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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從平原公主府搬回了青王府,她對住哪裡其實意見不大,只要有青王在,就算是叫她住破廟,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剛回府,玉衡便來稟報,說聶倉回去已經變成“鎮遠將軍府”的靖國公府後,神情大變,但仍然強撐著逃亡而去,拐進一家小巷子後,突然出現一名黑衣人將其帶走,那人輕功路數極怪,片刻間便已沒了蹤影,玉衡當時被他的身手看傻了,等回過神,人已經沒影兒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顯得無比羞愧——畢竟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搞砸的任務,不知道王妃會不會覺得他是個沒用的廢物?
賀蓮房卻沒生氣,而是道:“你做的很好。”
……這樣還做的很好?王妃這確定不是在諷刺他?!
玉衡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賀蓮房一眼,確定她是真心的,這才千恩萬謝的鬆了口氣,趕緊離開,生怕這是賀蓮房一時不小心說出來的,萬一待會兒回過神改口怎麼辦?反正出了這花廳的門,這事兒他可就不認了。
話說回來,那黑衣人到底是哪一門路數?怎地身手如此敏捷,連他都看傻了?聶家如今已經是喪家之犬,人人喊殺喊打,怎麼還會有人偷偷和他們接觸?尤其是聶倉已經武功全廢,沒什麼利用價值,信陽候府的權勢更是消散成為雲煙,此時此刻還和聶倉聯絡的人,到底是誰?膽子為何這麼大?
青王看了賀蓮房一眼,見她神情凝重,便示意其他人退出去,待到花廳內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的時候,他便伸手將賀蓮房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親了她柔軟的粉唇一口,柔聲問:“怎麼了?想什麼呢?”
“你說把聶倉帶走的人會是誰?”
“這個可不好妄加揣測。”青王皺了下眉。“誰都有可能,不過我覺得聶靖的可能性最大。如果照你所說,此人心機深不可測,既然能在你我的天羅地網下順利逃脫,那便絕對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一不小心,便可能被其狠狠地反咬一口。聶倉是他的大哥,於情於理,都是他比較適合。”
“那麼,也就是說,聶靖果然還在燕涼城中不曾離去?”之所以將聶倉放出去就是這個原因,就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人同他接觸,而同他接觸的又都是什麼人。
至於那個被當做木偶的聶二,手腳筋脈盡斷,又啞又瞎,這才是真的沒有絲毫用處。反倒是聶倉,即便不會武功,他的謀略和膽識,也是萬里挑一的。聶靖會選擇救他,也很是正常。
“應該是。”青王嚴肅地說。“如今燕涼守衛極其森嚴,他決不可能逃得出去。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他逃出去了,他會往哪兒去?”
“……回他曾經住過的山上?”
“大事未成,便毀在你手上,聶靖此人,能甘心嗎?”青王問。“因為得不到你的垂青,他在你面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後便將幾名下人活活鞭打致死,這樣的人,還能心甘情願地回到身上,去過那清心寡慾的日子嗎?我看不見得。他必定是還有後手,只是……”
“只是什麼?”賀蓮房問。“夙郎,你是不是也跟我想的一樣?”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便看明白了對方眼裡的擔憂——他們都在想,聶家是不是真的跟大元有勾結。否則,怎麼那麼巧?“阿房,方才我從宮中回來,你可知道發生了何事?”
賀蓮房搖搖頭。
“此前一役,大頌大獲全勝,將大元軍隊逐出近百里,之前所失去的城池,也全部都收復回來了。”嘴上說著好訊息,青王的表情卻仍然是嚴肅的。“大元派了人往燕涼來送降書,要求議和。”
“議和?!”賀蓮房吃了一驚。“大元竟會要求議和?!”那樣一個野蠻,毫無文明可言的國家,除了殺戮就是殺戮,只認拳頭和暴力的國家,竟然會主動提出議和?
“很奇怪對不對?我也這麼覺得。”青王眯了下眼,大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賀蓮房纖細柔嫩的手指。“他們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大元的皇帝,殺人如麻,是個出了名的暴君,他會命人來議和,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古往今來,但凡是主動提出議和的國家,那勢必要簽訂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日後年年向宗主國進貢金銀美人糧食布匹,甚至還要割讓城池,再加上那屈辱的附屬國稱號……野心勃勃的大元竟然也願意?!
“他們已經派了使者來了?”
“暫時只有信使,沒有議和的使者。要我們同意之後,那信使回去稟報,才會派使者前來。”青王看了賀蓮房一眼。“對於議和的兩國而言,和親,無異於是最普遍,也最有效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