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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著這貨。
隔得有些距離,趙令然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從那紈絝忍著屁股蛋子碎裂的痛苦也要堅持點頭哈腰的模樣來看,必定是來求人的。
趙令然摸索著下巴,以一種學習的姿態,仔細地觀察著那紈絝的一言一行,她有一種預感,自己很快就會用得到的。
那華服男子沒能堅持多久,就叫官場老油條顧大人四兩撥千斤般打發走了,臨了似乎還匡得別人以為自己求的事有希望了。
趙令然對他投去了很是鄙夷的目光。
如感受到了實質一般,那人瘸著腿,堅強地緩緩轉過身來,一眼便看到了拐角後的趙令然。
趙令然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四個字。
驚、為、天、人。
如果是別的地方,還能讓她在這愚蠢的凡人萬般敬仰的目光中陶醉一番。
但現在不是時候,因為循著那蠢貨的目光,顧月承也看了過來。
這一看過來,臉更黑了。
趙令然覺得萬分無辜,他才從外邊回來,惹到他的總不會是她吧。
本著笨兔子都有三個窩的感人原則,人在江湖走,絕不能暴露自己住哪兒的信念,頂著顧月承陰森森的目光,趙令然撒丫子轉身躥回了……
承慶侯府。
顧月承如見多了眼睛疼一般,緩緩轉過了頭,不再去看,進府去了,邊上的僕役亦步亦趨,只聽他吩咐道,“聖上予我晉升的旨意一下,如這般上門的,只怕會更多,仔細看著,除了我的客人,其餘都不見。
那僕役低低應是。
儀仗隊伍該進府的進府,該回宮的回宮,熙熙攘攘的巷內,轉眼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只見他屁股也不疼了,身子也鬆快了,瀟灑地一甩跑到嘴巴里的髮髻長墜,追上去看清楚了承慶侯府側門上的牌匾。
巷子裡,一人嚎叫一聲,“多麼羞澀的姑娘!多麼可人的姑娘呀!”
守衛們莫名地瞧瞧對方,誰,在哪,哪有姑娘?
剛才就進去個祖宗,沒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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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令然還是不可避免地回到了顧府。
極為說不上緣由地,她覺得有一點心虛。
蓋因一進顧府,她就被直筆居的下人們,笑著“請”到了直筆居。
頭一回,趙令然見到了直筆居大門合起來的時候,原來瞧著這麼有氣勢。
……
居然把她關在大門外!
晾著她!
那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個顧月承,還說是朝廷大員呢?貓狗的脾氣都沒他來得快!
在下人們驚嚇的目光中,趙令然攀爬上了直筆居高高厚厚的牆頭,跨著坐在牆頭,左腳是院內,右腳是院外。
高處不勝寒是真的呢,這小風颳得她嗖嗖的。
沒多久,效率極高的僕役們已經找來了長梯,一個個的如撲向植物的殭屍向她逼近。
被這些傢伙扒拉下去,實在沒有面子,還是自己跳下去,會顯得懂事一些。
趙令然知道自己就是那麼懂事的可人兒,所以裙角險險在丫鬟手裡又走了一下,她就自己下去了。
直筆居趙令然也很熟悉,穿著小路就到了顧月承的書房外邊。
趙令然十分猥瑣地趴在門邊聽牆角,可是極不按套路出牌地,門陡然被拉開了,趙令然堪堪穩住身形,出來兩三個官服年輕人,均低著頭不瞧人,他們同趙令然匆匆回禮,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都是心中裝著夢想的有志青年哪。
“還不快進來。”屋內一道如珠滾玉盤的聲音,含著薄怒傳來。
趙令然摸索著,可能比薄怒略略厚一些,在厚一些,再厚上一些些。
比起盛怒,那是剋制些了。
這傢伙心想完了,顧大人這無名怒火果然是朝著自己的,不曉得錯在哪裡,就不能精準地為自己開脫。
顧大人端坐於書桌後,因那氣極,臉色有些潮紅,配合著起伏的喉結,竟顯出了些異樣的誘惑來。
當然這些東西趙令然是感覺不到的。
她只是在想著,這臉紅,是在那些大人們就在的時候,臉就已經紅起來了,然後慢慢變成現在這麼紅的呢?還是他們走了以後,因著自己,陡然之間如吹皮球一般紅起來的呢?
顧月承的臉色愈發精彩起來,黑裡透紅,紅裡透黑,如天地裡辛苦耕作的黑漢子,在正午陽光的時候,朝著太陽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