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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芝蘭不急不緩,但就是咬著不放。
趙令然實在打不出了,於是把手裡的小石子打到了一名侍女的盤子裡。
盤子裡的果汁灑了大花一裙子的水。
這一招,孫子兵法雲,金蟬脫殼。
這傢伙誇張地站起來,抱著大花。
“侍琴,你疼不疼!燙不燙!”
大花:“……”
都快忘了她原來叫侍琴的這件事情了。
看來小姐取的名字有魔力呀!
“小姐,我好感動……”大花,這麼沉穩的丫頭,說感動兩個字不容易。
感動你居然原來記著我有這麼文雅的名字,然後你偏偏不叫!
“當然我們爺孫情深!”
沒錯,這傢伙是這麼算的,她自己是爺,那麼爺對應的就是孫。
乖孫子!
“走走走,我陪你去換一條裙子。”
趙令然拉著大朵就要往外走。
鬱芝蘭起身,“趙小姐,讓丫鬟帶著去吧。”
“不!”
這傢伙義正嚴辭地拒絕,“我們家現在就這麼一個寶貝丫頭,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指著她呢。她要是有個好歹,我……我會難受死的!”
“你不要攔著我!”
這話明顯聽著就是個謊話,簡直不要個肺斯。
但鬱芝蘭想想,繞著麼一大圈,為什麼呢,就為了躲避自己的追問嗎?
那絕不至於。
然而……
對於一個文盲來說,太至於了。
真想,有時候就是那麼簡單。
就看你相不相信而已。
趙令然雄赳赳氣昂昂地抬著她的“寶貝丫頭”換衣服去了。
出了院子,趙令然大鬆一口氣。
吃個飯,參加個宴會,弄得跟被顧大人抽書一樣。
咋麼的,沒文化還不能吃飯了嗎!
大花換完衣服,就發現趙令然不見了。
急得到處找。
出來前,顧月承交代過,一定要跟緊了趙令然。
免得又出現了上次承慶侯府那樣被人算計的事情了。
可是……
這傢伙上躥下跳的折騰勁兒,哪是大花這麼一個內宅丫鬟能跟得住的。
果然沒一會兒,人就沒影了。
這傢伙躲在樹上,嘴裡咔嚓咔嚓咔嚓咔,蔫壞地看著大花著急忙慌地出去了。
這傢伙繼續躺在樹上。
這棵樹的枝杆,又大又圓,很舒服。
這傢伙抖兩下,落了一地的葉子。
“咯咯咯咯咯咯。”
“我喜歡宴會!”
後院和前院,女客和男客,兩處之間有一排侍衛把守著。
而所謂的界限,對於屋頂之上而言,那是不存在滴。
比如現在,趙令然已經從一棵樹,到了另一棵樹上。
上樹,絕乃偷聽之好去處。
樹下那兩個人,完全沒發現樹上還有一個會呼吸的東西。
正張大了耳朵,恨不得脖子再伸長一點過來聽聽。
“醬醬醬釀釀釀……”
兩個人說得小聲,但架不住趙令然離她們近哪!
耳朵在偷聽的時候還賊拉好使……
這傢伙的黑葡萄大眼睛睜得老大了,一字不落地叫這傢伙聽了去。
上課的時候從來沒見過這傢伙那麼認真過。
兩人相互交代完,走了。
這傢伙從樹上刺溜刺溜滑下來。
盤腿坐下來,思考人生。
哦不,是幸災樂禍。
思考人生不存在的。
都是後宅的特產。
所以說房子建那麼大幹什麼。
房子大,人多,吃飽了又沒事兒幹,出不去,那不就得整天瞎琢磨嗎?
琢磨來琢磨去不就是算計人嗎。
這次他們打算算計的,就是剛才在這傢伙眼裡窮兇極惡的左相嫡次女。
今天的壽星鬱芝蘭。
他們打算壞了鬱芝蘭的清白,然後逼著左相將鬱芝蘭下嫁給一個聽起來十分配不上的寒門學子什麼的。
可見這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