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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啦?”珀西小聲問,“不等它們完事兒帶周全回家嗎?”
“算了。”周惟有些意興蕭索,搖頭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咱們回家吧。”
兩人開著巡林車回到宿舍,時鐘已經走向凌晨四點。周惟心情不好,一回家就懨懨地躺到了床上。
珀西去洗澡了,周惟將他丟在床上的衣服踹到床下,忽聽“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兜裡掉出來了,撿起來一看,是個遠端監視儀,指示燈亮著,顯然還在執行。
周惟猜測他是擔心周全,所以在豁耳朵的領地裡放了漂浮探頭,剛想收起來,到底不放心,點開了同步播放鍵。
全息監控投影在半空中,豁耳朵竟然還沒完事兒,正在草叢裡壓著周全各種疼愛,背面疼完正面疼,正面疼完側面疼。周惟看了五分鐘,感覺自己四年大學學的完全不夠用,原來熊貓交|配還能搞出這麼多花樣!
音響裡傳來熊貓們歡樂而又痛苦的叫聲,作為一個資深熊貓控,周惟第一次覺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竟然從那銷魂的二重奏裡聽出了各種高|潮。
知識有時候也是負擔啊……
寂靜的春夜,周惟被自己淵博的知識勾起了某種不可說的興致,關了監控貌似也沒什麼用,側躺了一會兒沒能平靜下來,趴著又感覺壓得慌,仰臥撐著被子……最後只得將珀西的枕頭拖下來兩腿夾著蹭來蹭去……
還沒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珀西洗完澡回來了,帶著水汽的身體貼上來:“我的枕頭呢?”
“……”周惟僵硬地往床邊挪了挪,示意他抽走自己的枕頭。珀西抽了抽鼻子:“你在自讀嗎?”
“……”你知道的太多了!
珀西靠過來,分了他一半枕頭,鼻尖貼著他的後腦,長臂穿過他腋下,帶著溼氣的大手從胸口一路往下摸到自己的枕頭,咬著他的耳朵道:“弄髒了。”
周惟渾身僵硬,不知道是應該道歉還是應該叫他滾,正糾結間只覺下腹一涼,珀西已然取代了枕頭的位置,輕車熟路地動了起來。
“再弄髒點吧。”珀西熾熱的氣息噴在他耳背,冰涼的手指慢慢被他筆挺的部位熨熱了,啞著嗓子道,“兩個人一起弄。”
天矇矇亮的時候,兩個人終於完成了弄髒枕頭的大業,珀西可憐的寢具被丟到了牆角。兩個不講衛生的飼養員交抱著擠在同一個羽絨枕上,睡得如膠似漆。
半夢半醒之間周惟依稀覺得他們發展得有點兒快,但想想自己已經求過婚了,走到這一步也是必然,於是心安理得地陷入了沉睡。
珀西對枕頭的觸感很不滿意,十分想換個工具,比如周惟的屁股……或者是大腿再來一發,但鑑於他可憐的未婚夫剛剛經受了失去熊貓的打擊,便沒有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用自己強大的意念平息了內心深處不和諧的欲|望,也沉沉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週,周全始終沒有回來,周惟的氣壓低沉,連大夫開的那一堆生長素也沒有吃,每天只沉默地出去巡邏。珀西偶爾去豁耳朵的領地查探一番,發現慫貨和它的新飼主生活非常和諧,大臉上被女王撓掉的皮毛重新長了出來,貌似還胖了點,吃得油光水滑。
“野生動物還是更適合生活在自然環境下,現在這樣對周全是最好的歸宿。”珀西勸周惟,“你別難過了,所有的寵物都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人生就是不斷的分離。”
周惟心中悶悶的,忽然覺得這份工作索然無味,他天生無法融入人群,本來以為有動物的陪伴就夠了,現在才發現自己身為人類,根本無法融入真正的自然。
“那我們呢?”周惟問珀西,“我們也會分離嗎?”
“……”珀西發現給自己挖了個坑,堅定地搖頭,“不會,我們是天註定要永遠在一起的。”
周惟覺得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生老病死,總有分離,但也許是周全的離開讓他心理上有點脆弱,也許是生長期讓他的理智有所掉線,竟下意識地催眠自己去相信珀西的話。
太孤單了。
“給區長報婚假吧。”周惟說,“區里人手緊張,早點報區長好安排人事計劃。”
珀西一愣,轉瞬即從他眼中看到了一抹難以掩去的寥落,伸手蓋住他的手背,道:“你別難過,我會永遠陪著你,你去哪裡,我去哪裡,抱龍峪也好,宇宙盡頭也好,咱們永遠在一起。”
周惟感受到他溫熱的掌心,漸漸對自己剛才的催眠有了一絲真實感,也許真的有人能夠永遠陪著自己,永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