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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於燒傷癒合,為了保證大家都能夠離開次空間,他必須儘快好起來。
格里佛心中有事,加上這二十多天耗空了身體,七八瓶酒下肚,漸漸有些醉了,靠在火爐邊睡了過去。周惟給他蓋了個毯子,對珀西小聲道:“他心裡難受,別再提那些事兒了,讓他自己慢慢消化吧。”
珀西“嗯”了一聲。周惟也有點微醺,靠在他身上坐了下來,將他剩下的半瓶酒拿過來喝了一氣,嘆氣:“他還愛著厄瑪,真是作孽……我跟他說了,以後咱們出去,不找厄瑪的麻煩,交給他一個人處理,他願意原諒,咱們就不吭聲,好嗎?”
珀西眼睛一豎,照他的性子誰敢動周惟一指頭,他化成灰都不會放過,但……算了:“聽你的。”
“就當是為了格里佛吧。”周惟將剩下的酒乾了,滑下去蜷縮在珀西身邊,拉著他的尾翎蓋在自己身上,“他太可憐了,愛一個人,沒得選啊。”
珀西難得聽他說這麼感性,這麼富有哲理的話,還等著他繼續往下說,誰知等了半分鐘,只等到了他悠長的呼嚕聲。
真是條漢子……珀西無奈嘆氣,吹熄爐火,將格里佛也拖到了自己身邊,用體溫偎著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看他們沉沉睡去。
酣暢淋漓的一醉,格里佛足足睡了十個小時才醒了過來,狼吞虎嚥吃了周惟儲備的兩大盒罐頭、十幾個麵包、七八袋餅乾,表示自己二十多天終於吃了一頓飽飯。
周惟有點宿醉,沒什麼胃口,只喝了一大壺牛奶,道:“你就回來住吧,我一會去多弄兩條毯子來。”
“再說吧。”格里佛找了條髮帶,將略長的捲髮在腦後扎住,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也許是顏值比較高的原因,夾雜的灰髮並沒有影響他的帥氣,反而有種頹廢的美感,怪時尚的。
“我想去火山頂上看看。”格里佛對珀西說,“你說的理論我仔細想了想,是有道理的,你現在還沒恢復,我先去山頂看看,回來和你商量具體計劃。”
“你能行嗎?身體可以嗎?”珀西有些擔心,“燒傷最難恢復,你別逞強。”
“右翼的翎毛已經在生長了,鱗片夠嗆,我看沒有十幾年別想長出新的來。”格里佛脫下t恤給他看自己的右臂,“這裡最嚴重,變形細胞損壞了,面板變不過來。不過日常生活不影響,我只是去山上看看,不進去火山口就沒事。”
周惟看著他健壯的右臂,倒吸一口冷氣——原本白皙緊繃的面板全部不見了,整條胳膊都遍佈著坑坑窪窪的淡紅色斑紋,像是魚類鱗片脫落的樣子,靠近肩膀的地方有大約手掌大一片地方,覆蓋著斑駁的銀白色鱗片,每一個都有指甲蓋大小。大約就是他說的,變形細胞損壞,變不過來的面板。
“這麼嚴重……”周惟皺眉,想摸又不敢,問,“疼嗎?”
“有一點,已經在好轉了。”格里佛穿上衣服,道,“日常飛行還能應付,但不能做太複雜的動作,所以暫時還不能高階展開機甲,否則我就直接進去火山口採集資料了。”
“還是我來吧。”珀西說,“你的資料建模兩次補考沒及格,最後一次還是我替你去考的。”
格里佛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不拆臺會死啊?”
珀西毫不客氣地伸爪,將他踹出了三米遠:“會!”
“好了別鬧了!”周惟總算見識了他們兄弟倆深厚的親情,連忙抱住試圖攻擊珀西的格里佛,“行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腦子燒壞了……我跟你去火山,你等我兩分鐘換換衣服。”
格里佛掙扎了兩下,放棄了,悻悻衝珀西豎了箇中指,對周惟道:“我看你面子!”好吧,其實是他掙不脫周惟的雙手。說來也怪,周惟的力氣不算大,但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總像是帶著一種天生的震懾力,他完全無法強行違拗。
而且他猜測珀西也是一樣。
這大概就是頭龍的威懾吧?格里佛不知為何想起了那些一見周惟就跪一地的雷澤龍,隱隱感覺自己的血統跟它們有點兒什麼奇怪的關係……
周惟放開格里佛,脫了t恤準備換件新的,轉身背對他:“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長痱子了,最近背好癢……話說這地方不會有蝨子吧?”
“沒有啊,看上去沒什麼異常。”格里佛仔細看了看,沒有疙瘩也沒有癬,就是肩胛骨的地方有點紅,但也許是他自己撓的,“你多久沒洗澡了?”
“一直沒洗啊。”周惟反手撓了撓,道,“淋雨算嗎?”
“……不算。”格里佛扶額,就沒見過這麼糙的男人,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