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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本大王在床上吃吧。”
“好意思!”她笑罵著,把這龐然大物推起來,幫他拆了睡辮,重新梳成乾淨利索的樣子。
“我說--以後少跟張蘭芳那種碎嘴子婆娘混一處吧。聽聽她都跟你聊了些啥!要命的!”
嚴錦心虛,囁嚅道:“人家也是好意嘛。”
“好意個屁。這些婆娘各個唯恐天下不亂。”
她繞到前面來,笑問:“怎麼?被戳到痛腳了不成?”
他咂嘴道,“別酸溜溜的。你男人潔身自好,等閒姑娘可瞧不上。”
“啊,人市隨便買一個就瞧得上了?”
他似笑非笑打量她,半晌才說:“……可不就是隨便買了一個麼!”
*
……
“大人是貴族,就能隨意安排別人的婚姻麼!”李燕妮的臉被怒火燒得通紅,情緒十分激動。
秦漠玩弄著手上的扳指。
為了來搞事情,今兒他又把貴族行頭掛上了身,往李家花園中一坐,悠哉悠哉地說:“看來,李姑娘不把本官的面子放眼裡啊!”
這徐緩語氣裡透出的天威,足以夷平這小院上千遍;哪裡還像個樸素的“農家子弟”。
李燕妮倔強地站著,泫然欲泣地問:“憑什麼?我本份做人,招誰惹誰了!大人要逼我嫁給一個瘋子!”
垂手立在一旁的長貴不高興了,直嗓子喊:“燕妮兒--你我都有了肌膚之親!你還能嫁給誰!”
“誰跟你有肌膚之親!你也配!”
長貴滿臉暴紅,額角青筋如小蛇似的扭動著,“燕妮兒--昨兒夜裡你還讓我入了!為啥現在又翻臉不認帳!我要是瘋子,也是被你弄瘋的--”
四周觀眾:“……”
好大一個爆料啊!
秦漠招手命侍衛附耳過來,“何為……入了?”
侍衛的表情徹底癱瘓。內心幾十匹草泥馬長嘶而過。
十八歲還不通房的主子究竟無知到了什麼該死的地步!
他強忍頭頂焦雷,輕聲地說:“是鄉間俚語,即男女陰陽和合之意。”
“……有點意思。”主子裝逼地挑起眉頭,點了點頭。
那廂,李燕妮已經怒不可遏,喪失理智。手裡忽然多出一條蒺藜鞭,悍然向長貴抽了過去。
滿臉是冷豔逼人的戾氣。
秦漠和侍衛對視一眼。
--鞭子可是憑空出現的呢!
只見那少女,身法端的是飄逸,宛如仙子起舞,長鞭昂然吐信,口中罵道,“我讓你滿口噴糞!也不回家拿鏡子照照自己,你這武大郎似的三寸丁也配得上本姑娘!”
剛被刀子逼著下跪的長貴老孃,此刻站在一旁,看著兒子冷笑不止。
秦漠又問侍衛:“誰是武大郎?”
侍衛:“……可能是姓武,排行老大的男子。個頭如三寸丁……”
“叫人查去。”秦漠低聲說。
“是。”
幾息功夫,長貴被打得滿臉是血,倒在地上不能動。
李燕妮如母老虎似的掃視全場,厲聲道:“我李燕妮玉潔冰清,寧可一輩子獨身也不與人胡亂苟且。誰敢潑髒水訛上來,仔細本姑娘拼個你死我活!”
她家的親孃老子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生怕她衝撞了貴人老爺連累九族。
長貴的身體一抽一抽的,宛如一條被人剮了鱗的魚。靈魂已死。
秦漠這時發話道:“李姑娘好大的威風!本官竟不知姑娘是使鞭的高手!這鄉野地方果然臥虎藏龍啊!只是不知……姑娘這一手好鞭法師從何人?”
李燕妮氣勢弱下去,揚一揚下巴道:“我自學的不成嗎?”
“自學?”
“就是!”她嘟起嘴,生氣地說,“不成嗎?本姑娘是天才!大人沒見過天才嗎?”
“放肆!”冷麵修羅般的侍衛厲喝一聲。
李燕妮卻妖異起來,天不怕地不怕望著秦漠:“放肆怎麼了,你們大人現在當了農家人的子弟,等於自棄貴族身份,本姑娘為何不能對他放肆!”
那張驕傲的小臉迎著陽光。妙眸湛湛生輝,光芒不可一世。叱吒聲裡,彷彿天下唯我獨尊。
秦漠帶來的侍衛齊齊拔出了刀,要拿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秦漠卻抬手,緩緩地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來,“李姑娘果然是個妙人。實乃天下女子之罕見也。”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