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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凝滯。
他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它。那夜的溫存,交織著夢境的殘片,決堤般湧入腦海。
心痛讓他的手指僵硬而顫抖,憤怒讓他的胸口微微起伏。
一張紙條,讓他們錯過了整整五年。
讓她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手術檯,承受分娩的痛楚。
讓他天南海北地找尋,心臟空洞,灌進獵獵的風。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也許,它帶來的傷痛還遠不止這些。
顧遠琛曾和他說,她那樣的女孩,理應得到世界上最好的愛情。當時,他的唇角蒼白失血。
他本也想給她最好的愛情。
如果沒有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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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
警員敲了敲門,大聲通知:“舒白,有人來看你。”
舒白以為是戚虹程,神情麻木地起身,慢慢地向探視處走去。
透明的玻璃窗外,卻看見了陸靖言冰冷如霜的臉。
舒白眼睛驚大,目光敏感地落在男人手裡的紙條上。
她駭然大驚,捂住嘴,連連後退。
它怎麼會在陸靖言手裡,她不是讓戚虹程看好它了嗎?
她為什麼不燒掉它,因為她想保留遲櫻和陸靖言潛規則的證據。
可是她現在後悔了,她為什麼不燒掉它……
陸靖言凌厲的目光逼視著她,聲線冷冽,像寒冬的冰澗:“舒白,你認識它麼。”
舒白不停地搖頭,目光愣怔,一句話也說不出。
陸靖言冷冷地說:“發簡訊的人也是你。”
“我知道您一直在找那個女孩,我想告訴您那個女孩是遲櫻,只是想見證你們的感情,沒有別的意思……”舒白連忙說出譜好的理由。失去思考能力的她,已經完全無法辨別,這番理由在這時看來有多麼蹩腳。
“見證?”陸靖言低怒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拘留在這裡!”
他的語氣充滿譏諷:“你真是一個稱職的見證者。”
舒白臉色慘白,遲鈍地回想,她為什麼會被關起來。
因為她造謠遲櫻和顧遠琛開了房。
舒白心驚膽戰,她從來沒有見過陸靖言如此危險的眼神,像冰冷的刀刃,帶著入骨的寒意,彷彿能輕易地望穿她卑劣殘破的心。
舒白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語無倫次地哭喊著:“陸總……求您原諒我……”
陸靖言聲音像淬著冰一樣冷:“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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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布下的那張臉,是程寰。
晚風拂過他的發,他眼睛裡的狠戾,好像被吹淡了幾分。
遲櫻欲言又止,轉身離開。
程寰皺眉,大步走到她面前:“你別走啊,就不能讓我多看你幾眼?”
遲櫻抿緊唇,沉默地從他身前繞開。
程寰手臂和腿都受了傷,行動起來並不方便,但還是著急地跟了上去:“遲櫻,你就和我說句話行不行?”
“我都變成這樣了,你真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還是說,我像木乃伊,嚇到你了?”
程寰努力地扯動嘴角,沙啞地喊著她。
這段時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極力地剋制住,想用力量制服、禁錮她的慾望。
遲櫻卻好像沒有聽見,平靜地向前走。她的眼瞳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緒。
程寰目光鎖住她的背影,有點氣急敗壞:“喂,你不會真的喜歡陸靖言吧——”
“我告訴你啊,他沒你想象中那麼道貌岸然。”
“你真的一點也不關心,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陸靖言讓我們家老頭子軟禁我,整整三個月。”
“我哪裡忍得住,偷偷溜出去見你,結果一輛大卡車飛過來撞我。”
“我說我變成這樣,都是陸靖言安排好的,你信不信?”
遲櫻腳步稍頓,慢慢地問:“飛過來撞你?”
程寰看到她終於說話,心臟狂跳,眼底劃過興奮的光:“對啊,我開車開得好好的,一輛車直接從對面衝過來,我是不是很倒黴?”
遲櫻問:“那天新聞出事的人是你?”
程寰不急著肯定,他想多和她說兩句話:“什麼新聞?”
遲櫻說:“城南高速。”
“是我,媒體沒有公開傷亡人員,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