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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眼睛一亮,半握拳捶了他胸口,“不虧是我兄弟,真夠義氣的。”
傅雲深嗤笑聲:“誰和你兄弟,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上上上,我上。”
時暮生怕錯過這次機會,一手扶牆,一腳踩上了他肩膀,傅雲深護著時暮雙腿,慢慢起身。肩膀有些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量,傅雲深皺眉屏息,逐漸吃力起來。
站在上面的時暮也不好受,腳尖的著力點太小,又害怕壓傷他,動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能上去嗎?”傅雲深死死託著她雙腿,下半身不穩,有些輕微晃動。
時暮費力向上勾著,鼻尖不知不覺泌出薄汗,咬緊牙關說:“你、你先別動。”
傅雲深喘息著:“你先下來,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腳下的這片地面不太平滑,站著多少有些困難。
時暮已經精疲力盡,正要往下跳,突然手上一滑,竟向身後跌落。傅雲深眼疾手快把人護住,只聽悶聲響起,傅雲深被她連帶著摔倒在地面。
少年扣著她後腦勺,像個人體氣墊一樣幫她抵去了所有衝擊。
傅雲深喉嚨裡發出淺淺的哼聲,時暮怕他摔壞了腦子,腳尖發力,著急忙慌就要從人身上爬起來,估計是太著急了,啪嗒一下,又重新跌了上去,同時傳來的還有清脆響亮的打啵兒聲。
這、這不是日狗了。
親到傅雲深鼻子的時暮眼珠子四處亂轉,心跳如麻。
她支撐起雙臂,凝視著身下的少年:“我不是故意的。”
傅雲深臉色漲紅,額頭滿是汗水,他嘴角微微抽動兩下,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暴躁和怒火。
時暮不敢說話,伸手狠狠搓了一把少年好看的鼻頭。
“時暮!”傅雲深沒忍住,一把將人推開。
時暮眼神無辜:“口、口水……”
他一臉惡寒,掏出手紙使勁擦著臉。
作為一鋼鐵直男,重度潔癖天蠍座,絕不允許臉上有除了護膚霜的任何不明液體。
“你、你不是不帶紙嗎?”
傅雲深把紙張揉成團,微微喘息著:“我用來擦屎行嗎?”
時暮搖頭:“我覺得像您這樣的仙男是不拉屎的。”
傅雲深沒說話,半天,別過頭抿唇笑了。
氣笑的。
他活這麼久,就沒見過時暮這樣不要臉的人。
時暮小心翼翼拉了拉他袖子:“深哥,你、你還幫我嗎?”
傅雲深沒說話,起身摸了摸後腦勺,上面好像摔起了一個小包,疼得慌。彎腰拍去身上的土,瞥見時暮還坐在地上看她,眼巴巴的,像是一隻哈巴狗。
呼吸一窒,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最終沒忍住,帶汗的是掌心狠狠在那柔軟的頭髮上揉了把:“那你快點滾起來。”
時暮眼睛一亮,刷的起身。
兩人來到牆壁角落,傅雲深彎腰,十指聚攏成一張網狀,“你踩著我手,另一腳助力上去”
時暮不敢不聽他話,雙手扶著牆壁,單腳踩著他手,傅雲深深吸口氣,用力提勁,距離最高點還差點,傅雲深託上了時暮屁股。
她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回神,就爬上了牆。
傅雲深把書包往出一丟,毫不猶豫轉身離開,徒留她一人在牆上發呆。
望著少年遠走的修長背影,時暮摸了摸屁股,有點懵。
不管怎麼說,人還是成功從學校逃出來了。
而傅雲深,正在洗手間瘋狂洗手,摸了小基佬的屁股,估計也會傳染變gay,不能不能。
*
離開學校的時暮背好書包,抓緊時間向站臺小跑,也是幸運,快到站臺時剛好看到一輛計程車路過,要知道在這種地方打車是難上加難。
上車,撥打老黃電話。
沒接。
她沒放棄,打到第四個時,電話接通,沒有聲音。
“黃老師,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在哪兒。”
電話結束通話後,老黃給她發了個點位過來。
拿到地點的時暮總算鬆了口氣:“師傅,去綠江灣。”
一個小時後,時暮出現在老黃和他前男友的曾住所門口。
房門半掩著,她推門而入,客廳裡窗簾拉的嚴實,黑漆漆一片,時暮放輕腳步,過了玄關,來到沙發前,看到老黃捏著信蜷縮在地上。
老黃已經變得不像是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