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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加勒擱在最裡面一塊平坦的地方,用光索將他的手腳縛緊,“如果他醒來以後想對你不利,你再把他拍昏就是——我看你現在折凳用得爐火純青。”
周惟不知道他這算是諷刺還是恭維,咧著嘴抽了抽嘴角,道:“好吧,我會看住他……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總要幾個小時。”格里佛說,“我們要把兩邊的人統統引開,等他們撤退以後再偷偷繞回來,快的話也要五六個小時。”
一想到要和加勒王呆在一起這麼久,周惟有點心裡發憷,不過這種時候他別無選擇,只能點頭:“好,我等你們回來。”
“你一個人小心。”格里佛道,“我走了。”
“路上小心。”周惟站在裂縫洞口目送格里佛離開,看到他身手矯健地跑過棧道,跳上珀西的脊背,衝自己比了剪刀手,不禁失笑,也衝他比了個剪刀手。
“唬!”白色巨龍不高興地抖了抖翅膀,發出低沉的警告的唬聲,彷彿對主人如此親近別人感到不快。周惟怕它關鍵時刻使小性子,連忙對它討好地笑了笑,衝它晃晃自己的剪刀手。
珀西這才稍微高興了點兒,馱著格里佛起飛,扇動巨翼在周惟面前打了個旋兒,往西飛去。
拓撲星越升越高,火杉的樹葉越來越紅,周惟站在洞口昂首望天,只看到層層疊疊赤紅的樹葉,以及樹葉縫隙間斑駁的天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一片寂靜,既聽不到珀西飛回來的聲音,也聽不到追兵的腳步,周惟雖然一再告訴自己彆著急,彆著急,還是忍不住為珀西和喬格感到擔心。
很久沒有這種牽掛的感覺了,自從周伊死了之後,周惟就感覺自己像是剪了線的風箏,無拘無束,又沒著沒落的,直到遇上瓦龍汀,召喚出了珀西,才重新get到了人生的新目標。
人啊,天生就是賤骨頭,揹著壓力扛著責任的時候,天天都盼著解脫,可真要解脫了,心裡又空得慌,發虛。
是珀西給了他新的壓力,新的責任感,看到珀西的那一刻,周惟才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人生又落了地,踏實了。這種感覺與其說是龍騎士的宿命,不如說是他基因深處潛藏的本能,不管龍與騎士之間傳說中的“羈絆”到底存不存在,他和珀西似乎都有一種天然的默契。
他喜歡珀西,打從心底裡迷戀它,迷戀它的聰慧,它的驕傲,它的目空一切,它的不可戰勝……珀西在他心目中早已超越了“萌寵”的地位,它不但是他的夥伴,更是他的保護神、他的孩子、他的家人、他的精神寄託。
好吧,他的禁斷症貌似又加重了,但那又有什麼要緊,他都不是地球人了,還用得著糾結跨物種禁斷的問題嗎?
大愛無疆嘛!
毫無底線的主君陛下蹲在懸崖峭壁的裂縫邊緣,一邊吹著風,一邊等待著自己的神龍,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後背一緊,背心的汗毛莫名其妙炸了起來。
猛地回頭,周惟發現加勒王醒了,正睜著灰色的眼睛面無表情看著他。
“……”周惟緊張地看著加勒,腦子裡一瞬間轉過無數念頭,最後定格在“還是拍暈球吧”上,於是站起身來,開啟喬賤賤,在右手載入出一個折凳。
“你不必緊張。”加勒看著他手裡的神器,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淡定道,“我不會在這種地方做徒勞的呼救,也沒有能力對你造成什麼威脅,你大可不必再將我打暈。”動了動手腳,“這一次你綁得很結實。”
好吧,似乎確實沒必要這樣如臨大敵,他都被喬格扎得跟粽子似的……周惟感覺自己有點過度反應,有失“赫基主君”的身份,便收起折凳,儘量擺出一副冷豔高貴的面孔(他很擅長這個),道:“的確,我只是擔心你不夠明智,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傻事來,所以想幫你一下。但願你相信並牢記自己說過的話。”
沒料到他會是如此驕傲強勢,加勒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訝異,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番,問:“唔,你就是彼爾德王找回來的赫基主君?”
他的語氣毫無恭敬可言,就好像問“你是隔壁王二麻子嗎?”一樣,周惟莫名覺得違和,皺了皺眉,道:“是。”
“唔,果然。”加勒王若有所思地道,“我以為那只是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沒竟然是真的,他真的找到了你……龍之子!”
“龍之子?”周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奇怪的稱呼,“那是什麼?”他不是騎士族嗎?怎麼又變成了龍之子?
“怎麼,彼爾德沒有跟你講起過這個?”加勒灰眸之中閃過一絲狡獪,“你的真實身份,你祖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