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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心和樂趣。
遲澄嘴角微癟,稚聲稚氣,“媽媽,它倒了。”
遲櫻鼓勵他:
“媽媽只能讓它堅持十分鐘不倒,你卻堅持了二十分鐘——”
她捏了捏他被泥漬染得像花貓的小臉。
“澄澄你怎麼這麼棒呀。”
遲澄笑了起來,“真的嗎?”
他笑起來的時候,呲著一口晶瑩剔透的瑩白乳牙,小巧可愛,足夠甜到人心窩裡。
其實,僅僅是糊了一掌心的泥,就已經讓他感到新奇和有趣。
他失落的,是不能把成型的陶藝送給媽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遲澄熱愛做手工,是因為把它當成製作一件件禮物的過程。
遲櫻抱著髒兮兮的遲澄,打了溫水,幫他擦拭乾淨。
奶白嫩軟的臉蛋逐漸從灰泥中露了出來,吹彈可破。
遲澄撲騰地從遲櫻懷裡跳下來,細聲軟語:“媽媽,你別難過,我還給你準備了其他禮物。”
他又用小手去牽媽媽的大手,來到一個手工桌的抽屜前。
他把他所有的畫都放在裡面。
那是他最寶貝的抽屜。
等媽媽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把它們一併送給媽媽。
遲澄用力地拉開了大大的抽屜,身子探了進去。
他整個人小小一隻,就快要塞了進去。
遲澄重新站穩的時候,懷裡已經多了若干張畫紙。
遲櫻驚訝:“這麼多。”
“嗯啊。”遲澄把它們全都遞給她。
遲澄也喜歡畫畫,一閒下來,就畫個沒停。
遲澄卻沒有發現,他塞給媽媽的那沓畫中,夾著從那本雜誌上撕扯下來的半頁封面。
遲櫻翻看著他的畫,唇畔綻起微笑。
忽然,半頁封面露出了冰山一角。
遲澄小臉紅了紅,把它輕輕地從遲櫻手裡扯下,往懷裡掖了掖。
他低喃著:“這個忘記拿走了。”
遲櫻再次驚訝。
她挑了挑眉,“澄澄這麼寶貝啊。”
遲澄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封頁上,男人的面容被撕裂得只剩下一半。
但氣場冷峻,俊美無儔。
和她那日那夜所見,迥然不同。
閒適的中午過後,遲澄被送去了幼兒園。
遲櫻化上淡妝,戴上口罩,來到了和沈金的約見地點。
眼前的男人架著金框眼鏡,文質彬彬。
他們禮貌地握了握手,坐在了茶廳的一角。
沈金迅速地把遲櫻打量了一遍。
她瞳若秋水,膚如凝脂。
沒有暴露在外的明顯疤痕,舉止優雅,體態動人。
不像是經歷過車禍的人。
沈金鮮少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
美得張揚蝕骨,像盛開的夜罌。
他推了推眼鏡,忍不住在心中發出了一聲驚歎。
難怪冷靜如陸靖言,也會深陷其中。
他覺得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
可能都會忍不住情動。
好在他是醫科出身,對人體百態看得比正常人更透徹些,才沒有掀起內心的狂瀾。
沈金禮貌地打招呼:“遲小姐。”
遲櫻微微點頭:“沈醫生。”
有服務生端著茶譜走過來。
沈金翻了翻,點了一壺單聽名字就很養生的茶。
然後,他抬起頭來,嘴唇微張。
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遲櫻見他神色為難,先一步啟齒道:“是陸總讓您通知我去照顧他嗎?”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電話裡告知我就可以的。陸總這次生病發燒,我有很大的責任。”
遲櫻這話說得冒昧。
但她秋水剪瞳,目光流轉。
語氣輕軟而溫柔,讓人生不出半分慍意。
沈金作為陸靖言的私人醫生來找她,多半是盡他的分內之事。
因此,肯定和陸靖言此刻的狀況息息相關。
狀態無他。
一不過發燒,二不過夢靨。
如果是後者,礙於她和沈金之間的生疏性,以及醫生自備的職業操守,這場對話很難直切正題。
即使沈金開口問詢,她也是非常被動的那一個。
而她比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