的地窖裡?”
兩名老員外扭頭看著江啟。
錦娘錯愕地掉了下巴……
江啟並不慌張,“小的真的不敢。”
秦漠兇猛如瘋犬一般把驚堂木一拍,議事堂裡的氣氛被他砸得稀巴碎。
錦娘瞪眼瞧著丈夫,見他嘴皮子微微動著,似乎是在對外傳音。
不一會兒,只聽秦漠陰惻惻地說:“江員外,沒人比你嫌疑更大啦。你非要本官用刑才肯招是吧?”
“貴人明鑑,小的絕沒有綁架靈玉縣主!”
“林諄,給他用刑!”
林諄木著臉,生無可戀看了主子一眼:刑具呢?
秦漠狠狠瞪著他,“找根粗棍子來,趴掉褲子打屁股!打到他肯招為止!”
錦娘:“……”
這徒弟兇殘至此,是師父剛才的授意嗎?
江啟伏在地上不動。既不求饒,也不喊冤。
像嚇傻了一樣。
地上的手緩緩握了起來。
——他生氣了!
錦娘好奇他此刻的臉會是何等模樣,但是他偏偏不抬頭。
兩個護衛拿了一張條凳來,把江員外叉起來。他的手在顫抖,脖子斷了一樣以扭曲的姿態垂著,默默承受了這樁從天而降的刑禍。
錦娘忍不住又對丈夫瞧了一眼。
他完全是諱莫如深的神情,目光穿過木屏,深邃地注視著外頭。
荒唐的貴人老爺踱著官步走出去,張口說:“都愣著幹嘛?脫掉褲子打屁股,沒聽見?”
不遠處的祠堂門口,一干人等投來驚恐萬分的目光。
侍衛扛了棍子來,伸手掀開江啟的袍子,就要扒掉褲子……
錦娘屏住了呼吸。
這樣的事對一個體面的員外而言,是一輩子難以抹去的恥辱吧?
可是,江啟竟然一點反抗都沒有……
好詭異,好扭曲啊……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聲女子的呵斥:“且慢!”
錦娘連忙張望過去:只見兩個麗裳婦人走了過來。
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