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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做的菜遠勝宮廷盛宴一百倍!
明明是樸拙的農家菜式,入口卻極不一樣!魂根子都被牽動了!
秦漠深吸了一口氣,滿懷詫異地咀嚼起來。只覺流入齒間的湯液,非言語所能形容。
——這滋味,真乃獨步人間也!
“哇,真是太好吃了。”
“那就多吃點吧。”嚴錦恬淡地笑笑。
她知道是靈氣的功勞,食材達到了最鮮美的程度。想不好吃也難的。
王公貴族家的菜式雖精美,食材未必比她家的好!這一點,她可是相當自信。
丈夫木著臉無話,一味大口吃菜。
一如既往的野獸式吃法,狼吞虎嚥,非常搶食——在徒弟面前也不屑半點收斂。
高貴的世子爺瞟師父一眼,覺得被他這樣吃下去,桌上很快就會所剩不多了!他不敢再講禮,連忙也釋放潛能,大幹一場。
往日十八年頤養的高貴禮儀,在這奇妙的農家小屋裡自然而然土崩瓦解了……
三個人吃了八樣菜,最後盤子裡連湯液也沒剩。
嚴錦:“……”
雖然挺得意的,但也莫名感到驚悚呢。
真是能吃啊!
酒足飯飽。兩個男人間的氣氛變得活絡起來。
阿泰發現,這貴族出身的徒弟乖巧懂事,似乎也沒他想象中的討厭。再加上昨晚妻子把他阻塞的關竅都打通了。
直到現在,心情還很舒坦。他願意寬容對待這世上一切人。
兩人泡了秦漠帶來的上好鐵觀音,坐而論道,侃侃而談。
從鄉野的種田日子,談到朝堂權力傾軋,從吃喝拉撒,到禪宗公案;從糧食案,再到世間鬼怪。
徒弟對師父越發五體投地;師父對徒弟也大大改觀。
——簡直有點相見恨晚呢。
嚴錦偷眼瞧著,直想發笑。男人這種東西,真夠幼稚的!
就這樣拖到傍晚,那徒弟假模假樣起身告辭。
師孃挽留他用飯,這人立刻又厚著臉皮留下了……
少不得又盡興一頓,才踅回他的住處。
——他住的是江員外借的別宅,出村口二里路就能到。
外頭烏漆麻黑的。
嚴錦怕有狗血劇情,弄幾個殺手出來刺殺這王孫,低聲勸丈夫去送。
丈夫穩坐如泰山,指指外頭說,“只管去,為師瞧著,你出不了事。等天放了晴,自來學藝便是。”
語氣狂上了天。
秦漠沒有不信的。
他新拜的師父是個異人,本領超越世間武學範疇。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有師父在,就算對手是個超級魔鬼,也沒有降不了的。
*
一落雨後,天氣迅速轉寒了。
到了下元節,非穿襖子不能出門了。
早起滿地是霜,空氣流過面板,刀刮似的冷。
虧嚴錦天性中有點苦行主義信仰,不然日復一日的家務也是夠嗆。
在前世時,她就有種古怪癖好——喜歡幹單調枯燥的事。
每當心情不好時,就喜歡背詞典、算圓周率,或者把家中衣服都拿出來熨一遍。
耐著性子幹單調的事,這種過程在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所以,當丈夫想把她捂在被子裡時,她非要自討苦吃,抖抖索索下床去了。
他不滿地嘟噥道:“齋天不搞也罷,那是道家節日。咱家算信佛的——你給我上來繼續睡。”
“信佛不是讓你拿來當藉口睡懶覺的啊,我的哥哥!”
她披上襖子,搓著手出去了。
懷著恭敬心做了湯圓、餈粑,用淨碗盛了,放在水岸邊。點上祭紙,求水官保佑家宅安寧、無有災厄。
沿河望去,已來了不少人家,都在供齋了。紙菸飄揚。鞭炮四作。祈願聲浮在空氣裡。
還有一些人家在南邊墳地裡做法事。
盆地裡瀰漫著一種古老而原始的神秘感。
東面兒就只一戶人家。丈夫又躲懶不出來,她自己搞得四不像,簡直如兒戲一般。囈囈唸叨幾句,自己也覺好笑,便搓著手回家躲寒去了。
坡上兩側,野花凋殘,她見狀有些不忍。便引來靈氣灌溉一二,助其禦寒。
正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吵鬧聲。
——好像打起來了!
定睛一瞧,五短厚實的婦人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