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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承的嘴角扯出一個溫涼的笑容; 起身。
隨手從架子上扯下一件衣服。
那小傢伙哪日不是睡到午膳十分; 今日起得那麼早,定然是出去野了,也不曉得穿暖和沒有。
顧月承有什麼辦法,只能上杆子送衣服去。
他這個夫君,白日裡是百官之首; 回了府,是家主,也是趙令然的老媽子。
他大約是真的成了趙令然口中的“顧爹爹”。
顧月承常常想,自己大概是上輩子欠了那傢伙的; 否則怎麼會這輩子這麼拿她沒辦法,含在嘴裡怕她花了,捧在手心裡又怕她摔碎了。
明明是個皮實到令滿京城的紈絝都甘拜下風的潑皮,他這麼小心她都不知是為哪般。
看來也唯有叫那傢伙在他心裡好好住著了,否則聰慧如顧月承,也不知該怎麼才好了。
大約這就是那個詞,甘之如飴?
顧大人披散著頭髮,拿著衣服出了房門。
到處不見小潑皮的身影。
“老爺。”
是白叔過來了。
手裡也拿著一件外袍。
顧月承失笑,他一心想著那傢伙冷不冷,卻忘了自己出來穿件衣服了。
顧月承披上衣服,“夫人呢?”
“夫人?”白叔納罕,老爺睡糊塗了吧。
“夫人又出去了?白叔,往日裡你便偏著她,如今她可懷著孩子呢,這亂跑,豈不叫我擔心。”
顧月承曉得白叔最是疼愛那傢伙,尤其是如今,證實了她是皇帝的親妹妹,更加是百依百順。
依白叔的性子,趙令然叫他幫忙圓個謊,白叔會上的。
“老爺,您在說什麼呢?咱們顧家哪有夫人吶。”
白叔萬分緊張,老爺怎麼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顧月承忽然發現,自己手裡拿的衣服,不是趙令然的,而是他自己的。
可往日,那個位置上的衣服放的都是趙令然的衣服。。。。。。
顧月承不跟白叔囉嗦了。
這白叔如今的功力是越發深厚了,滿臉真誠的焦慮,都看不出來是佐為。
顧月承將手裡多餘的衣服往白叔手裡一塞,大步邁開,自己去找了。
看這樣子估摸著還在府裡呢。
不知為何,顧月承心越來越慌,不找到趙令然,這心就沒法著落到地上。
找到她非好好教訓一頓不可,這都是雙身子的人了,還亂跑。
都叫皇上那個沒有原則的寵妹狂魔給寵壞了。
要月亮不敢給星星的,如今可好。
顧月承往後圓去。
後院的池子裡養了很多跟御花園一樣的魚,那傢伙嘴饞,每幾天就要來溜達一下。
美名其曰,巡視領地。
顧月承眼睛一亮,果然讓他找到了。
那池子邊絕色傾城的少女,定定地望著水面的傢伙,不是趙令然又是誰。
顧月承的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
他都可以想象,這傢伙臉上會是什麼表情了。
別的少女臨水而望,多是傷春悲秋的表情。
這傢伙大概是流口水的表情。
顧月承從背後輕輕墊著腳走過去,從背後將趙令然納入懷中。
明明動作再輕柔不過,可非要露出兇狠的語氣來。
“雙身子還敢亂跑,看來是為夫太慣著你了。”
好吧。。。。。。
兇也兇不到哪裡去了。
這輩子都兇不起了。
懷裡的人如驚弓之鳥,嬌羞地驚叫出身,隨即轉身福禮,聲音是那種被心上人給唐突了的慌張,“令然見過師兄。”
顧月承的懷裡頓時空落落的。
令然?
這傢伙又是哪一齣。。。。。。
她會自稱本大王,生氣的時候十分偶爾還會自稱老子,從沒自稱過令然。
顧月承不管那麼多了,也陪著她玩,“師妹,跟兄長回房去。”
趙令然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喜,隨即是無限的嬌羞。
聲音是少女獨有的甜膩膩,“師兄,你說什麼呢?什麼回房去呀。。。。。。”
顧月承想了一下,往常這傢伙拿這種嗓子說話的時候,一般是憋著壞,而且是大大的壞。
他無奈地搖搖頭。
也不說話了,點點趙令然的額頭,“你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