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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怨恨,也是因為有一日,他經過御書房,在門外聽到了靖國公、賀勵以及皇上的對話。他們說,他不適合做皇帝,雖然外表溫良謙恭,但實則最是睚眥必報,心胸狹小。既然這樣,那他就照他們所說的,當他們兩家雙雙被壓在斷頭臺上時,再問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心胸狹小?有多小?
而信陽候又憑什麼瞧不起他?!他沒有母妃沒有外家,卻仍然憑藉著自己的能力爬到今天這樣的高度,其他哪個皇子能媲美?那些人,不過都是些碌碌無為的廢物!老四木訥溫吞,哪裡有帝王之相?老七陰晴不定,老九根本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至於十六——那根本就是個廢物!他們哪一個能和他相提並論?除了他,還有誰最適合做這大頌朝的皇帝?!
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他的!
父皇的看重,他可以不要;皇祖母的疼愛,對他更是可有可無;但只有那個位置,他絕不拱手讓人!
聶無跡那老匹夫,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既想透過他達到目的,又想壓制他不讓他出頭。這若是換做旁人,也許就這樣了。可他是誰?他是祁問崖,不是那沒用的祁玉河或是祁懷旭!想利用他,就得小心他的反噬!
聶靖怕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隨口的一句話本意只是想討得賀蓮房歡心,結果卻成了聶家大廈傾頹的開端。
二皇子決不可能讓賀茉回與聶四定親成功,恰逢邊疆開戰,聶四無法回京,所以這婚事,也不過是賀蓮房與信陽候口頭上的約定,什麼時候聶四回來了,這才能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兒,再也改不了了。可是……待到那個時候,聶家會是什麼境況,又有誰知曉呢?
信陽候府想要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想利用信陽候府?對二皇子來說,他才不在乎信陽候府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在這過程中,他自己可以登上大寶,其他的……到時候他已經是皇帝了,難道還要受制於區區一個聶家不成?聶家想要的,無非是成為大頌第一世家,將賀藍趙等世家壓下一頭。到那個時候,他不介意借用一下其他世家來打壓聶世家。誰輸誰贏,就在於誰能抓住時機,先下手為強。
在這段時間內,他倒是不介意與聶無跡那老匹夫虛以委蛇。
雖然有用到信陽候府的地方,但是聶無跡對他的欺騙,二皇子還是頗有微詞的,現在他還沒有成為新帝,聶無跡對他已是這般,更遑論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高傲的令人厭惡的聶靖。日後他若稱帝,這家人又會以怎樣的態度對他?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才不管什麼道義禮法,只知道,贏的人,就能決定規則,主管一切!
邊疆戰事愈發告急,青王再也沒有訊息傳來,偶爾有隻字片語,也都是聶家特意放進來的,都是經過聶家仔細看過,確定沒有問題才送過來的。信裡,賀蓮房知道了青王受了重傷,一隻手臂險些都廢了,也知道賀蘭潛長大了許多,他已經能和青王並肩作戰,是令大元聞風喪膽的英勇小將了。可是這場戰爭,迄今都沒有結束。
他什麼時候回來?
賀蓮房從未如此想念過青王。哪怕她心底相信他不會出事,可感情也不受她自己控制。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便無比思念。
燕涼的情勢愈發緊張起來,聶無跡已經大膽到敢在大殿之上與皇帝直接起衝突,並且威脅皇帝下令殺了好幾名對他頗有微詞的大臣。整個朝廷,再無他人敢對他有怨言,所有人都唯信陽候府馬首是瞻,聶無跡儼然成了攝政王,真正的皇上在他的威逼下,顯得無比虛弱。祁氏皇族在這一刻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在這之前,所有人都覺得,信陽候府的人放肆是放肆了點,但到底還是個好的,可他們都沒想到,原來聶無跡的心有這麼大,他竟想要逼皇上禪位給二皇子!
看著二皇子得到了信陽候府的支援,從而洋洋自得,四七九三名皇子都恨得牙癢癢的。其他中庸的皇子反倒冷靜許多,反正不管怎麼樣,這龍椅都輪不到他們來做,反而也落得清淨。日後不管哪位皇兄做皇帝,他們的王爺之名都是跑不掉的,所以也是看得很開。
賀蓮房知道,時間越來越緊了。好在這時,燕家傳來了好訊息,燕徽音已經將名下所有糧草物資悄悄運往邊疆,只要途中不出意外,大軍一旦有了糧草支援,即便有內憂外患,有青王在,也必定能夠扭轉劣勢,化險為夷!
終於,半個月後的夜裡,賀蓮房收到了青王的家書,說是第二日要與大元決戰,此番兇險,不知能否生還,夫妻情深,不能終身廝守,遺憾若此,若有來世,只求再做夫妻,要她莫要再多作惦念。
賀蓮房將那張信紙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