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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容羽降著溫,一面思考著對策。忽然想起了這位被她‘推’下去的同學,名叫‘單茹嬌’,家裡從軍,和紀容羽媽媽的從政的孃家有幾分交情。原著中因為兩個小輩不大不小的爭執造成的住院事件,紀容羽一直不承認,而紀媽媽相信自己的女兒,讓單家認為紀家推卸責任,使得單、何兩家多少有了不小的間隙,甚至導致在後面何家的動盪中,對方卻沒有伸出援手。
想到這裡,紀容羽忽然眼前一亮。
第二天一早,也是一個週末。紀容羽大清早就起了床,親自煮了一鍋粥,直接打包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了單茹嬌住的第一醫院。
紀容羽抵達醫院的時候,單茹嬌還沒有醒過來。她斷掉的左腿此時打著石膏,高高地吊了起來,以至於單茹嬌睡覺的姿勢都受到限制,就算在高階病房,但是還是睡的並不好。
紀容羽放下粥,心中對不擇手段的紀蘇蘇實在惱恨,越是堅定了之後不會對這樣的人心慈手軟的打算。看到桌上的水果,紀容羽乾脆安靜地坐在陪護的凳子上,拿著水果刀開始削蘋果。經過一夜,她的臉發了起來,腫的更加明顯,那清晰的五指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大巴掌的人的力氣。加上一夜發燒,紀容羽的狀態實在算不上好,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連平時粉潤的嘴唇都乾燥發白。
單茹嬌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揹著陽光削蘋果的紀容羽。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就彷彿一幅寧靜的畫兒,不驚豔,卻有一種說不清的韻味。她的形象很差,但是她還是細心地穿戴裝扮儀表,恰到好處。她的神態寧靜,就連她們兩個人有些小爭執的時候也是這樣,這是她的修養。
其實單茹嬌看到紀容羽的時候十分生氣,她忘不了從樓梯上掉下去的恐懼,更忘記掉腿斷掉的時候的疼痛,也忘記不了醫生診治的時候她心中的忐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睜開眼看到這樣的紀容羽,她忽然沉默起來,心中的憤怒彷彿遇見了水,瞬間滅了。
看到單茹嬌醒來,紀容羽自然而然地打了水,讓她擦臉。單茹嬌沒反應過來就自己接過了毛巾將自己的臉抹了兩把,然後接過紀容羽遞過來的一牙蘋果吃了點,手上又端上了暖暖的粥。這時候,單茹嬌才反應過來什麼,想要生氣,卻莫名生氣不起來,抿了口粥,嘴上卻道:“你來幹什麼,求我原諒啊!”
紀容羽忽然就笑了:“是啊,我來說對不起,是因為確實是我推了你。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單茹嬌一聽,彷彿一個炮仗想要跳起來:“你這是推卸責任嗎?”
紀容羽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小心滾燙的粥,單茹嬌又是莫名其妙地喝了口粥,喝了之後又惱了,怎麼又順著這丫頭的指示動了起來?卻見紀容羽低著頭,又削了一牙蘋果放入了自己的嘴巴里,一面看著單茹嬌喝粥,自己也吃了起來。
☆、38。第38章 故事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單茹嬌喝著熱熱的粥,胃裡舒服了:“你說,我聽著,哼!”
“京城老何家有一個寶貝女兒,從出生到大學,都過的順風順水。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同圈子裡的人一樣,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嫁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愛上了一個二流家族的嫡次子,並且為了她心中的愛情,忤逆了家人,義無反顧地下嫁給了那紀家的嫡次子。血濃於水,何家到底心疼自家的閨女,最終還是幫襯著,讓紀家嫡次子繼承了家業,並且將家業發揚光大……”
紀容羽的語速適中,語調中彷彿還帶著何家女兒對愛情對生活的憧憬。只是,隨著對方一句‘可是七年後’,那語調變了,帶著一股壓抑,莫名地讓單茹嬌從那語音語調中,聽出了不安的預感。
“……何家女兒一無所知了十七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深愛的丈夫在追求自己向自己求婚之前,已經有了一個所謂的‘愛人’,甚至珠胎暗結。何家女兒也不知道,自己深愛的丈夫甚至婚後也一直和那位所謂‘寡婦’愛人暗中還有來往,甚至又生了一個男丁。何家女兒更不知道,自己深愛的丈夫,為了自己所謂的‘愛人’孩子,將他們接到了自己不遠處,更出錢出力,將那和她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私生女也送到了女兒所在的高中,甚至是同一班級!”
聽到這裡,單茹嬌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調羹,彷彿自己就是那可憐可悲一無所知的何家女兒,心中憤恨的無以附加。
紀容羽看了一眼地圖上的標識,在單茹嬌病房的外面,有三個標記:藍色、綠色、白色。她不動聲色,繼續說道:“何家女兒不知道那母子三人的存在,而一次