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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跳:“病得嚴重嗎?有沒有叫御醫來看?”
提起這個格里佛就焦躁得不行,他老早就提出叫御醫,或者起碼把護航艦隊的航醫叫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柔順的厄瑪這次特別執拗,堅持不見任何醫生,也不做任何治療。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什麼的,只是累了而已,睡幾天就好了。”他執意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到後來連格里佛都不讓近身了,“如果你覺得看不過去,就出去找點正事做吧,眼不見心不煩,等過兩天我恢復了再回來好了。”
這種任性的話簡直不像是他能說得出來的,但格里佛完全拿他沒辦法,又不好強行讓醫生進來給他檢查,糾結了一天一夜,都要瘋掉了。
“沒什麼,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了。”格里佛不想讓其他人也跟著自己著急,只能這麼跟周惟說,“有什麼事嗎?緊急的話我替他去辦好了。”
周惟有些猶豫,厄瑪病著,這種時候派喬格出去有點不近人情,但瓦龍汀身份特殊,萬一有人拿他的死做文章,很可能引起動盪。糾結了一下還是說:“瓦龍汀被殺案的卷宗送到我這裡了,赫基人想讓伊薩人把屍體移交過來,但伊薩人不肯,雙方要求我調停。我想和珀西去一趟伊薩自治區,但擔心有什麼還不瞭解的細節……”
“哦,我知道了。”格里佛揉了揉眉心,道,“等下午厄瑪好轉一點,我出去探探,你跟他們說你們明天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周惟說,“厄瑪真的不要緊嗎?從冰谷那時候他就一直鬧胃病,這段時間瘦了不少,讓他去看醫生,他總是推脫……”
“我會勸他的。”格里佛只能嘆氣,“稍後你讓人把卷宗給我送上來吧,我先看一看。”
周惟答應了,回到大廳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臨走前收好的卷宗被拂到了地上,全部散開了,檔案、圖片、申請書……丟了一地。他蠢萌的神龍正拖著長尾巴爬來爬去,像對拼圖一樣將大大小小的紙張排成長長的一行,忙碌得不行。
“哎呀你這是幹什麼,去去,這不是給你的玩具……吐出來!”周惟一個頭兩個大,抱著珀西的脖子扒開他的嘴,撓他的牙床示意他把叼著的圖片吐出來,“該死,你吞下去沒有?張開嘴給我看看!”
珀西吐掉圖片,張大嘴給他噴了一臉愛的龍息,表示自己還沒開始吃呢。
周惟鬆了口氣,甩了甩圖片上的口水,爬來爬去又把卷宗收起來:“警告你以後別動這些東西,不然揍你!”
欠揍的某人立刻伸出一根指甲把他剛剛摞起來的卷宗又推到了——你揍嘛!
“……”周惟對他的抖m神龍完全沒有辦法了,象徵性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老實點兒!明天咱們要去伊薩自治區了,把你的蠢萌收起來,給我裝高冷一點,抖威風懂嗎?”
珀西立刻昂首挺胸,給他一個腹黑而銷魂的白眼兒,表示完全懂!
周惟晾乾口水,讓人將卷宗送到了格里佛那裡,又喊了個扈從來,讓他去請彼爾德殿下過來。
他想問問案件的進展——這件案子第一“苦主”應該算是彼爾德王,畢竟死的是他最得力的親信。
然而一刻鐘後扈從倉皇來報:“出大事了,陛下,彼爾德殿下不在他的寢宮裡,侍女說他昨天就趕去伊薩自治區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啊?”周惟驚訝,“他什麼時候走的?怎麼沒有人通知我?”
“昨天上午,瓦龍汀大人的屍體被伊薩人發現,不久之後就上報了加勒殿下。據當時在宮中伺候的人說,加勒殿下非常震驚,連彼爾德殿下都沒有通知,就帶著隨從飛往硫塞山了。後來彼爾德殿下回來,知道以後也是大驚失色,什麼話都沒來得及吩咐,便獨自離開了星寰島,大約是追加勒殿下去了。”扈從一口氣地說完,道,“侍女說加勒殿下是中午離開的,彼爾德殿下兩個小時候出發,應該在昨天深夜到達伊薩自治區的行宮……如果他是去行宮的話。”
這麼說他們已經在當地調停了?那為什麼今天早上我還收到雙方的仲裁申請書?周惟叫扈從下去,坐在王座上沉思起來:一件兇殺案而已,難道兩名藩王還不能搞定嗎?莫非瓦龍汀之死真的和彼爾德有關,以至於他自己也身陷其中,無法解決?
想不出個所以然,周惟又跑去找格里佛,把扈從的話複述了一遍。格里佛已經看完了卷宗,雖然和他一樣對內情不太瞭解,但隱約感覺有什麼超越兇案以上的暗湧正在醞釀,兇手的矛頭貌似並非單純指向一個小小的馬仔,而是指向兩名剛剛結婚的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