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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承聽了,緩緩起身,動了。
看著常常發呆如磐石一般的主子肯動,竹筠越發覺得縣主有戲。
正堂裡,坐著一身繁華錦繡的趙令然。
那是身為縣主的尊儀。
那一顰一笑,瞬間打破了顧月承的幻想。
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這個地方,可一覺醒來,日子回到了過去,而他的然然,不是然然了。
是趙姑娘。
一個最典型的閨中女子,安安靜靜的,從來不會生事,從來不會打架,從來不會上牆上樹。
一切都是那麼好。
可是。。。。。。那他的然然到哪裡去了?
這個外貌一模一樣的女子,不是他的然然。
顧月承的心頭忽然襲來了一陣噁心。
這就是望梅止渴。
明明知道看一眼也是□□,可就是忍不住。
總是期盼著,那身體裡的靈魂會變成她。
“送客吧。”
顧月承最終沒有踏進正堂。
再一次見到趙令然的時候,是她的大婚。
這已經是兩年之後。
顧月承作為被邀請的賓客也去了。
比別的賓客特殊一些的是,這個新郎是他和皇帝一起挑的。
雖然這個趙令然,不是他的然然,可也是恩師的女兒。這樣的歸宿,也足夠對得起先生的託孤了。
這一次,顧月承沒有認她為義妹的打算,趙令然已經有了親哥哥,自己這個師兄就不往上湊了。
顧月承在賓客裡,和所有人一起看著身著大紅嫁衣的趙令然被新郎牽在手裡,走向洞房。
顧月承眼角有一些溼潤,欣慰有,辛酸也有。
有的時候,他更怕的是,他引以為一切的然然,不過是他幻想出來的一場夢而已。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該如何自處。
白叔不明白。
“老爺,為何要將縣主另嫁他人?”
顧月承書房裡有一幅畫,一直以來都被妥善收著,只是有一次,白叔才無意中看見,那畫上的勾畫出來的傾城美人,赫然就是縣主。
雖只是寥寥幾筆,卻極為傳神,足見作畫之人對畫中人極為熟悉,且極為喜愛。
每一筆都下得極為溫柔,即使只是作畫,都捨不得畫裡的人受半分委屈。
這該是怎樣的喜歡之極呢?
白叔承認,雖然自己的確不太喜歡趙小姐小家子氣的做派,可比起老爺一人獨受相思之苦,這都算得了什麼。
況且當初縣主也是極為有意的,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愛慕老爺。
可老爺呢,卻光速地將縣主打發出府。
說得好聽是為她找到了真正的親人,可那急切的樣子,在白叔等了解顧月承的人看來,就是急切地要與趙令然撇清干係。
這兩廂豈不是矛盾。
顧月承什麼也沒說。
不足以。。。。。。
這一切都不足以對外人道也。
故事,從來不在顧月承和縣主之間,而在他夫婦二人之間。
婚宴未完,顧月承已走了。
紅頭蓋下的趙令然,如有所覺地往顧月承的方向回了頭。
新娘子的美目裡留下了傷情的淚水。
顧月承正是辭官了。
連那閒職也不要了。
回了三水鎮,買了一間小宅子住了下來。
就在遲麓山腳下。
他把所有的下人都打發了,如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二十五歲都沒到的年紀,活得像個沉沉暮暮的老人。
大約上天也看不過眼了,看不得他這麼苦著自己。
顧月承撿到了一個襁褓中的小嬰兒。
是個小女孩兒。
顧月承當做自己的孩子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