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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悻悻然。
帕子掩了口鼻,楊氏倉促地笑了下:“這般啊……也是,京城貴圈怕是不興聽戲,就是不知都做些什麼消遣?投壺?打雙陸?”
“京中夫人喜愛情棋書畫,聽戲的也有,不過最興曲水流觴,鬥花鬥草,”姜嬤嬤實在看不過眼,插了句嘴,“京中貴人們自幼讀書習字,都是愛雅之人。不僅大宴鬥文,尋常小聚也是要做詩填詞的。”
不輕不重地被刺了下,楊氏這才注意到夏暁身側站著個氣勢很盛的嬤嬤。
楊氏是憑眼力猜測夏暁身份上不得檯面,這時候見著一副教養刻進骨子裡模樣的姜嬤嬤,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
身邊伺候的下人這般氣勢,即便不是嫡妻,怕也是個受寵的如夫人。
她臉上訕訕的,扶了扶鬢角:“這倒是有趣呢!我們小地方就聽聽戲,還沒這麼雅緻地玩過。”
羅丕夫人郭氏兩頭看看,作為東道主,連忙笑著打破僵硬。
“那這道戲聽完,我們今兒也學學時興,”指使了丫鬟下去準備,“不知在座想玩什麼?鬥詩斗酒也行,左右都是熟悉的,醉了酒就在別院歇息不礙事。”
立即有人迎合:“也是呢!這次次聽戲的,也確實老套了些。”
“哎呀呀,過鬥詩斗酒我怕是不行的,”方才給夏暁示過好的夫人清脆一笑,她說話爽利,撫著嘴連連擺手道,“我這人啊,肚子裡沒多少墨水。若是一會兒詩詞做不出來,可要丟人了!”
這麼一打岔,凝滯的氣氛又熱切了起來。
楊氏的面子有些拉下不來,端著一杯茶默默消了聲。
夏暁也笑:“那正好,我也不擅作詩。既然玩都是圖個熱鬧,那琴棋書畫,也不拘書畫詩詞,其他也可以。”
“擊鼓傳花,咱傳到誰誰便來露一手。作詩也可,彈琴也可,都不拘!”夏暁願意將那一茬揭過去,郭氏領情,立即起了身笑著道,“哎呀,我也只會寫寫字,若是不能入眼,還請各位莫笑我!”
說著,便將場地換去了水榭。
水榭與男客所在的涼亭就隔著一道拱橋,羅丕等人聽著下人的回話,會心一笑。
他褪下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夫人們既然要玩,那我將這個扳指當了彩頭,不值當什麼,權當助興。”
由他帶頭,其他人也添了彩頭。
這麼一添,有人就提議了:“不若叫我等也去旁觀?屆時也好叫我們給評判評判,否則這彩頭要怎麼定?”
“說得在理,”沒了麗女獻舞,一群人正愁喝酒敘話沉悶,來勁兒了,“這般隔得不遠,一會兒夫人們的作品出來,叫下人送來就是。”
羅丕瞥了眼上首的周斯年,見他沒有反對,便一錘定音。
夫人們本就是隨意玩鬧玩鬧,輸贏不要緊,被男賓那邊這麼一弄到顯得鄭重起來。在座的可都是正頭夫人身份不同,自家夫君彩頭都壓上來。若輸了,那臉上多少也有些不好看。
侍劍侍墨有些擔心,世子爺卻抿著唇笑了起來。
“侍墨,”坐下這麼久,周斯年這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去將我箱子裡的檀香木盒取來。”
“大人也要添彩頭?”羅丕時刻注意著周斯年。
周斯年點了點頭,並不想多言。
世子爺過轉頭對立在身側的侍劍招了招手,趁他低頭,低聲道:“去給你夏主子遞個信,就說爺將本來要送她的生辰禮添進彩頭了,她自己看著辦。”
侍劍:“……”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夏暁沒想到周斯年也添了彩頭; 還特意吩咐侍劍告知她是用得給她的生辰禮; 頓時呵呵地冷笑出聲。
周斯年莫不是發覺了她對他的在意,心中嘚瑟了?
世子爺確實心情舒暢; 不過他這般舉動,也是因相信夏暁的琴音。
迄今為止,他聽過的琴聲演奏者技藝嫻熟的有不少; 可若說自由靈動且隨意變換的琴音,他只在夏暁的手下聽過。
擊鼓傳花; 正經玩起來也頗有意趣。
地上鋪了一層毛氈,夫人們圍坐一圈。郭氏命一丫鬟在一旁擊鼓,另一丫鬟折一枝花繞著夫人們身後轉。鼓聲停時,折花丫鬟停在誰的背後誰就得展露才藝。
若著實不會; 自罰三杯。
擊鼓傳花明面上講究碰運氣; 傳到誰是誰; 但也不無私下有所偏向。
郭氏知曉周斯年也添了彩頭,看了看左手邊顧盼生輝的女子; 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