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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鈞剛要去救,羅成已先她一步奔了過去,羅成縱力一躍,踏著水面浮冰,借力又是一躍,已奔至單嬋盈落水之處,水面唯有一層碎裂的浮冰,連單嬋盈半片裙裾都看不見了,顯然她墜入水中,已被湧動的河水卷向了下游,羅成深吸了口氣,躍入水中,奮力向下遊追去。
“羅公子,羅公子,嬋盈,嬋盈……”
羅成躍入水中後水面便再無絲毫動靜,拓跋鈞慌了,心道不好,他兩人定是被河底暗流沖走了,她一邊喚單雄信與裴元慶兩人,一邊已緣河岸追了下去。
單雄信與裴元慶聞訊趕出來,拓跋鈞已奔出了好遠,兩人跳上馬追了過去。
拓跋鈞遙見他二人跟來,揚聲道:“我回去多帶些衣物藥品。”
單雄通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兩人縱馬疾奔,一口氣奔出兩裡多地,仍覓不到單嬋盈與羅成身影,下游河面之上冰凌凍得嚴嚴實實,森寒的冰面反射著日光顯得耀眼非常。
裴元慶見單雄信臉上盡是浮躁之氣,安慰他道:“羅成武藝不錯,嬋盈也會些功夫,你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
兩人又向下遊追去,奔了一忽,拓跋鈞也騎馬追了上來。
單雄信神色慌亂,又有些茫然的囁嚅道:“這河面都是冰,自然是不透氣,追出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他們,他們就算不被河水凍死,也早悶死了……”
拓跋鈞在馬上伸手握住他的手,只覺得他手掌冰涼刺骨,拓跋鈞輕輕摩挲著他手背,輕聲安慰道:“不會的,你想想看,冰下還有魚啊,魚都能存活,他們也一定可以的,我想是河底暗流太急了,把他們捲到下面去了。”
裴元慶道:“單大哥,你別灰心,他們一定沒事,我們再往下游去找。”
單雄信茫然點了點頭,三人又打馬向下遊走去。
三人又奔出十多里地,河流在一片灘塗處分出了幾個支流,這裡河面的冰都極薄,支離破碎的浮在水面上。
到了這個時候,拓跋鈞都有些絕望了,她本來不善於勸解人,見單雄信望著水面發呆,神情頹廢至極,想了好久勸慰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裴元慶跳下馬,躍入河流當中一塊凸出的大石頭上,又仔細搜尋一番,仍舊是不見有任何線索,他頹然坐在那石上,一拳重重的砸在額頭上。
拓跋鈞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要放棄。”
單雄通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元慶,這裡是河道分叉處,你在這裡守著,我再往下游找一找。”
裴元慶起身躍回岸上,道:“我們兩個分頭去找,拓跋姑娘留在這裡吧。”
單雄信與拓跋鈞都表示贊同,三人遂分頭行動。
河水湍湍而下,拓跋鈞立在水中石上,盯著水面久了,禁不住有些眩暈,她略揉了揉眉心,又過了一會,仍舊毫無發現,她又躍到河對岸去,如此往返數次,他兩人已走了一個多時辰了,仍未回來,拓跋鈞心裡有些著慌,看看日頭已西墜,天色漸轉幽暗,河水森寒,水汽迫人。
正沒奈何處,忽聽見馬蹄聲,卻是單雄信與裴元慶一起回來了。
拓跋鈞見單雄信臉色極其難看,手中握著一團溼漉漉的物事,心中不免打鼓。
裴元慶極擔憂的看了單雄信一眼,輕聲告訴拓跋鈞,“我在距此處約莫兩裡的一個河灘上找到了這個,就與單大哥一起沿那條支流追下去,下去有二十里,那條河道匯入了主河道內,我們又沿著主河道找了十幾裡,再無發現。”
拓跋鈞認出單雄信手中的物事是單嬋盈的半幅裙裾,點了點頭,走上去慢慢從單雄信手中抽出那幅裙裾,仔細看了看,又凝眉思索了片刻,唇角露出絲淺笑,“嬋盈他們沒事。”
單雄信十分詫異,裴元慶驚奇道:“你說什麼?”
拓跋鈞指著那裙裾道:“你們看,這裙裾的切面十分整齊,一看就是割下來的,而非是在河中被石頭劃破的,所以我想,你們找到裙裾之處,正是他們上岸的地方,他們是留下這個做記號呢。”
裴元慶一拍腦門,道:“是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只顧著往下游去找,真是笨死了。”
單雄信終於露出了笑意,道:“那我們快去吧。”
拓跋鈞道:“我想他們上了岸,一定會往回走,如果我們再回去,走到兩差裡,反而誤事,不如我們就回那個酒肆裡等他們吧。”
裴元慶道:“拓跋姑娘所言極是,若是能碰上,只怕早都碰上了,他們應該是已經回去了。只是你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