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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的大腿,扯著嗓子哀嚎起來,“這位爺!奴家冤枉啊!奴家是冤枉的!求官爺給奴家做主啊!”
什麼叫讀書,什麼叫學習!這就是!前兩天才在戲文裡頭看到的,今天就用上了。
顧月承並沒料到趙令然會撲過來,再想把腿抽出來,已為時已晚,這傢伙抱腿抱的,如把顧月承的腿給牢牢鎖住一般,難以抽身出來。
“還不起來!不是!還不鬆手!…還不快住嘴!師妹,你這…你這…簡直沒有規矩!”
顧月承氣得語無倫次了,不知道該呵斥趙令然先鬆手,還是先起來,還是先住嘴,最後全部變成了他如今最長掛在嘴邊的:沒有規矩!
託這頑劣師妹的福,回京之前,巡查地方政務的時候,有一縣府司丞,呈上來了案例結案報告,思路混亂,簡直不堪。顧月承瞧著那司丞戰戰兢兢的模樣,本想批他一句“毫無章法”,可到了嘴邊,“毫無規矩”就溜了出來。那堂下站的一眾官員臉色青白。
門外,白叔急得火燒眉毛,直恨不得破門而入。他都聽見了,老爺定然是狠狠懲處了小姐,否則小姐怎麼會叫得那麼慘呢!
天曉得,到現在顧月承沒碰過趙令然一根汗毛。
趙令然兀自演得歡喜,顧月承看得眉頭都能打成結了。
“你先起來吧。”
良久,還是顧月承拜下陣來。
一來,他得擔心跪久了這嬌生慣養的傢伙膝蓋受不了。二來,他還擔心吼了這麼久,趙令然的嗓子受不了。
“不打你,同你好好說。”顧月承沉沉地嘆氣,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師妹,先起來吧。”
顧月承說得懇切,怒氣也被磨光了,只剩下五邊的無奈。
趙令然聽著這聲音是不生她氣了,從善如流地爬起來,臉上半分淚水也沒有,“體罰是不對的顧大人。”
顧月承額間的青筋隱隱有要爆出。
怎麼的!還要他道歉嗎!
顧月承沉著臉端了一碗茶給趙令然,“把茶喝了。”
趙令然很聽話地喝完了。她還要用這身體禍害人間五百年,哪哪兒都要好好保護。
“師妹,我在問你一遍,我離京這一個多月,你沒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嗎?我希望你自己開口來說。”顧月承依舊在這個問題上打轉。
趙令然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真的沒有。他不在的時候,自己彪悍而又瀟灑,瀟灑而又寬宏,活出了一個熱鬧精彩的人生!
“沒有。”
顧月承被噎得無語。他都沒有見過那麼…那麼…說謊面不改色的人!
“承慶侯府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顧月承冷冷地開口,試圖給她壓力。
“啊?”趙令然詫異得很,真誠發問,“你指的是哪一件?”
“……你還有幾件?”顧月承聲音不自覺地升高。
“沒有呢,一件都沒有,絕對沒有丟顧府的臉!”趙令然縮得像個小鵪鶉。
“不到黃河心不死。阿落已經把周旦的事情寫信告訴我了。”
“她答應過我不說的!她出爾反爾!她說話不算數!”趙令然舉著爪子憤憤不平,看起來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都親自日夜看著她了,她怎麼肯能找到空子寫信!”
“你少給我扯開話題!”顧月承呵斥道,“老實交代,別以為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哦。”
趙令然只得老老實實把整個過程給交代了,從她如何與顧月承約定不能惹事,到在三房聽見三太太於氏的計劃,再到最終她稱霸承慶侯府
好吧,最後那一點她有所保留。
顧月承的表情簡直稱得上是痛心疾首,“師妹你…你知不知道女子貞潔乃頭等大事,如果承慶侯府一旦得逞,事情將不堪設想。你聽見了,就該告訴府裡,侯府有這等賊子,我自會收拾他們。”
“你那時候不在京城。你老糊塗了吧。”
趙令然的話如一把匕首刺向顧月承,偏說這話的人又一臉真誠。
看,我在認真地指出你的錯誤哦。
“那你事後呢?為什麼要替承慶侯府掩飾這件事情。”
“我已經處理完了。告訴你,那不是要橫生枝節嗎?”
“你管我替你料理承慶侯府為…橫生枝節?!”
顧月承越來越能體會朝中那些家裡養著不省心的紈絝子弟的同僚們,是何等萬箭穿心之感了。明明為了那死孩子好,鋪好了路,然後孩子還不領情,說老人家是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