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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想這男子必定就是於氏口中的三房庶子,不是個好人,下手自然很是不輕,掄著拳頭招招往柔軟沒骨頭,打起來手不疼的地方去。
承慶侯府年輕一代,在府中大環境下,皆是從小就被壓著讀書,公子們即使不說全無縛雞之力,那也必定是沒有半分拳腳功夫。
說來,他算是趙令然來到這裡之後,除了暗衛之外,第一個見過她動拳頭的人。
周旦,周欣的同母哥哥,被掀翻在地上,仰視著那藍袍少女,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不由地往後退去,退至牆角,已比無可避。
明明是那麼美麗的臉龐,優雅的儀態,和煦的笑容,溫柔的眉眼,書香的氣質。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嫡母形容的一摸一樣。
可究竟是哪裡不對,為什麼二人現在是這麼這麼一副形態。該躺著的人站著?他只覺美貌之下是一頭舔著血的野獸,而現在這野獸已經破皮而出,朝他露出了血盆大口。
周旦的心已經沉到谷底,止不住的寒意從腳底一直盤繞上升,在他後背陣陣發涼。
趙家小姐不僅沒昏迷,而且似乎會武?
周旦的臉上顯出詭異的紅暈,聲音乾澀難聽,“小姐……”
趙令然面無表情,雙眼幾乎沒有焦距地冷冷地看著周旦,而後,揚起一個讓周旦幾乎想尖叫的笑容,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來,周旦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眼看著自己雙腳離地,然後像被甩風箏一樣甩到了牆上,後背如覺被泰山壓頂,又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從空中噴出。
趙令然不給他爬起來的機會,照著他不是要害卻極疼的地方一下一下下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拳頭如雨點落下。
那場景極為可怖,貌似纖弱無依的少女,鐵拳一拳一拳砸在躺在地上的青年的身體上。那青年被打得進氣多出氣少,汩汩的鮮血從嘴裡往外吐。
這傢伙覺得可以叫外面緊張侯著的人進來了,於是一腳踢飛了一張椅子,那椅子從木窗戶裡砸了一個洞飛了出去,變成了一根根殘破的木頭刺眼地倒在了院中。
與此同時,三夫人正在汀蘭苑中極力遊說侯夫人到三房去。
於氏這一反常態的殷勤模樣,讓包括侯夫人及大房二房兩位太太在內,都極為詫異。又見於氏一臉喜色藏也藏不住,說的藉口卻是三房的欣娘突然昏迷不醒。
於氏好不容易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到了周欣的院子裡來,一踏進院子,卻見僕役們臉色都不好,一臉茫然地看著院中那一地的木碎。
房內安靜地詭異。
“老三媳婦,這是怎麼回事兒?”侯夫人見於氏的臉色不對勁兒,甚至隱隱有些蒼白。當即也不用她帶路了,指著丫鬟扶著往屋裡去。
趙令然歇著已經有好一會兒,此時正抱胸靠在牆上,腳下踩著的,是已經失血昏迷過去的周旦。
侯夫人們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模樣。
趙令然低垂的眼眸隨著臉一起抬起,手上還沾著血,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將滿身是血的周旦向她們踢去。
其實周旦流的血並沒有那麼多,這傢伙為了增加視覺效果,將周旦吐出來的血均勻地給他刷了個遍。
“啊——!”
深閨中的貴夫人們就算工於心計,又哪見過這麼直接衝擊眼睛的畫面,紛紛倒了一地,侯夫人更是雙目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不曉得是眼前的景象太具有刺激性,還是她想到接下來侯府要面對的一個權臣的責難。
人群中,於氏如木雞呆立著,鬢角滋生出的點點汗滴沁透髮絲,雙唇如大病初癒的人一般全無血色,整個人如風中的稻草一般顫抖,眼神中透露出巨大的恐懼望著站著的少女。她尖細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貼身侍女的手掌心裡。那侍女疼得尖叫出聲,不過彼時屋內一片混亂,全然沒有人注意到她。
於氏心裡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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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度城南城有一處是碼頭,南北往來船隻,凡是要入京的,都要在這個碼頭上岸。無論晝夜,客船商人,絡繹不絕。
天長地久的,這裡漸漸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酒家酒館,迎接著天南地北的來客。
信度城中,坊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南城的曲,北城的舞,西城的古玩東城的戲。
所以說,南城聚集著京城最多的曲坊,當然,最好的曲坊也在這裡,對於愛品曲的人來說,這裡實在是個好去處。
凡事開門迎客的,生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