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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坐哩!”
“四奶奶先不管我,救人要緊!”嚴錦慌忙說。
地上躺著一個人,像是被蛇咬了,腿又青又腫,等著四奶奶救命呢!
四奶奶嘀咕道:“不慌不慌,我敬了咒,不用七天就能好。”
地上男人齜牙咧嘴,幾乎哭出來:“疼死我了,噁心想吐。”
“不慌不慌。”四奶奶彎了腰,從地上撿了一根茅草頭,“哈”了一口氣,在那人傷口半尺處畫符似的繞來繞去。口中嘰裡咕嚕,唸唸有詞。
途中又停下,讓傷者對準茅草頭哈氣,自己再接著念,如是反覆七遍。
最後收口時,喊了聲“急急如律令!”,拍拍手道,“明天再來一回就能好。”
“真能好嗎,四奶奶?”傷者妻子看救世主一般,哀求地望著她。似乎深怕她“藏了巫力”。
四奶奶鏗鏘地說,“你們相信就保證好!不相信,就快點去買棺材!出去打聽一下,我老婆子給人敬了上百次蛇了,哪個死了?”
“知道知道,我們信的。”婦人拿出十個銅板來,“小小意思,四奶奶請收下吧。”
四奶奶滿不在乎揮揮手,讓他們走。
婦人畢恭畢敬將銅板放在了桌上。
四奶奶也不理她,轉頭看著嚴錦,綻開菊花似的一張臉,“娘子怎的來了?”
“阿泰不在,來找四奶奶解悶兒,打攪您啦。”嚴錦奉上一罐子蜂蜜。
四奶奶受寵若驚,滿臉皺紋擠成了堆,“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她手忙腳亂收下蜂蜜,拿起掃帚,將門口快鋪滿的雞屎掃去了河裡。掇了一張小凳子,請嚴錦坐。
“家裡髒,委屈娘子啦。”
“您客氣了。”嚴錦坐了下來,裝模作樣拿出一個大鞋底。眼角餘光瞥見,門堂裡都是雞屎。
咳咳……
“敬蛇”的人又問了幾句話,被四奶奶厭煩地說:“走吧走吧,沒問題的。回家躺著不要動。靜養!”
就在這時,壩上跑來一個女子,老遠大聲疾呼:“二叔!二叔!”
衣袂翻飛,髮絲如水——正是李燕妮!
她滿臉急切衝下壩來,“二叔,我娘說你被蛇咬了?!”
傷者妻子見了她,哭喪著臉傾訴起來:“燕妮兒,這不是咱家糧沒了嘛,你二叔跟人去打蛇,還沒進山就被蛇咬了。我跟他說不能進山,不能進山,他非不聽!這要有個三長兩短可咋辦!”
“現在怎麼治的?”李燕妮皺著眉,充滿警告向四奶奶瞧了一眼。
“敬過蛇了。明天再來一趟就能好!”二嬸說。
“二嬸,你們不是拿二叔的命開玩笑嘛!”她疾言厲色地說。
“咦,你這娃子咋說話呢?我拿你二叔的命開玩笑?”四奶奶氣得嘴巴哆嗦,弓著腰上前質問。
李燕妮不理她,滿臉嚴肅瞪著婦人,“二嬸,她怎麼給二叔弄的?又是跳大神的那一套?”
四奶奶叉著腰,破嗓子大罵起來:“我這是太上老君傳的大咒,你個小X丫不懂不要瞎講!”
嚴錦:“……”
連四奶奶也會撕逼啊!就她不會嗎?
李燕妮的臉冷若冰霜,看著她二嬸說:“你看二叔的臉色都青了。確定要信她嗎?”
二嬸面色猶疑起來,囁嚅道,“燕妮,來的時候就青了啊!”
“愚昧!”李燕妮不顧尊卑,呵斥了一聲。
渾身氣勢有如女王。
二嬸瑟縮起來,嘴唇一抖一抖,猶疑地看向四奶奶。
老人氣極了,拍屁股跳腳啐了一口,“呸,你們不信就是瀆神!現在跪下求我也沒用了,回去買棺材吧!”
不知是否錯覺,嚴錦看到傷者的面孔肉眼可見黑了下去。氣息也短促起來。
二嬸嚇得嚎啕大哭,“燕妮!你跑來攪和啥呢,你這是要你二叔死啊!”
李燕妮面白如雪,冷冷掃視眾人一眼,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玉瓶來,“你先別哭!這是治療百傷的靈藥,給二叔服用下去!不好的話我把命賠給二叔!”
二嬸淚汪汪地怔住,目光落在那瓶子上。
李燕妮恨鐵不成鋼地翻個白眼,上前扶住男人,把玉瓶口兒對準他的嘴灌了下去。
嚴錦的“花絲”立刻蠢蠢欲動,啊,是上好靈氣的味道!
是她那個“空間”裡的東西吧!
也是神了,就像被觀音娘娘的甘露灑了一般,男人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